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旁的何立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連埋頭看書的何立學也聽到話音抬起了頭。


    拾月也覺得好笑。


    她把男人的手拍掉,說:“胡說什麽呢,我是在看二哥的眼鏡兒。”


    她說著又看向何立學,問:“二哥,你眼鏡多少度的,我找人幫你配一副新的吧?”


    “可以配嗎?”何立學眼睛一亮。


    他現在戴的眼鏡還是上學時候配的,這麽多年戴下來,鏡片早就磨花了。


    而且之前摔跤的時候,一邊的眼鏡腿還斷了一根,他用細繩子纏著,可時不時的都會掉下來。


    比起他的,他老師梁教授的眼鏡就更不能看了,一個眼鏡片幹脆就碎裂掉了,隻有一隻還勉強能用。


    以至於老師五百多度的近視,走路都舍不得戴眼鏡,一定要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時才會戴,很害怕那唯一能用的鏡片再出現什麽問題。


    “可以的,我之前問過。回頭你把你和梁教授的眼鏡度數報給我,我回去再問問爸的,到時候一起配了。”


    “弟妹,你在哪裏配眼鏡啊?能不能幫我也配一副?”何立平在一邊插話道。


    “大哥你也近視?”


    “嗯。”何立平點頭:“建南之前的眼鏡店都關門了,說什麽不能給臭老九提供服務。”


    他說著,眸中閃過了一絲苦澀:“我之前的眼鏡摔碎了,後來就再也沒有配到。”


    拾月這才反應過來。


    她說他們這個大哥為什麽看人的時候總習慣先眯一下眼睛,合著是因為近視啊!


    她立刻答應了下來。


    拾月給幾人的說法是,回去後給沈伯伯打電話,讓沈伯伯幫忙配了寄過來。


    何家兩兄弟都感激得很,直說回去就把錢給她。


    拾月也沒有拒絕。


    何立軒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裏卻知道妻子所謂的讓沈伯伯幫忙配,那就是一個借口。


    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係統升級了。


    昨天晚上兩個人回房後一起進了空間,然後發現那空間裏確實有了些變化。


    例如之前那個帶儲物架的石頭台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金屬的一體化的加工台。


    那個加工台多了一個放入貨品的窗口。


    他們試著將之前存在裏麵的海帶拿了幾根放進窗口,然後幕布上就出現了加工種類的選項。清洗,切絲,切片,打結……各種形式都有,甚至還可以選擇需要的**。


    夫妻倆隨便選了幾樣,隨著窗口關閉,幾分鍾後,幾包切成了細絲的海帶已經被裝進了透明袋子裏,重新呈現在了他們麵前!


    除了這個加工台之外,幕布上也多了幾個分區。


    拾月現在除了可以在團購群裏購買東西外,還可以在係統商城裏麵購物了。


    雖然那個商城中物品價格比團購群裏稍微貴一點,但可選擇的餘地卻大多了。


    例如拾月剛才提到的眼鏡,在商城裏完全可以按照不同的度數以及款式選購。


    一行人回到營裏的時候都已經快一點了。


    好在梁月明知道他們這兩天就會回來,家裏一直備著飯。


    幾人隨便吃了些,霍白也沒有多留,直接又開車回去了。


    想到這段時間給霍白添的麻煩,拾月很想送他點什麽表示謝意,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隻能先記下來,準備找時間和丈夫商量商量再說。


    霍白一走,梁月明就把房門給關上了,然後對著幾兄弟還有拾月說:“跟你們說一個好消息,媽今天認識我了!”


    她這一句話使得原本都困得準備各自回去休息的眾人全都重新來了精神,何立平更是激動地直接跳了起來!


    “真的?什麽時候的事?媽呢,我去看看!”


    再也沒有了平日裏的穩重。


    看丈夫這麽高興,梁月明臉上的笑容也更深了。


    “你們走之後,我不放心,就帶著嘉嘉晚上一起過這邊住了。


    那天晚上嘉嘉一直和媽說話,媽時不時地會看看她,也沒有像平時一樣,清醒不了多久就又睡了。


    我還說她精神不錯呢,結果她就問我,月明,嘉嘉怎麽長大了?”


    梁月明說著,一個沒忍住,眼淚就落了下來。


    看得出她是真的非常開心了。


    “我去看看!”何立平立刻說。


    “我也去。”何立軒與何立學也同時說道。


    梁月明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隻可惜,此時的傅雲芳已經又睡著了。


    想和母親說說話的三兄弟隻能抱憾離開。


    準備晚上再過來。


    下午何立軒有沒有去和母親說話拾月不知道,她實在是累極了,一覺睡到了晚上。


    再次睜眼時天都黑透了。


    看到她醒來,旁邊看書的何立軒笑道:“你可真能睡,都八點了,你睡到這會兒晚上還睡得著嗎?”


    拾月揉了揉眼睛,說:“我現在睡也能立刻睡著。”


    看她嘴硬,何立軒笑了笑,沒再理她。


    說是這麽說,拾月肯定不能再睡了。


    她揉了揉肚子,說:“好餓。”


    “大嫂給你留的有飯,要不要去吃點兒。”


    “不想動。”


    雖然家裏吃的飯現在比一般家庭要好些,但大部分時間也依然是粗茶淡飯,細糧也會和粗糧摻雜著一起吃。


    拾月想想就沒什麽食欲。


    她躺在床上,越琢磨越覺得肚子餓,然後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最早的吃過的炸雞。


    那還是係統出現時送她的禮物呢。


    隻可惜後來再也沒有吃到過。


    拾月忽然想起來之前係統升級的時候曾經提過開通了美食商場。


    那,會不會也有炸雞?


    她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何立軒對她偶爾的一驚一乍早就已經習慣了。


    此時看到也隻是轉頭問了句:“又想起什麽了?”


    拾月晃了晃他的袖子,眼神灼灼地說:“何立軒,我請你吃好東西呀!”


    何立軒合上了正在看的書,有點好笑地轉過身看向妻子:“你準備請我吃什麽?”


    她的妻子隻有在特別生氣或者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會叫他的全名。


    此時肯定不是生氣了,那必然是因為高興。


    這一刻,何立軒對妻子口中的好東西也產生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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