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事陳沐和顧景沉肯定不會找他說,那就隻剩下燕醫生了。


    “我沒有。”梁含月聲音很輕,但語氣堅定。


    靳言臣恍若未聞,抱著她轉身就走。


    “我自己能走。”


    靳言臣側頭冷眸淡淡掃了她一眼,沉默不言。


    梁含月看向他的後背,有些擔心道:“放我下來吧,小心傷口又裂開了。”


    他好像很喜歡公主抱自己。


    靳言臣眉心微動,“又勾我?”


    梁含月盈澈的眸子倏地睜大,自己明明是關心他後背的傷,怎麽就變成勾他了?


    剛想開口解釋,靳言臣抱著她走出醫院,上車。


    梁含月抿唇想要解釋,男人削薄的唇瓣已經落下來,密不透風的吻一點點奪走她胸腔的氧氣。


    老何很有眼力勁的將隔離板升起來了。


    梁含月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男人溫熱的掌心落在她的發心輕輕揉了揉,嘶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既然跟了我,就不要再去招惹別的男人。”


    梁含月大口大口喘著氣,實在沒力氣為自己辯解一句。


    ***


    臥室。


    靳言臣小心的將梁含月放下,脫下外套丟在沙發背上,單手解開衣領的扣子,走向衣櫃。


    梁含月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床頭櫃上放著最新款橙色愛馬仕吸引了,旁邊還有兩份文件。


    走過去拿起來掃了一眼,竟然是兩份藍血珠寶的代言。


    “這……是給我的?”她拿著文件問換衣服的男人。


    靳言臣動作一頓,側頭睨她:“不是你想要的?”


    “我隻是打個比方,不是真的跟你要這些。”梁含月解釋道。


    靳言臣沒說話,一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盯著她。


    梁含月放下文件,走到他麵前,踮起腳尖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謝謝你,我很喜歡。”


    這些東西對於靳言臣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對於梁含月而言,這些資源是再努力三年也夠不著的。


    有人雙手奉上,沒道理不要。


    他們之間,本就是各取所需。


    靳言臣麵無表情,但薄唇微不可察的往上翹了下,掐著她的腰肢往衣櫃上一抵,低頭時氣息帶著灼熱,“我感受不到你的謝意。”


    梁含月臉頰一熱,眼底湧上羞赧,但還是鼓足勇氣攬住他的頸脖,仰頭主動吻上他的薄唇。


    ***


    梁含月摟著他的手摸到一絲濕熱,睜眼就看到手上的血液。


    他背上的傷口又又裂開了。


    “靳、靳總……你的傷……”


    “叫我名字。”男人在她的唇瓣上流連忘返。


    靳言臣……


    梁含月在心底默念了一遍,遲遲叫不出口。


    粗糲的指尖不輕不重捏了下她的尾椎骨,梁含月不由自主的顫栗起來,繳械投降。


    “靳、靳、言沉……”


    她的聲音清脆又溫柔,此刻緩緩念出他的名字,莫名帶著幾分纏綿悱惻的意味。


    靳言臣薄唇微揚,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戲謔,“這麽敏感!”


    絲毫不在乎自己還在流血的傷口。


    梁含月抬眸,眼神裏透著幾分嗔怪,“你的背還要不要好了?”


    靳言臣拉著她的手走到浴室,打開水龍頭將柔軟無骨的小手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幹淨。


    “光我一個人好沒用。”眸光幽幽地落在她頭上的紗布。


    梁含月聽出他話外音,原本就泛紅的臉頰此刻更加的滾燙,小聲嘟囔一句,“我也不想受傷啊……”


    “什麽?”她說的太小聲,靳言臣沒聽清楚。


    “我說,傷的不重很快就能好起來。”梁含月想摸摸頭上的紗布,還沒碰到就被靳言臣捉住了手。


    “別亂碰。”


    知道關心別人的傷,卻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傷,這個人真是……


    “還是叫燕醫生來看看吧。”


    “不用,你幫我消毒,上個藥。”他脫下沾著血的襯衫隨意丟在地上。


    梁含月小心仔細的幫他處理好背上裂開的傷口,剛將棉簽丟進垃圾桶,他的手機響起,是工作的事。


    她很識趣的拎著醫藥箱起身去浴室,剛走兩步就看到地上的襯衫,猶豫了兩秒還是撿起來拿著去浴室了。


    浴室裏有她讓何嬸放的專用洗衣液,平日的衣服是傭人拿去機洗,但貼身內衣等私密的衣服,她還是習慣自己手洗。


    血跡剛剛染上,用冷水浸泡,用洗衣液搓兩下很快就搓好了。


    擰好水,掛起來,看著幹淨的白襯衫,梁含月抿了抿唇瓣道:“算是感謝你送我的愛馬仕橙吧。”


    -


    靳言臣接了工作電話又去了一趟書房,等回來的時候梁含月已經睡下了。


    沒看到地上的襯衫,以為是傭人收走了,轉身去浴室推門後卻怔住了。


    隻見原本染著鮮血的襯衫此刻一塵不染的掛在浴室裏,看起來有些皺巴巴的,但落在他的眼裏卻好像白淨的在發光。


    菲唇含著笑意,站在洗漱盆前慢條斯理的刷著牙,仔細認真的將每一顆牙齒都刷幹淨,連舌苔也沒有忽略掉。


    轉身回臥室,拉開被子躺下,側頭就吻上了梁含月的唇瓣。


    “嗯……”梁含月吃了藥,睡得很沉,沒有醒來的跡象。


    男人也沒有惱,而是順著她的下巴一路往下。


    -


    梁含月隻覺得渾身燥熱,空氣很悶,悶的快要喘不過氣。


    她好像做了一個很荒唐又很逼真的夢。


    夢裏矜貴清冷的靳言臣低下高傲的頭顱,極盡的取悅她。


    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麽叫生理性的快樂。


    這個夢太過真實了,以至於早上起來梁含月都不敢去看靳言臣的臉,尤其是那兩片薄薄的唇瓣。


    靳言臣麵無表情的喝著咖啡,甚至還舔了下唇瓣,舌尖卷走唇瓣上的咖啡。


    梁含月剛好瞥到這一幕,臉頰不知不覺就紅了起來。


    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靳言臣側頭看她,“不舒服?”


    “啊?”梁含月回過神來,對上他漆黑的眼眸,“沒,沒有啊。”


    “臉,很紅……”靳言臣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掌心觸碰到她的臉蛋瞬間,梁含月身子莫名一顫,心虛的不敢抬頭看,聲音都不自然起來,“靳、靳總……”


    “叫我什麽?”靳言臣黑眸微眯,語氣明顯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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