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祁禦。


    而是一個和祁禦有五分相像的男人。


    “您是?”


    在南初疑惑麵前的男人是祁禦的父親還是爺爺時,祁開元已經把南初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怪不得那小子對她戀戀不忘,果然是有幾分姿色的。


    “我是祁禦的爺爺,祁開元。”


    “南小姐,聊聊吧。”


    南初側身讓開位置,祁開元拄著拐杖走進客廳,坐到了沙發上。


    南初剛在他對麵坐下,一疊照片朝她扔了過去。


    “南小姐,解釋一下。”


    南初拿過照片看了看,有她去京城的,有在方家慈善晚宴上的,有ls剪裁儀式上的。


    最新的,就是昨晚在酒局上的照片。


    有她給祁禦敬酒的,有祁禦抗著她進電梯,還有進酒店的。


    每一張照片角度選得都很刁鑽,拍出來的效果很曖昧。


    她像個撒嬌撒潑的狐狸精。


    而祁禦,像個為美人發瘋發狂的商紂王。


    “看樣子,我上次說的話,南小姐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是不是真的要等到ls易主,南小姐才會把我的話聽到腦子裏。”


    南初眉心擰起,眯了眯眼睛。


    又是威脅。


    她最討厭威脅。


    放下照片,南初平靜開口:


    “我去京城那次是參加商務會,我不是去見祁禦,隻是偶遇,您可以去查。”


    “方家慈善晚宴,是因為我和方家的少夫人劉玄是好友,並不是奔著他去的。”


    “那晚祁禦一直和霍小姐在一起,我沒跟他說過話,在場很多人,您也可以去問去查。”


    這時,祁開元從口袋裏又掏出一遝照片,“啪”地一聲,砸在南初麵前。


    其中幾張照片因為用力過大,滑掉落在南初腳邊。


    “那這些照片又是怎麽回事?”


    南初手心一緊。


    靠!


    這小老頭缺德啊,還留後手。


    南初撿起腳邊的照片,上麵祁禦和靳安辰扭打在一起,她抱住祁禦的腰把他往回拉的畫麵。


    她快速搜尋了一遍,卻沒找到祁禦帶她回半山別墅的照片。


    想起祁禦開的那輛黑色寶馬,想起停在別墅裏的悍馬,還有早上見到的霍黎,南初忽然想到了什麽。


    那天早上的霍黎和黑色寶馬,都是障眼法?


    祁禦和霍黎訂婚,是被迫無奈,是形式?!


    她又回憶了下祁禦對霍黎的態度:


    溫柔,體貼,相敬如賓。


    獨獨沒有愛意。


    想到這裏,南初對祁禦那些糾結的黯然的心忽然變得躁動起來。


    這時,祁開元打斷了南初的思緒。


    “南初,你好好解釋這是怎麽回事?”


    南初眼神一閃,開始胡說八道:“那晚拍賣會上,祁禦看上隻鐲子,打算拍下來送給霍小姐,沒想到最後鐲子被我男朋友靳安辰拍下來了。”


    “祁禦嫉妒靳安辰,兩人在門口發生口角扭打在一起。”


    “我男朋友被祁禦按在身下,我隻能抱祁禦的腰,把他拉開。”


    祁開元表情一頓,明顯沒想到這種答案。


    他拿過照片又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別的什麽問題。


    就在這時,南初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祁禦。


    南初眼神一閃,剛準備掛斷,祁開元的手覆蓋住了手機屏幕。


    “接。”


    南初對上祁開元警告的眼神,又看了眼身後的黑衣保鏢,還是接了。


    “嗯。”


    祁禦語氣裏帶著氣急敗壞,“什麽都不要答應他,一切,等我過來再說。”


    他車子開出去五分鍾,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意識到不對勁時,他立即給陳安打了電話確認,這才確定中了爺爺的調虎離山。


    南初,“怎麽?怕我跟你爺爺說你床上不行的事?”


    祁開元眉心一蹙,心下一咯噔。


    他孫子不行?


    電話對麵的祁禦更是一臉黢黑。


    “南初!”


    南初聞言一笑,“就你那一次三分鍾,三次十分鍾的能力,你還是去謔謔霍家小姐去吧。”


    祁禦咬牙切齒的聲音,電話這邊都聽得到。


    祁禦氣得牙齒打顫,“南初,你什麽意思?”


    南初,“字麵上的意思。”


    “以前看在錢的份上,我還能忍受你的不行。”


    “現在,我爸手裏的股份我已經拿回來了,還騙了你入股了ls,我是一刻也不想忍了。”


    祁禦,“南初!”


    南初冷嗤,“玩玩而已,太子爺,別太認真。”


    沒等祁禦再說什麽,南初直接掛了電話。


    祁開元,混跡商場的老狐狸,怎麽可能隻聽南初的一麵之詞。


    他又問,“那你們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剛剛,你們都做了什麽?”


    南初將一張祁禦抗著她的照片放到祁開元麵前。


    “您說這是我勾引祁禦?”


    祁開元,“......”


    南初,“如果是我勾他開房,肯定不是他抗著我,而是我纏著他的腰,掛他身上。”


    “如果我真的有意纏他,您覺得他還有機出去見您。”


    祁開元看了眼南初的脖子,上麵有明顯的吻痕,很新鮮。


    “那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南初心下慌亂,麵上強壯鎮定。


    她一個餘光,剛好掃到自己手腕上的紅痕。


    “嗬!”


    “祁老可能不知道,您引以為傲的孫子,因為那方麵不行,所以,他心理變態陰暗。”


    “每次跟他在一起,我都遍體鱗傷,每次都要去醫院醫治,更是好幾天不敢去公司見人都是在家辦公。”


    她料想祁開元不可能去她公司查她是不是全勤的事。


    祁開元聽到這裏,有種蒼天老爺要塌了的感覺。


    “不可能。”


    “祁禦那小子一看身板就不差,不可能就三分鍾,還有暴虐傾向。”


    男人,如果那方麵不行,說明他已經失敗了一大半。


    他又想到了和霍家的聯姻。


    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沒有碰霍黎?也不知道霍黎知不知道那小子不行的事。


    南初見祁開元整張老臉都糾結在一起,添油加醋地稍稍拉了拉脖子的位置,還有肩膀的地方。


    上麵的齒痕血印,清晰可見。


    “祁老,您再看看,這牙印總不能是我自己咬上去的吧?”


    她又一次地擼起袖子,展示了下她手腕上的紅痕,“這裏,是他剛剛用領帶綁我綁出來的痕跡。”


    南初又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腿,逼出眼淚。


    “我要告祁禦強奸!”


    恰時,房間門被從外往裏推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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