今夜,注定不太平。


    南初心裏有太多的疑惑,所以克製著想跑的衝動。


    她對上他幽深的黑眸朝他走去,在他麵前一米的地方停下。


    “太子爺這麽晚過來,是找我有事?”


    祁禦抬手吸了口煙,星火在南初麵前晃了眼。


    他吸得很狠,很用力。


    像是吸進身體裏的不是煙,而是她。


    南初心裏有些怵,感覺今晚他不會放過她。


    但是,就剛剛那樣的情況,她似乎沒有更好的法子。


    祁禦背著路燈,表情很顏色,眼底的情緒不是很真切。


    隻見他沉沉吐出口煙霧,煙霧繚繞著他英俊的臉,撩撥著南初的心。


    她偶然記起一句話:情緒也是有顏色的。


    她想,祁禦此刻的情緒應該是紅色。


    如他指尖的煙火,灼熱,燃燒著他心底的怒氣,也燃燒著南初想要撲上去的想法。


    一院子的安靜。


    祁禦不說話,南初就這麽站著。


    一直到祁禦一整根煙抽完。


    南初刑獄般的煎熬也結束了。


    他拉開後車門,看向南初。


    “進去!”


    南初不自覺想起那一夜。


    那夜的雨,那夜的欲,那樣濃烈的愛,還有癡纏。


    “我不要!”


    祁禦眼底一狠,一個大步跨到她麵前。


    “南初,說句實在話,我忍你很久了!”


    南初不會傻到,他會揍他。


    他隻會是忍不住想要她!


    南初忽然垂眸一笑,再抬頭,眼裏是火熱的星光。


    祁禦絲毫不隱藏眼底的欲念。


    又深又重。


    南初看了眼,心驚之餘,有點怕。


    不過,她不解釋清楚,她不會下賤到讓他享齊人之福。


    “祁禦,不解釋清楚,再難忍,也要忍著!”


    祁禦揉了揉脖子,放鬆了下肩膀,“解釋什麽?”


    “我不是三分鍾?”


    說著,他長胳膊一伸,將人扣進懷裏,“還是,我沒有暴虐傾向?”


    南初緊緊盯著他的臉,深深望進他深邃的眸心。


    祁禦受不住她的眼神,一個打橫將人抱進車裏。


    他想念她的滋味想得厲害,恨不能一口吃了她。


    這麽想,他也這麽做了。


    南初感覺到祁禦吻在她脖子上的唇,感受到他克製不住的火熱,心裏很崩潰。


    她閉著眼睛,想躲開他的吻。


    可沒等她開口,祁禦便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她想問他和霍黎的事。


    想問他和霍黎有沒有這樣過?


    “等一下,你和......”


    “沒有!”


    “你們唔......”


    她沒問出口的話,再次被祁禦堵住。


    “沒有!”


    “我沒碰她。”


    “滿心滿腦子都是你。”


    他親下來的每一下都很重,重到被他親過的地方又疼又麻。


    她摸索著擋他的唇,擋他直奔目的地的手。


    祁禦拽過她的手臂,吻落在她的手腕上,親在她脈搏跳動的地方,用她手腕內側摸索著他的臉。


    “想不想我?”


    “嗯?”


    南初難耐地搖頭,說不出一句話。


    “乖乖......”


    “這大半年,閉上眼睛是你,睜開眼睛是你,滿腦子都是你,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他一字一吻,每一下都吻在南初的心尖尖上。


    讓她的理智跟她的人一樣,飄忽著,理智一點點渙散。


    他撫著她的眼睛,細數她的每一根睫毛,看著她眼裏的他。


    “想我了是不是?”


    南初無聲點頭。


    祁禦死死將人抱進懷裏,“多少次,我都想不顧一切拖著你進酒店,又怕嚇著你。”


    南初心裏酸得厲害,也心疼得厲害。


    如祁禦這般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也有無奈和被逼迫的時候。


    跟她一樣,她也被逼著和靳安辰訂婚。


    他被逼著跟霍黎訂了婚。


    莫名地同病相憐。


    南初忽然釋懷了,主動攬抱著他的脖子送上自己。


    這一夜,沒有雨。


    隻有漫天繁星。


    還有癡纏,沉淪,和情不自禁......


    淩亂得可怕!


    南初本來有滿腦子的問題想問他,可是,在他的唇下,在他的手下,她寸寸失控,忘記自己。


    後來,很久很久之後,南初感覺自己被抱進了房間,被溫柔地洗了澡洗了頭發,被穿好了衣服。


    她還嘟囔著都要睡覺了,為什麽還要穿衣服?


    她迷迷糊糊地打瞌睡,看著他翻箱倒櫃地找東西。


    後來,她睡著了,又被祁禦抱出了門,又在一陣顛簸顛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轟鳴聲很大,耳鳴很嚴重。


    南初難耐地捂住耳朵想醒過來,又因為太累做起了夢。


    夢見她小時候經曆過的一次做飛機的恐怖經曆。


    那一次,飛機顛簸得很厲害,她一手死死抓住扶手,一手緊緊抱著媽媽說害怕。


    她在飛機失重往下掉落時,恐懼地睜開眼睛。


    不是她的臥室,沒有上一次那麽顛簸。


    她還被一雙有力的胳膊緊緊摟在懷裏。


    “乖,不怕。”


    祁禦一下一下撫摸她的後腦勺,將她抱得更緊。


    “不怕,不怕,我陪著你。”


    南初感受到祁禦呼吸在她耳邊的氣息,感受到纏在她腰上的力道。


    他們竟然在私人直升機上。


    恐懼沒多少,但是憋著一肚子氣。


    “這是去哪?”


    祁禦,“m國,治病。”


    南初氣笑了,“你不聲不響帶我去m國,經過我同意了嗎?”


    祁禦,“你說我三分鍾,還說我有暴虐傾向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


    南初一時語塞,加上耳鳴頭疼,她難受得不想說話。


    祁禦給她帶上耳機,調好音樂,一直抱著她。


    到了地方,祁禦先把南初安置在酒店,他接了電話急急忙忙要出門。


    南初叫他,“還真去醫院?”


    祁禦笑了,“我爺爺可不好糊弄。”


    “醫院的治療方案是什麽?”


    “想知道?”


    南初點頭。


    祁禦薄唇一勾,壞笑起來,“那跟我一起去?”


    南初心想,反正她待在酒店沒事幹,就當去玩玩好了。


    進醫院前,祁禦給南初戴了副黑框眼鏡,又把她散下來的頭發紮了起來,最後又遞給她一個公文包。


    南初扶了扶眼鏡,又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我現在是你的助理?”


    祁禦糾正,“私人秘書。”


    隨後,他們來到了一家叫做ak的醫院。


    進了vip室,南初看到他們對祁禦的治療方案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嗬嗬!


    果然是國外的風,格外豪放,還帶顏色。


    各種顏色。


    南初覺得這裏不應該叫醫院,而是叫“妓院”。


    如果,被這麽色誘,還不起反應,那說明男人真的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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