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晚腳步匆匆往外走。


    一出門就看到一輛黑色邁巴赫停在門口。


    是傅奶奶安排送她去公司的車。


    她快步走過去,拉開車門彎身上車。


    一上車,她就察覺到後車座有人。


    蘇聽晚迅速抬頭看過去,光線昏暗的後車座,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子背靠著椅背,大半張臉都隱匿在陰影中。


    是傅西城。


    他左手捏著一支煙,沒點,煙嘴被他揉得變了形。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危險之極。


    蘇聽晚冷了臉,上車的動作一頓。


    隨後,立刻後退。


    她不想跟他共乘一輛車。


    蘇聽晚的反應已經是極快了,卻依然快不過傅西城。


    她剛有動作,男人扔了被折斷的香煙,骨節分明的大手探出,扣住她手腕,用力一扯,便把蘇聽晚扯回車裏。


    同時,按了關車門按鈕。


    “開車!”


    車門關上的瞬間,傅西城沉聲吩咐。


    傅家的司機,自然不敢違背家主傅西城的吩咐。


    傅西城話音剛落,司機鬆了刹車,踩下油門的同時,把中間的隔板升起來。


    ……


    一切發生的太快,蘇聽晚因慣性穩不住自己,直直往傅西城的方向撲,跌撞入他懷裏,鼻尖撞在他結實的胸膛。


    疼痛襲來,被逼出了生理鹽水。


    蘇聽晚氣惱之極。


    借著剛剛自己胡亂抓住的椅背穩住自己,冷著一臉張臉試圖從傅西城懷裏起身。


    但剛動……


    她的腰上便纏上一隻有力的大手,再次把她拖進他的懷裏。


    男人的臂膀宛如鐵鉗,圈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蘇聽晚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扯開。


    “傅西城,你又在發什麽瘋?”


    蘇聽晚因掙紮,胸口劇烈起伏著。


    這句傅西城經常對她說的話,現在,快成了蘇聽晚的口頭禪。


    傅西城把蘇聽晚抵在他與車門之間,聲線裹著寒意,“蘇聽晚,誰給你膽子答應奶奶去相親的?嗯?”


    “跟你有關係?”


    蘇聽晚冷冷地看著傅西城,語氣譏誚。


    “蘇聽晚,我隻說一遍,不許去相親!”


    傅西城嗓音更冷了,吐出來的話語,帶著命令。


    “不許去?傅西城,你是我的誰?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不許我去?我告訴你,這個親,我相定了!你管不著!”


    聽到他命令的語氣,蘇聽晚眼底的譏諷更甚。


    昨晚,奶奶在問他時。


    他可是堅定的選擇了程沐煙。


    她並沒有因為他的選擇而難受,奶奶沒有這五年的記憶,不知道,她卻清楚知道,程沐煙對他有多重要。


    她隻覺得,深愛著程沐煙,卻她說不許的傅西城很可笑。


    “我是誰?你說我是誰?蘇聽晚,我是你的男人!”


    傅西城眼底醞釀著滔天怒火。


    “我的男人?我嫌髒!”


    “我髒?”


    他怒極反笑。


    “蘇聽晚,是不是太久沒在你身上留下印記,讓你忘記了你到底是誰的女人,嗯?”


    蘇聽晚聞言瞳孔狠狠一震。


    “傅西城,你敢!”


    她沒想到,傅西城會在她上班路上發瘋。


    ……


    傅西城接下來的動作,是在告訴她,他不僅敢,而且,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豪車後車廂很寬敞。


    蘇聽晚跟他體力的懸殊,加上被關地下室,折騰了一天一夜。


    一晚的休息,並沒有讓她身體完全恢複。


    她想掙紮抵抗,但還是讓傅西城輕易製服。


    “傅西城,放開我!”


    蘇聽晚臉貼上了車窗玻璃上,她氣紅了雙眼。


    雙手繞到身後,去撓抓身後的男人。


    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一心要懲罰不聽話女人的男人,怎麽可能會因為女人一句話,輕易就放過。


    傅西城骨節分明的大手扯過領帶,把蘇聽晚雙手拉到背後,綁住,讓她雙手徹底失去反抗能力。


    結實的胸膛從後貼了上去。


    蘇聽晚身體的每一寸,傅西城都了如指掌。


    “去不去相親?”


    傅西城逼著蘇聽晚。


    蘇聽晚羞憤交加,“傅西城,住手,別碰我!”


    傅西城喘著粗氣,呼出的氣息滾燙,菲薄的唇瓣貼在她耳側,嗓音暗啞,“我有沒有資格?”


    蘇聽晚渾身緊繃。


    哪怕,內心對傅西城的靠近極為排斥抗拒。


    但是,自己對他太熟悉。


    在他故意為之之下,蘇聽晚還是沒忍住紅了耳垂。


    她死死地咬住唇瓣,咬牙切齒道:“沒有!”


