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司馬萍奪路狂奔,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工夫,她已跑出樹林。


    深秋時節,陳星星下午閑著沒事,就到自家的種植地裏察看剛種下的馬鈴薯長勢如何,看看是否需要翻鬆泥土和澆水。


    當陳星星幹完農活扛著鋤頭走出湖邊溝壑往家裏趕時,冷不防看見一女的從樹林裏落荒而出,定睛一看,分明是司馬萍,見她十分狼狽,鞋子掉了一個,衣服也有幾處被蹭破了。


    “陳星星,救我!”司馬萍瞧見陳星星,即時拚命嘶叫。


    “啥?有野獸追你?”陳星星也慌神了,搞不清自己是否能對付野獸。


    “不是!沒有野獸!是禽獸哈桑想汙辱我!”司馬萍蹬蹬蹬跑向陳星星。


    眨眼間,哈桑追出樹林,他看見了陳星星。


    “哈桑,你這個狗娘養的!一人獨占兩個女人還嫌不夠,現在還想打有夫之婦的主意,你真是個人渣,畜生!”陳星星怒氣衝衝舉起手中的鋤頭說道。


    哈桑見對方來了“救兵”,看那陳星星揚起鋤頭的態勢,就知道對方是不好惹的,深知若鬥下去,自己形單影隻,勢必落於下風。


    哈桑唯有一聲不吭灰溜溜地離開去了。


    陳星星一路護送司馬萍回去帳篷。


    姬方正好從女媧帳篷說事回來,打老遠就看見司馬萍衣衫襤褸蹣跚回家,他即時追上去詢問她為何如此狼狽疲憊。


    司馬萍一把鼻涕一把淚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給姬方,姬方越聽臉上的青筋越突兀,到最後甚至向天發出怒吼,並且立即回到帳篷裏取出佩劍。


    司馬萍當即上前阻止,哭著說:“你這是要去幹啥?”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誓要將這個禽獸不如的哈桑剁成肉醬!”


    司馬萍啼哭道:“人家哈桑是族長,勢必會召集他們的族人等著你,你這樣人單影隻去勢必會吃虧,到頭來可能連小命都搭上。”


    陳星星在旁也說:“姬方,你夫人說得有理,要對付這個天殺的哈桑,得從長計議。”


    “計議個屁!等計議出來貝加爾湖的水都幹了!我這就去將哈桑褲襠裏的東西割下來喂狗吃,讓他不能在世上再害人!”姬方不聽兩人勸阻,仗劍朝營地南麵飛奔而去。


    司馬萍嚇得麵如死灰,忙對陳星星說:“星哥,你能不能叫上其他族人去到胡狄人窩裏幫我方哥助助威,起碼讓他知道他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好的,我馬上就去招呼其他族人。”


    陳星星急匆匆跑到旁邊的廉永帳篷,一問,才知廉永並不在家。


    王鳳眼淚汪汪說:“我家的五彩石讓木下舞她們給偷走了,我家的廉永不久前持劍上北麵倭人族帳篷跟他們理論去了,不知現在情況如何,我實在是擔心夫君廉永的安危,但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女人家呢,也幫不了忙。”頓了一頓,王鳳又說:“星哥,不如這樣,你幫我去倭人帳篷那裏看看情況如何,也好幫廉永搭把手,有個照應。”


    陳星星:“啊……”心裏就想,怎麽危急之事都不約而同發生呢?


    陳星星趕忙去到其他族人的帳篷裏,誰知找尋遍了,連一個男人的蹤影也沒有。


    陳星星最後再三權衡,決定還是先幫姬方,於是急匆匆趕往胡狄人帳篷。


    為什麽廉永會仗劍出擊倭人呢?這裏需要交待一下。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


    起初,女媧說過四袋稻穀可換一塊五彩石,廉永一家為了得到這大放光芒的五彩石,於是每天起早貪黑地勞作,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攢下了富餘的四袋稻穀,趕忙向女媧申請換一塊五彩石。


    五彩石到手後,廉永夫婦兩人愛不釋手,將其置於帳篷家裏最醒目的位置上,讓自己族人和其他族人來觀賞和讚美五彩石,一時間,進進出出廉永帳篷的人員絡繹不絕。


    一段時間後,一天下午,木下舞帶領一眾倭族女子來到廉永家帳篷裏,按木下舞說的話,她們來的目的就是幫王鳳帶小孩,這樣逗著小孩玩,她們自己也會感到開心快樂。


    王鳳見木下舞挑明了來意,也不好多說什麽,就讓木下舞她們帶著小孩廉頑玩。


    起初,木下舞、清水芳子、山田智子和井田美雪輪流抱著廉頑,並且讓廉頑吸吮牛奶和羊奶,帳篷裏充塞著眾女子的歡快聲。


    過後,木下舞要求帶廉頑到帳篷外玩耍,王鳳亦默許了。


    帳外,木下舞從後扶著廉頑教他學走步。


    要知嬰兒廉頑現在隻有八個月大,站立都成問題,又怎會行走呢?


