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礦場,深層曜石礦底。


    老楊頭是大同礦場的老工人,幹了四五十年,他的一輩子都埋在這暗無天日的礦洞裏。


    他呀,每天的工錢正正好好,夠他們一家人吃個溫飽,一分多的都不會剩下。


    偶爾喝上一杯‘大河曲酒’就是老楊頭這輩子最大的奢望。


    “你聽說沒,淵層的老瞿不幹了。”趙工是這層礦洞的監工,有著兩輪天石的實力,和老楊頭相處了很多年。


    老楊頭摸了摸手裏的鐵鎬,說道:“可羨慕死俺了,老瞿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聽說他兒子的獎學金,每個月就有一金石。更別說其他來巴結他們的,送禮都排起隊了。”趙工拿出來一個酒壺,給老楊頭倒上了一杯。


    “咦?怎麽,還請我喝酒。”老楊頭兩眼放光,細細抿了一口:“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好久沒有閑錢,喝上一杯。”


    “可不是嘛。”趙工席地而坐,靠在石壁上說道:“雖然淵層的工錢多一點,但是危險啊,深層可安全不少。”


    “上麵出了新的方案,老楊啊,你沒有微粒,對吧。”趙工突然話鋒一轉。


    “廢話,趙工。”老楊頭似乎聽出了些什麽,馬上揮起鐵鎬,說道:“雖然俺沒微粒,但是俺這一身力氣,一天挖上五大筐原礦可是沒有問題的。”


    趙工眯著眼:“現在有很多年輕人湧入我們礦場了。”


    老楊頭咬咬牙:“一筐兩個銅石,不能再少了,再少,俺,俺家人就......”


    “一筐一個銅石。”趙工伸出一個手指,打斷了老楊頭:“你可不是老瞿,你什麽都沒有。念在我們這麽多年的情分,我便不開除你。”


    “老楊,你是知道的,現在的情況。”趙工拍了拍老楊頭佝僂的背。


    “一個?”老楊頭的眼裏滿是疲憊,還是點點頭,卑微的應了下來。


    表層、淺層、中層、深層、淵層,越深曜石礦的純度越高,但也越危險,坍塌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這一天,老楊頭無可奈何,下到了淵層六十六號礦洞。


    “活著,好累啊,什麽時候,這樣的日子才是個頭。”老楊頭感慨道。


    他顫抖著揮起鐵鎬,汗水在空中揮灑,鐵鎬觸碰到堅硬的礦石,閃爍起零星的火花。


    有什麽東西忽然亮了。


    緊接著砰的一聲,山崩地裂,摧枯拉朽。


    ......


    小青囊,藥方病例室。


    白麵壹號遞給慧冷一張情報。


    “丁家要在上弦城舉辦‘品香會’,少爺,這是近幾年來丁家首次明麵上的大動作,我看有必要一去。”白麵壹號雙手交叉,躬身說道。


    慧冷的影子在發光髓的照射下搖晃:“‘品香會’?和丁瞳有關吧,我再想想。”


    說實話,慧冷不願意去麵對丁瞳還有明鏡兒。


    從閑門退學後,慧冷的情緒就一直很低落,縱使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不甘心一直都存在。


    突然,佟和平推開了藥方病例室的門,喊到:“少爺,門口有人硬是要找你,外貌上是個乞丐,說是叫鄒子陽。”


    慧冷猛地起身。


    白毛狐狸趴在慧冷的腿上小憩,一下子摔了下來,有些茫然的看著飛快跑向門口的慧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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