    傅西城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蘇聽晚似要滴出血來的耳垂,越發黝黯。


    視線往下。


    後頸,露出的大片肌膚染上一層動人的緋色。


    傅西城的呼吸越來越重,他轉過蘇聽晚的臉,大手掐著她下顎,低頭吻了上去。


    “唔!”


    蘇聽晚抗拒的掙紮。


    頭不停地晃動,想要避開傅西城的吻。


    可,傅西城步步緊逼。


    蘇聽晚怎麽避都避不開。


    一個吻,直吻到蘇聽晚喘不過氣來,他才稍稍鬆開她的唇瓣。


    蘇聽晚氣瘋了。


    唇一獲得自由,她低頭,張嘴,狠狠咬在他虎口位置。


    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充滿恨意地看著他。


    傅西城任她咬,像是不知道疼一樣。


    他更是發了狠。


    車已經開出了傅家私道,上班高峰期,路上的車漸漸地多了起來。


    雖然車窗玻璃貼著車膜,從車外是無法看清車內的。


    但,緊貼在車玻璃上的蘇聽晚,卻常在紅燈時,與其他車內的人四目相對。


    哪怕,明知道對方看不到她,蘇聽晚還是緊張的腳指頭都蜷縮成一團。


    傅西城輕吻著她汗濕的鬢角,滾燙的氣息,拂在她臉頰。


    他唇瓣有著笑意,但眼底卻有著陡峭的寒意,貼在她頸側大動脈上,感覺著她快速跳動著的脈搏,感受著她跳動的脈搏,已然把人逼到了極致。


    傅西城再次逼問,“還去不去相不相親?嗯?”


    蘇聽晚不想妥協認輸。


    但傅西城這個瘋子。


    她真怕,他真在車裏發瘋。


    在他步步緊逼之下,蘇聽晚最終妥協了,從齒縫裏擠出兩個字,“不去!”


    傅西城滿意了,在她耳邊低笑出聲,再次捏住她下顎,再次攫住她的唇瓣。


    一個比剛剛還要狂肆的吻,直吻到蘇聽晚透不過氣來。


    一吻結束,他抵著她的唇瓣,啞聲道:“蘇聽晚,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蘇聽晚已經沒力氣再次反駁。


    在她解開她雙手的桎梏時,靠在車窗上,劇烈喘息著。


    看起來,終於乖了下來。


    傅西城很喜歡這樣乖順的蘇聽晚。


    低頭在她眼瞼上輕吻。


    征服了女人的男人,心情很好。


    大手幫著整理好蘇聽晚被他弄亂的衣服。


    蘇聽晚全程沒再反抗,一直閉著雙眼。


    直到,車按蘇聽晚之前的要求停在了公司前一個路口。


    司機也不敢說話。


    隻是把車靠在路邊,耐心地等待著。


    後車座,蘇聽晚緩緩睜開雙眼。


    傅西城也沒再束縛著她,坐正身子,放了她自由。


    看著蘇聽晚,在她下車前,再次低聲警告,“記住我的話。”


    話音未落。


    “啪!”


    清晰的耳光聲在封閉的空間裏響起。


    一直醞釀著的蘇聽晚,在下車前,抬眼,冷冷看著傅西城,狠狠抽了他一個耳光。


    這個耳光,太突然,打得傅西城防備不及。


    這是蘇聽晚第二次抽他耳光。


    傅西城麵上瞬間烏風黑暴,咬牙切齒,“蘇聽晚!”


    在他暴怒前,蘇聽晚似早已計算好。


    根本就沒給他抓住她的機會,在他伸手的瞬間,手中的包重重砸在他伸出的大手上。


    趁機從車裏跳下去,頭也不回地離開,把傅西城的怒火遠遠地丟在身後。


    ……


    卡萊爾公司


    蘇聽晚在車裏憋狠了,成功抽了傅西城一個耳光,堵在心口的那口氣才散開。


    她一路小跑到公司。


    剛進門,就看到公司的同事都圍在程沐煙的工位對她噓寒問暖。


    蘇聽晚進來,隻有黃穎注意到。


    她走過來,關心問道:“聽晚,昨天你怎麽沒過來上班?是前天晚上喝多了,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有,昨天有些不舒服。”


    蘇聽晚看了黃穎一眼。


    她這話,總讓人覺得意有所指。


    不遠處,程沐煙聽到這邊的動靜,看了她一眼。


    桑寧出差還沒回來。


    阿蔓達也過去了。


    她們三個,沒有其他事情做,和上班第一天一樣,熟悉著工作環境。


    難得的,程沐煙一天沒再主動往她麵前湊,礙眼。


    相安無事的一天。


    一晃,便到了下班。


    蘇聽晚沒下班,她準備加會班,再看看公司往年的合作項目,多學習一些。


    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傅老夫人。


    蘇聽晚立刻拿起接聽,“傅奶奶。”


    “晚晚,見到小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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