    在木下舞等人的“教導”下,bb廉頑表麵上是學著走步,而實則是經常跌倒跌得鼻青臉腫兼呱呱啼哭。


    王鳳在帳篷內看得心切,連忙出去想抱回廉頑。


    王鳳說:“我孩兒廉頑隻有八個月大,教他學走步等於糟蹋他!不給你們帶了!”


    木下舞她們硬是不將廉頑還給王鳳,木下舞說:“孩兒越早學會走步筋骨就越強,以後就長得更高大健壯。”


    王鳳生氣說:“屁話!孩子還小,這叫拔苗助長!”


    木下舞使了一個眼神,山田智子與井田美雪合起來將王鳳擋住,不讓她靠近孩子,木下舞則裝模作樣繼續教孩子學走步。


    王鳳更加怒火衝天,說:“你們這算什麽?想搞死我孩兒廉頑嗎?”


    正正這時候,清水芳子鬼鬼祟祟溜進了帳篷。


    不一會兒工夫,清水芳子神情自若地走出帳篷,她來到木下舞身旁,說:“我說你們幾個是不是吃飽了撐著,孩子是人家的,你們瞎摻和幹什麽呢?”


    木下舞將廉頑還給王鳳。


    王鳳對她們“呸”了兩聲,然後抱著廉頑走向帳篷。


    “廉夫人,既然你不讓我們教你孩兒學走步,那麽我們也沒趣了,就此告辭了!”木下舞說完,腳底兒抹油,會同其他三女子一溜煙走了。


    王鳳抱著廉頑進到帳篷裏,將他放在地上,讓他自行爬玩,自己則張羅著準備做晩餐。


    王鳳冷不防朝原先放置五彩石的地方瞧了一眼,不瞧由自可,一看傻了眼,哪有五彩石的蹤影!


    五彩石不見了!


    五彩石被盜了!


    這不亞於晴天霹靂!這顆五彩石是王鳳和廉永一直辛勤勞作才換來的,算得上是廉家的傳家之寶,是他們廉家在營地上的驕傲,而現在卻不見了蹤影!


    王鳳嚇得六神無主,呆呆地坐在地上。


    王鳳稍冷靜後,回想剛才木下舞教廉頑學走步這個騷操作,這肯定有古怪!


    王鳳想起來了,隱約記得清水芳子好像閃進到帳篷裏,就是她,肯定是她偷走了五彩石!


    雖然大概知道誰是偷盜者,但作為一介女流的王鳳不敢貿然有所行動,隻能等夫君廉永回來才從長計議。


    不久,廉永和趙括從屠宰點回來,當廉永踏入帳篷時,王鳳哭著將五彩石被盜的過程一一告訴給廉永。


    廉永聽後十分懊惱,說:“你這麽斷定是木下舞她們偷的?”


    “中午的時候,我還看見過五彩石就擺在原來的地方,木下舞她們來過之後,五彩石就不見了,你說不是她們偷了還有誰?”


    “還有誰來過?”廉永急問。


    “除了木下舞她們沒有人來過!”


    廉永想了一下,從王鳳的話語中可知偷盜者就是清水芳子。


    廉永說:“鳳,不用擔心,我這就去討回五彩石!”說完,從帳篷角落取出長劍。


    趙括說:“廉永,你想搶回五彩石?”


    “還用說嗎?不拿回五彩石我誓不為人!”


    “廉永,你等著,我回帳篷拿長劍跟你一起去取回五彩石!”趙括說完,急匆匆走了。


    廉永等了一會也望不見趙括回來,索性自己仗劍奔往北麵倭族帳篷去了。


    原來趙括在本族族群帳篷繞了一圈,想找找有沒有幫手,誰知,一個男人也找不著,他當即回到自己帳篷取出長劍,直奔去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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