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過去,雲薔依舊神智不輕,渾身像火燒一樣的泛著粉紅。


    喻辭琛總算察覺到了異常,簡單整理了一下,他降下隔板緊聲道:“喬奈,快去醫院!”


    雲薔被送進了急救室。


    祁驍先給她打了鎮定,又抽血做了血檢。


    之後,他拿著結果去找一直守在門口的喻辭琛,“查出來了,是一種新型媚藥,藥性極強,理論上,大概隻有拍攝島國電影時才用的上,而且……這不是一個人的藥量。”


    砰——


    拳頭落在牆壁上,祁驍心髒猛的一跳。


    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聽喻辭琛將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人什麽時候能醒?”


    “明天早、哦不,下午吧。”


    祁驍從沒見過他發這麽大脾氣,連說話都有點底氣不足,“最快也要這樣了。”


    喻辭琛嗯了一聲,在他肩頭輕拍,“交給你了。”


    話落,他決然轉身離開。


    祁驍一頭霧水,抓住正要跟上喻辭琛的喬奈,“什麽情況啊,阿琛怎麽突然間這麽緊張他這個便宜姑姑?”


    喻辭琛和雲薔的事除了喬奈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喬奈不敢亂說,隻是搖頭。


    一路疾馳,黑色卡宴經過一幢爛尾樓前猛然踩下刹車,車輪與地麵摩擦,鳴出一陣刺耳之聲。


    保鏢已經在樓下等著了,見到喻辭琛,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四少。”


    “人呢?”


    “在上麵。”


    喻辭琛眸色漸狠,朝保鏢伸出手心。


    很快,一把裝了消音器的黑色手槍落在掌心上。


    頂樓,那三個男人和羅澤分別被綁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基本隻剩下一口氣。


    喻辭琛麵色平靜地走到樓層中央,抬起手臂,連開三槍!


    不過眨眼,整個樓層便隻剩下羅澤一個活口。


    喻辭琛剛要上膛,就聽對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大笑。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堂堂喻家四少,居然跟自己的小姑姑有一腿!”


    羅澤跺腳又仰頭,幾乎笑到癲狂,“這麽大的醜聞傳出去,我到要看看這盛安第一大家族的喻家還有什麽什麽臉麵!”


    “可惜,你沒這個機會。”


    喻辭琛手上動作不停,上過膛,抬手瞄準了羅澤。。


    “是嗎?”


    羅澤哼笑出聲,“不見得吧?要不……要不咱倆賭一把,要麽你殺了我,喻家從此身敗名裂!要麽,你就放了我,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他輕勾唇角,仿佛已經勝券在握,“怎麽樣?用你們喻家的百年清譽來換我的命,很值得吧?”


    可他越是有底氣,喻辭琛便越是覺得蹊蹺。


    狐狸眼眯了又眯,隨後看了保鏢一眼。


    保鏢心領神會,果然從他懷裏掏出一隻極小的錄音筆來。


    羅澤徹底崩潰,口不擇言地大罵喻辭琛。


    喻辭琛充耳不聞,待預備開槍時,手臂忽然被人抓住掰下來。“四少不能!”


    羅澤和那三人不一樣,他們三個是島國請來的,不會有人查,但羅澤是土生土長的盛安人,又是羅家唯一的兒子,他若出事,羅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喬奈不能看著眼睜睜地看著喻辭琛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可他能力有限,根本就攔不住一個接受過特殊訓練的特種兵。


    無奈之下,他對旁邊看戲的保鏢大喊:“阿海!”


    被叫做阿海的男人衝了過來,和喬奈合力按住喻辭琛,他低聲提醒,“四少,想要他的命,不止這一個辦法。”


    “是啊四少,雲小姐還一個人在醫院,現在回去看雲小姐更要緊啊!”


    喬奈也跟著附和。


    他是知道喻辭琛弱點的,提起雲薔,喻辭琛竟真的逐漸冷靜下來。


    喬奈總算舒了口氣,正要陪喻辭琛離開爛尾樓時,喻辭琛卻忽然眸色一厲,回過頭的瞬間,再次朝著羅澤舉槍——


    ......


    雲薔昏迷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淩晨才醒過來。


    一睜眼,昨晚發生的一切如驚濤駭浪般席卷全身,她驚呼一聲,猛地坐直了身體。


    散架般的疼痛沿著經脈傳到四肢百骸,雲薔感覺自己靈魂都在顫抖。


    ‘很快,你就知道什麽是極致的快樂……’


    失去意識前,羅澤最後一句話如毒藥一樣鑽進耳膜。


    此刻回蕩在耳邊,雲薔臉色瞬間煞白。


    難道……


    難道他們真的……


    不!


    不!


    “啊——”


    歇斯底裏地慘叫響徹病房,驚動外麵尋房的護士。


    見雲薔正捂著腦袋驚叫,忙不迭繞過病床,跑到她身邊連連安撫,“別怕別怕,這裏是醫院。”


    她說著,將自己的胸牌展示給雲薔,“你看,我是這兒的護士長。”


    醫院……


    護士長……


    雲薔雙眼通紅,淚水大顆大顆掉落下來滿含戒備地打量著周圍環境。


    淡色的牆壁,雪白的窗簾,還有矗立在身邊的點滴架……


    她眼睛轉了又轉,抬起手,才發現手背上還粘著拔針後用來止血的膠帶。


    是醫院。


    真的是醫院……


    她安全了……


    雲薔微微抿唇,情緒逐漸安定下來。


    頓了頓,她又問:“是誰送我過來的?”


    “是個特別特別帥的小哥哥!”


    正收拾吊瓶的年輕護士顯得有些興奮,連露出來的眼睛裏都冒著小星星。


    護士長佯裝生氣地隔空拍了她一下,複又對雲薔解釋,“確實是位先生,大約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很帥。


    先生。


    二十七八歲。


    這幾個特征列在一起,湊成一個名字從雲薔眼前略過。


    “那個人,是姓喻嗎?”


    好像在自己徹底失去意識之前,耳邊依稀響起過喻辭琛的聲音。


    可她當時中了藥,實在分不清幻覺與現實。


    雲薔閉了閉眼,抬手按住太陽穴,擠壓使頭痛稍稍減輕了一點。


    護士長仔細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那位先生好像跟我們主任很熟。”


    “你們主任是?”


    “祁驍,祁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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