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千人千麵,這幾個小子太皮了。”何立軒笑道。


    他出去的那兩個月,除了要和政府的人打交道外,還要耗費好些精力和這些沒有家人管束,在外麵野慣了小孩子鬥智鬥勇,早就練就了收拾他們的本事。


    說起來在這方麵,就算是吳赫和齊峰也不見得有他經驗豐富。


    說起了這個,那兩人又不走了,他們一人搬了個板凳重新在小院子裏坐了下來。


    倒是崔雲不耐煩了,懶得在這兒等,幹脆自己帶著兒女回了家。


    看到這種情況,梁月明也沒再客氣,也帶著女兒回去了。


    主要是明天早上還得來做早飯,這會兒都累得不行了。


    拾月去點了一束曬幹的艾草,圍著院子轉了一圈。


    艾草散發出來的味道將周圍的蚊蟲都給熏走了,就算是坐在院子裏也沒了蚊蟲的叮咬。


    何立軒這時候才與兩個領導說出了他對於今天這件事的看法。


    “小孩兒和大人們不一樣,他們其實還沒有那麽深的危機意識。


    今天這事兒確實嚇著他們了,但用不了幾天他們就會給忘了,到時候沒準兒就又在其他地方給你接著捅婁子。”


    “就怕這個。”齊峰一臉的無奈。


    這回上島的人家,幾乎家家都帶了小孩兒,島上現在一下子多了快二十個孩子。


    這群小孩兒,年紀最大的不超過十歲,最小的才隻有兩歲。


    除了還離不開家人的,能滿地亂跑,到處惹事的足足十七八個都不止。


    現在島上也沒有學校,更騰不出專門的人手看管他們,怎麽安排這些孩子是讓齊峰他們倆最頭疼的事情。


    吳赫直接說:“要不,把他們交給你吧立軒。你幫忙帶一個月,把他們好好的教育教育……”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何立軒給製止了:“別,我兩個月沒在家,我師父現在看著我都快橫眉冷對了,你們可別給我找活兒。”


    一句話說得二人同時沒了脾氣。


    何立軒是學橋梁設計的,按說他的專業和島上要進行的項目暫時並不對口。


    可經過梁教授的介紹,他現在跟著物理組的鄭工做助教,還被鄭工看中,做了他的關門弟子。


    本來基礎就薄弱,還被派出去接人,還一走就是兩個半月。


    雖然鄭工沒說什麽,但明顯是著了急的。


    這好容易回來了,他立刻就把何立軒給揪走了。


    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用,把浪費掉的兩個半月全都給補回來。


    回島三天,除了第一天中午何立軒在家吃了頓飯,之後就忙得腳打後腦勺。


    小夫妻分開了這麽久,愣是連說句貼心話的時間都沒有。


    何立軒天天累得進門後眼睛都是直的,話都不想說,更別說幹點別的什麽事了。


    這種情況下,碰上幫著說幾句話還行,指望他幫忙管教孩子……


    吳赫說完了自己都知道沒戲。


    他歎了口氣,說:“算了,不指望你了,還是我們自己想想辦法。”


    齊峰也跟著點了點頭。


    拾月這時候已經將艾草固定在一邊坐了過來。


    聽他們這麽說,道:“要不然還是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吧。”


    “自己管理自己?”


    齊峰反問:“怎麽管理?”


    “就之前咱們下大雨那回,不是島上的孩子們全都用上了嗎?我看小飛就管理得很好,帶著虎子他們幾個摘果子,挖野菜,搞得有條不紊的。


    就讓小飛和另外那個大些的男孩兒一起管理嘛,讓他們分組,給他們布置一點能幹的活兒,讓他們行動起來。


    這有事兒幹了,就沒時間鬧騰了。”


    “李哲。”齊峰補充道:“他爸是化工組的助教李全山。那小孩兒是我接回來的,今年十二了,比小飛還大點兒。”


    他琢磨了一下,點頭:“我覺得拾月這法子行,就讓李哲和小飛各帶一隊人,讓他們都幹活去。”


    “讓他們自由組隊,但是要求人數相當,另外把虎子和小飛分開,他們倆對島上熟悉,分開了兩隊人的能力水平相差就不會太大。”拾月說。


    “好,我覺得這法子確實不錯。”吳赫拍板。


    “我回去就跟那小子說,讓他自己去找那個叫李哲的商量。”


    “另外我再給個建議啊。”拾月說道。


    剛剛得了個可用的建議,吳赫和齊峰這會兒心情都很好。


    聽拾月這麽說,兩人一起看向了她:“你說。”


    “有什麽建議盡管說。”


    “可以給點物質刺激。”拾月說。


    “物質刺激。”兩個領導同時皺眉。


    這還是一個講奉獻的年代,提出要搞物質刺激,兩個人同時感覺到了不適。


    拾月說:“小孩兒哪裏有那麽大的覺悟?我說搞物質刺激,那不是因為咱們都是自己人,這是在聊天嘛,換個場合我肯定不這麽說。


    或者你們可以理解為獎勵。


    誰家孩子幹活後家裏給點吃的喝的做獎勵,也不會有人上綱上線。”


    聽她這麽說,兩個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過來。


    連何立軒都不由得看了媳婦一眼,覺得這人說話確實不夠注意,待會兒得跟她好好說說這個問題。


    何立軒知道拾月因為了解後世的發展,所以一直認為如今的日子是不對的,她從內心對現在的社會抵觸。


    但抵觸要放在心裏,無論如何也不能被人發現。


    何立軒很擔心拾月在島上待的時間長了,生活環境寬鬆,讓她放鬆了政治思想的弦兒。


    這會有危險的!


    他揉了揉太陽穴,準備等會兒要跟拾月聊一聊。


    就在何立軒琢磨著和拾月談心的時候,拾月已經繼續說了:“他們摘回來的果子,可以上交一大部分,剩下的讓他們自己留著分。


    除了果子,海貨也可以這樣分配。”


    “給他們發飯票,憑票去換取蔬菜或者其他水果海貨。”何立軒補充道。


    水果每天采摘量多少沒法保證,這樣的話多餘的他們可以囤起來,回頭攢到一起換。


    對於生活也是一個不小的補貼了。


    “嗯,僅限於小孩兒,大人不能參與。”吳赫說。


    小孩兒可以說是獎勵,大人也參與進去,事情說出去了可能就會被人抓住把柄。


    這一點一定要杜絕!


    幾人商量了一通,查漏補缺下,很快就把這件事給談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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