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季家醜聞在熱搜上掛著經久不下,即使季家反應很快,立即讓人撤了下去。


    但這種豪門八卦傳得快,看熱鬧的人也多。


    根本就來不及捂嘴。


    南城的記者一窩蜂全來到了鬆風灣圍著,希望能拍到什麽。


    如果不是鬆風灣的安保足夠合格,恐怕此時別墅大門外就全是記者了。


    彼時,雲歲晚正坐在客廳看著新聞,自然也看到了外麵鬧成了什麽樣子。


    她沒什麽反應,甚至樂見其成。


    反倒劉管家比她還要擔心,找了借口將電視關掉,勸她不要多想。


    雲歲晚平靜地朝她笑了笑,沒有反駁。


    “雲影”需要一則大新聞將名號打出去,而且正好可以借用輿論壓力逼迫季宴禮放她走。


    雲歲晚就主動將這件事爆料給蘇文心,估計也隻有她敢將季家的醜聞爆出去。


    沒有告訴她自己就是其中的主角之一,不然,蘇文心可能會猶豫。


    雲歲晚知道這種做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但她走投無路,隻能這麽做。


    也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季宴禮真的會迫於輿論壓力,放過她。


    網上的傳言越傳越離譜,有人猜測一年前的車禍其實就是季宴禮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讓那個養女改名換姓,名正言順地換個身份。


    有人接受不了,說這是兄妹亂倫,家族醜聞,嘲諷還是豪門玩的花……


    有人罵季宴禮,自然也有人罵雲歲晚……


    其中不乏許多難聽的言論。


    季宴禮在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就讓人盡快處理,盯著網上,一旦出現不利於雲歲晚的言論便立刻刪除禁言。


    反倒有關他自己的,放任不管。


    一年前老爺子為顧全大局,並未放出他已從季氏離開的消息,如今記者都跑去了季氏集團,倒是方便他行動。


    季宴禮第一時間回了鬆風灣,布加迪無視門口守著的記者,速度不減地開進別墅。


    雲歲晚正悠哉悠哉地看著院子裏的噴泉,看見帶著強大氣場,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季宴禮時並沒有多大的反應。


    季宴禮臉色陰沉,抓住她的手腕篤信地問:“是你做的?”


    雲歲晚裝傻:“什麽?”


    他凝視著她,神情晦暗不明,眼皮半垂,手指微曲抬起她的下頜:“今天的事不是你最好。”


    “我隻當你名下的新聞社陰差陽錯得到的消息。”


    雲歲晚微微仰頭看他幾秒,淡聲道:“隨便你。”


    “歲晚,這種讓自己吃虧的法子不是聰明人的做法。”季宴禮深深沉沉地注視著她。


    “……”


    “你對我狠,對自己更狠。”


    季宴禮說完這句就放開她,抬步往裏麵走。


    “管家,收拾好我和歲晚東西。一個小時後搬到別的住處。”


    這裏被記者盯上,已經不再適合居住。


    雲歲晚動作稍頓,隨後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廊下,抱臂看著遠處的噴泉。


    一個小時後坐上車子,司機開車從後門離開。


    她扭頭看著窗外的景色,眼神有恍惚有渴望。


    已經……很久沒有出來過了……


    看久了,覺得路邊撒野跑的一條狗都比自己自由。


    雲歲晚冷著臉將窗簾拉上。


    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旁邊。


    突然,她整個人騰空,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被抱到了季宴禮的腿上。


    車內的隔板緩慢升起。


    雲歲晚皺眉:“你幹什麽?”


    季宴禮鎖住她的身體,身上的寒意像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眸子底色濃鬱。


    “歲晚,別再想方設法地離開我,今天的事我希望是最後一次。”他的語氣寡冷,飽含警告。


    雲歲晚眼眸燒著火,咬著牙說不出話。


    季宴禮也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摁著她的脖子吻上去。


    被關在鬆風灣的這些日子,因為雲歲晚不願意,他就算再難受也會忍著,兩人始終相安無事。


    雲歲晚以為這次他也一樣,直到季宴禮的手指挑開了她的上衣。


    她倏地睜大眼睛,條件反射地摁住他逐漸上移的手,另一隻手推著他。


    很艱難地躲開他的親吻,礙於前麵還有司機,呼吸急促地輕聲道:“別……”


    可話未說完,又被他堵住唇。


    雲歲晚意識到,他這次真的很生氣。


    隻要她表露出一丁點兒想離開他的念頭,季宴禮總會大發雷霆。


    他強硬地拉開她的手,不容許拒絕的機會,長指很順利地解開了紐扣。


    密密麻麻的吻來到她耳側,壓低的聲音性感又沙啞:“別出聲。”


    雲歲晚搖搖頭,怒目而視:“季宴禮!你放開我!”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安撫:“乖一點。”


    雲歲晚察覺到他的動作,眼眶紅了一圈,開始害怕地掙紮,卻又不敢太劇烈的動作引起司機的遐想。


    “別在這裏,”她害怕地作出讓步:“到家好嗎?”


    季宴禮很不近人情的樣子,動作並沒有絲毫的停頓,好像鐵了心要給她一個懲罰,一個教訓,要她每次想要離開他時,都要想起今天,這一刻。


    雲歲晚像被拋上了天,下麵沒有人接著她,騰空的感覺既沒有實感又沒有安全感。


    她壓抑著聲音,很怕被其他人聽到,這種感覺令她難受,痛苦,窒息。


    從某種程度上說,雲歲晚是保守的,這種私密的行為不應該在除了臥室之外的地方發生。


    在她心裏是不被尊重且是屈辱的,和在人前做愛沒有多大的區別。


    季宴禮的確做到了讓她引以為戒,害怕又恐慌。


    雲歲晚主動貼上他溫熱潮濕的脖頸,聲音細若蚊聲地認錯:“我……錯了。季宴禮,你別這樣……對我。”


    季宴禮看著她,汗水順著臉上凹凸分明的線條滑落,在襯衫領口處消失,湊近封住她的唇,情欲濃烈。


    不知過了多久,車子開進他的另一處別墅。


    停下幾分鍾後,季宴禮抱著雲歲晚從後門下來,肩頭的衣服顏色較深,領口不似之前整齊,邁步走進屋裏。


    雲歲晚臉上還掛著淚痕,閉著眼睛並不想看見他。


    來到二樓的臥室,季宴禮腳步不停將她抱進浴室。


    雲歲晚扶著洗手台站穩,低頭看著地麵,聲音冰凝:“滾!”


    浴室裏寂靜得隻有她憤怒而急促的呼吸聲,男人站在原地片刻,最終還是轉身走出去,為她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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