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嫣出院後就住進了月子中心。


    整個月子期間過的十分舒心。


    遲家人從來沒有逼過婚,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讓兩個孩子姓遲,而是讓她自己做決定。


    “想好兩個寶寶的名字了嗎?”


    遲母抱著妹妹,目光慈善的看向薑滿。


    薑滿坐在床上,窗外的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襯得她一張素顏粉雕玉琢。


    “想好了,哥哥叫遲予安,妹妹叫遲予樂。”


    遲母站在那裏,當聽道兄妹兩個都姓遲時,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愣了瞬間。


    她滿是詫異,視線牢牢地鎖定在薑滿身上。


    看出遲母的驚訝,薑滿嘴角上揚了一抹淺笑。


    “我也糾結過讓這兩個孩子姓什麽,但最後還是覺得應該讓他們跟著父親的姓氏,如果我跟遲宴沒有走到最後,那就等他們長大了,再讓他們自己選擇。”


    薑滿的聲音輕柔卻擲地有聲,麵容平靜而坦然。


    遲母望著她,心中原本緊繃的弦漸漸鬆弛下來,一股暖流緩緩在心底流淌。


    她暗自思忖,這鄢嫣果真是個懂事的好姑娘,自己當初的直覺沒有錯,如果小宴真的能和她在一起並且走到最後,那真的是一件幸事。


    “這件事你跟小宴商量過了嗎?”


    鄢嫣笑了笑:“沒有,他說都由我做決定嗎,但名字使我們一起想到的。”


    “隻希望他們兩個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


    宋家。


    宋一川自上次的事情過後,徹底從公眾的視野中消失不見。


    曾經那個在娛樂圈裏談笑風生、風光無兩的他,如今已不見蹤影,隻留下無盡的猜測與傳言在空氣中彌漫。


    別墅內,光線昏暗,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焉煙被困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裏,已有整整三個月。


    她的眼神中透著迷茫與空洞,每日隻是機械地在各個房間遊蕩,或是呆呆地望著窗外那一片看似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的世界。


    宋一川則更是頹唐,他頭發亂如枯草,麵容憔悴不堪,雙眼深陷,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悔恨。


    曾經合身筆挺的昂貴西裝如今皺巴巴地掛在他消瘦的身軀上,他整日癱坐在沙發上,仿若失去了靈魂的軀殼。


    在這死寂般的寂靜中,焉煙突然輕聲說道:“三個月了,鄢嫣已經生產了吧。”


    她的聲音很輕,卻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瞬間劃破了這沉悶的空氣。


    宋一川像是被電擊了一般,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有驚訝,有痛苦,還有一絲難以名狀的懷念。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隨後像是被某種力量驅使著,霍然起身,大步流星地朝著別墅外走去。


    他的腳步急促而慌亂,仿佛身後有惡魔在追趕。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鄢嫣的麵容,那曾經溫柔淺笑的模樣,那與他共度的往昔時光,如同電影般一幕幕在眼前放映。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向外麵走去。


    也許是想去看看鄢嫣,也許是僅僅想逃離這壓抑的別墅,逃離與焉煙這如同噩夢般的現狀。


    焉煙望著宋一川離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她被困在這別墅裏,不僅是身體上的禁錮,更是心靈上的枷鎖。


    宋一川的崩潰與逃離,也不過是他們親手釀造的苦果的一部分。


    月子中心的產後恢複訓練室裏。


    瑜伽墊平整地鋪在地上,鄢嫣站在墊子一端,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


    遲宴站在她的身旁,這段時間他一直陪著鄢嫣鍛煉,已經取代了教練的位置。


    第一個動作是戰士一式。


    這個動作需要腿部有較強的力量支撐,同時還要保持身體的平衡。


    鄢嫣剛抬起一條腿,身體便有些搖晃。


    遲宴迅速伸出手,穩穩地扶住她的手臂,低聲說道:“別著急,重心慢慢移過來,感受腿部的發力。”


    他的手順勢滑到鄢嫣的手腕,輕輕捏了一下,似在傳遞力量,又似在不經意間的親昵。


    鄢嫣的耳朵一紅,偏頭瞪了他一眼。


    在遲宴的扶持下,鄢嫣逐漸找到了平衡感,練完這一式後,緊接著是三角式,十分考驗柔韌性。


    她努力地將身體向一側伸展,試圖用手觸摸到地麵。


    然而,她的手指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


    遲宴見狀,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握住鄢嫣的腳踝,緩緩地向下用力,幫助她拉伸腿部的肌肉。


    “放鬆,呼吸要均勻,不要憋氣。”


    遲宴的聲音沉穩而平靜,讓鄢嫣原本緊張的神經逐漸放鬆下來。


    在遲宴的助力下,鄢嫣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了地麵。


    完成動作後,遲宴卻沒有立刻鬆開手,而是輕輕摩挲著鄢嫣的腳踝,抬頭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


    鄢嫣的臉微微一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輕咳一聲示意他放手。


    可遲宴的眼底卻一沉,將她整個人抵在牆邊,雙手被舉到頭頂上方。


    灼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間,低磁怠懶的聲音撞進她的耳膜。


    “我可以親你嗎?”


    他身上木質香調的雪鬆味兒凜冽清涼,讓鄢嫣倏地想起那個夜晚發生的事情,就連回憶都是滾燙的。


    “你,你快放手,這可是公眾場合,說不定等下就有人進來的。”


    康複訓練室一共有十間,每間訓練室一次隻有一個人訓練。


    所以這個時間,這間訓練室隻有鄢嫣和遲宴兩個人。


    “那你就給我親一口。”


    “親一口,我就放開。”


    遲宴的大拇指在她的手心裏打著圈,畫著小小的圓,撩的她掌心泛起酥麻的癢。


    “所以……要不要親?”


    他說話時的吐息落進鄢嫣微張的嘴裏,兩人唇瓣的距離又離的極近。


    要親不親,曖昧撩撥。


    鄢嫣受不了遲宴的這種拉扯,雙手掙脫出來,撐在他的胸膛上,想要把他推開。


    卻猝不及防的摸到他襯衫下緊繃流暢的肌肉線條。


    “砰!”


    “砰砰!”


    鄢嫣本就紊亂的心跳更加急促起來。


    “你先起來,這樣被人看到不好。”


    “有什麽不好的?”


    遲宴的吐息落在鄢嫣的耳畔,懶怠的聲音活像調情。


    “我巴不得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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