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詩此時也不敢亂動,周圍安靜到一個人都沒有,仿佛剛才還喧囂熱鬧的會場,不曾存在過似的。


    在男人的威逼之下,南詩貼著牆,慢慢地朝著前麵的房間走進去。


    她的腳步很慢,每走一步都在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這個男人就像是算計好了似的,故意選在了這麽一個沒人的時候,或許這個就是他的計謀,南詩根本就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男人像是察覺出了南詩的異常,用力推了她一把,“走快點!”


    南詩腳下一個踉蹌,幾乎快要跌倒。


    但她還是強撐著身體,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畢竟肚子裏還有兩個小家夥,她不能讓孩子出事。


    “進去。”男人打開房門,裏麵漆黑一片,他用力把南詩推了進去。


    南詩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撲到了沙發上,房間裏黑漆漆的,她也不知道這是哪個房間,不過,她卻在沙發上摸到了一個鏡子。


    她推測,這裏應該是個化妝間,空氣中還有淡淡化妝品的味道。


    “砰”的一聲,男人剛把門關上,下一秒,南詩就拿著手裏的鏡子,用力朝著男人的方向砸了過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男人疼痛的悶哼聲也同時響起,南詩趁著這個機會,打開了房門,拚命地朝著外麵跑去。


    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南詩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瘋狂地朝著外麵跑去。


    “救命,救命……”


    南詩大聲喊叫著,希望有人能夠聽見她的呼救聲。


    身後的男人罵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男人爆發力很快,一把就抓住了南詩的頭發。


    “賤人,還敢跑,給我回來!”


    南詩痛的大叫一聲,身後的男人拽著她的頭發,重新把她拉回了房間。


    封閉幽暗的房間裏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是剛才南詩砸男人頭流下來的血。


    男人啪嗒一聲,打開了燈,照亮了整個房間的景象,也照亮了南詩驚恐蒼白的臉。


    南詩瑟縮地躲在角落裏,察覺到自己現在真的無路可走,她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


    她戰戰兢兢地看著男人,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從胸腔跳出來。


    “你到底想怎麽樣?要錢我可以給你,我能幫上的,我也一定會幫你。”


    “把衣服脫了。”


    男人冷冷淡淡的一句話,讓南詩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瞳孔瞪大,驚恐地後退幾步,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驚恐萬狀地瞪著男人,“你想怎麽樣?”


    “讓你把衣服脫了!”男人手裏的刀已經指向了南詩。


    南詩咬著牙,深吸一口氣,死死地盯著男人,同時手裏的動作也不停,慢慢地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披肩。


    眼前的男人也慢慢地從自己隨身帶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相機,對著南詩就拍攝起來。


    看他這樣,南詩這才明白過來,男人是想毀掉她的清白。


    她顫抖著手,緊緊地抓著衣服,男人盯著她,“繼續脫。”


    望著攝像頭,南詩手裏的動作怎麽也進行不下去了。


    “快點!”男人咬著牙,急促催促著,恨不得馬上自己動手。


    南詩的手不斷地顫抖著,麵對男人的催促,她沒有繼續動,男人急了,抓著手機,著急的就要上手直接撕扯。


    但南詩一隻手抓住了男人的手,另外一隻手死死地壓在自己身前,不讓男人扯掉自己的衣服。


    但突然,撕拉一聲,男人的手勁很大,還是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南詩尖叫一聲,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身體,整個人往後縮去。


    男人拿著相機,對著南詩飛快地拍了幾張照片。


    下一秒,男人便控製不住,朝著南詩狠狠地撲了上去。


    “滾開!”南詩一巴掌用力地拍向了男人的腦袋。


    在男人撲過來的一瞬間,她也察覺到了男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她愣了一下,男人身上的味道跟醫院很像,如果不是長期在醫院,不會有這麽濃重的味道。


    她經常去醫院看望外婆,直覺肯定錯不了。


    她不記得自己有得罪過什麽醫生,這個人為什麽會對自己動手?


    男人已經架好了相機,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可就在他脫下自己褲子的時候,卻聽見了南詩的一聲質疑,“你是醫生。”


    男人的身子頓時僵住了,僅僅是那麽一瞬,他就覺得頭皮發麻,南詩竟然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還真是夠厲害的。


    “本來你要是不知道,說不定我還能保你一命,但現在,你非死不可了!”


    男人也不再掩飾,直接發出了自己原本的聲音。


    南詩也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特別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似的。


    男人整個人趴在南詩身上,動作也越來越粗魯……


    突然,房間門“砰”的一聲被人踢開,夏安語帶著季景年闖了進來,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時,季景年罵了一句,直接對著男人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m的,什麽人都敢在這裏撒野,真是不要命了!”


    季景年一腳一腳地往男人身上踹下去,最後用一個花瓶爆了男人的頭。


    “留他一命,等三哥親自審問。”


    夏安語則是飛快地跑過去,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南詩身上。


    南詩整個人都在顫抖,手腳冰涼,呼吸急促不安,緊緊抓著夏安語的手,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夏安語緊緊把南詩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來了。”


    南詩緩了許久,咬緊牙關,聲音還是忍不住在顫抖,“你們怎麽知道我在這?”


    “剛才下麵不知道為什麽停電了,所有人都打算走了,我沒看到你,就上來找找,然後就聽見了你的聲音,於是找了季景年過來看看,沒想到……”


    說到這,夏安語停頓了一下,“幸虧你沒事,不然……”


    南詩也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如果不是夏安語及時趕到,自己恐怕已經被人玷汙清白了。


    “季景年,扯開他的麵罩看看,到底是誰敢對詩詩動手”夏安語咬著牙,恨不得把那個男人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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