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到達虛無山,虛風師父氣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


    “就算天下大亂,也不關她一個女娃子的事,她去湊什麽熱鬧!”


    他在心裏又把謝運罵了一遍。


    都怪他這個眼裏隻有保家衛國的父親,心思都放在了邊境,才導致謝婉如也被帶斜了。


    “師父,小師妹自幼剛正不阿,國家危難之際,她定是要去衝鋒陷陣,殺殺敵人的銳氣,這不正好證明我們虛無山的人都是胸懷天下、氣宇不凡嗎?您要往好處想。”


    虛寧勸道。


    他也是擔心的,隻是謝家本就是武將世家,麵對這種情況,肯定是閑不住的。


    虛風師父還是很生氣,他就說讓那丫頭留在山上,偏不,剛剛和離,如今又要去北境那種地方,真是讓人不省心。


    “師父放心,我與三師弟即刻下山前去保護小師妹,定要將小師妹全須全尾的給您帶回來。”


    虛寧拱手行禮。


    自虛璟下山幫過忙以後,虛風師父就知道他們和山下的人必然還會再聯係,更何況現在有關國家危難,他自然也不會推諉屬於虛無山的那份責任。


    “嗯,你們去吧,路上小心,給我把她帶回來,我要好好收拾她,這個不讓人省心的,上次她那三腳貓的功夫,她也敢去北境。”


    虛風師父一邊罵著人,但是也不忘給他們一些寶貝。


    例如丹藥和幹糧,他是一邊罵一邊準備。


    於是,大師兄虛寧和三師兄虛陽啟程前往北境,尋找謝婉如。


    彼時謝婉如已經出發了兩日,走了一小半路程,路上一片祥和,還沒有被影響的痕跡。


    畢竟北蠻屯兵,卻並沒有發動戰爭,而且就算已經開打,這些地方一時半刻也不會受到影響。


    謝婉如為了節省時間,隻要是寬闊的官道,天黑了也不停下休息,馬兒跑累了才停下。


    馬兒停下來吃草休息,她才尋個地方休息,一直沒有睡個好覺。


    以至於她到了古磺城的時候,困得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來者何人?”


    城樓上的士兵大喝一聲。


    因為天色已晚,謝婉如又是一身黑衣,收城士兵就將她當做了不速之客。


    謝婉如很想說,把你們的城門校尉叫來認認本姑娘,可是又怕大哥手底下的人並不認識自己,乖乖掏了謝家的腰牌出來。


    守衛收了腰牌通報,雖不知道她是誰,可也知道她不是壞人了,守衛拿了點清水和窩窩頭來給她,讓她在城外休息一會兒。


    “姑娘,實在是這個時候此刻敏感,不能輕易放你入城,等我們上頭的人核實完畢,立馬就放您進去,請您見諒。”


    一個小領事親自送了東西來。


    他們這個級別平時不太會接觸謝婉如,自然也不認識她。


    城門校尉見了腰牌就知道是謝家人,立馬派人去通知了謝言征過來,畢竟能有這腰牌的女子,必定不是一般人。


    謝言征原本還在和自己手底下的小將領議事,一見那腰牌,就知道是謝婉如來了,他在儀事,實在不方便去接謝婉如,隻能讓已經有孕的溫玲走這一趟。


    雖說是有孕,可溫玲卻健步如飛,三步做兩步的就上了馬車,來到了城門口。


    “婉婉?”


    溫玲看著城門口的人,試探性的喊道。


    她與謝婉如還未見過麵,是不認識謝婉如的。


    剛啃完窩窩頭,謝婉如抬頭見是一個女子,心裏大概猜到應該是大嫂來接她了,她眉眼舒展。


    “嗯,是我!”


    謝婉如被放行。


    溫玲開心的拉著她上馬車,至於她來時的馬,自有人牽去安頓。


    “你大哥在議事,抽不空來接你,就讓我這個閑人來了。”


    溫玲道,她看向謝婉如的眼神帶著疼惜。


    她是江湖兒女,不知父母是誰,我沒有感受過家庭的溫暖,可遇到謝言征,他彌補了她曾經的遺憾。


    謝大將軍不苟言笑,卻會給她帶各種各種的小玩意,讓兩個弟弟要尊敬她,說她是謝家以後的當家主母。


    主母的身份她還不懂,但是她明白,這是謝家人對她的信任,兩個弟弟對她的確恭敬,隻是每每提到謝婉如這個妹妹,他們都有些惋惜。


    他們父兄四人邊境守敵,沒能保護好唯一的妹妹,讓她受了沈家的委屈。


    “是我心急了,若是白天進城,有那腰牌就行了,就不會讓你們操心,嫂嫂這是……幾個月了?”


    謝婉如看著溫玲的肚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是她大哥的孩子。


    前世古磺城破,大哥失去一臂,也失去了妻子和孩子,從此身邊再也沒有女子,所以前世她並沒有機會見到溫玲。


    明明……她已經改變曆史,救下了溫玲,卻還是沒能徹底改變所有的事情。


    她把宣城交給沈從安的時候,也是孤注一擲,如果沈從安不能保住太子殿下,那她在北境,至少能和父兄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


    “三四個月了,你三哥回宣我就想回去看看你,可是有了這東西,舟車勞頓的吃不消,婉婉,對不起。”


    溫玲是真心的心疼謝婉如,一個女子獨自麵對那些事情,的確可憐。


    謝婉如卻爽朗一笑,“嫂嫂哪裏有對不起我,你是我們謝家的大功臣呢。我的事都過去了,三哥也替我出了氣的,我沒吃虧。”


    和離於她今世謝婉如,是不痛不癢的事情。


    溫玲仍舊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北境天冷,她來時就準備了厚實和衣袍,此刻正裹在謝婉如的身上。


    謝婉如則跟她說起皇後娘娘是如何待她,和離後她的短暫生活,其實她真的不不可憐。


    隻是世人眼裏,和離的女子是弱勢方,更何況她被沈念安欺瞞,又被他帶著女子羞辱,這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委屈至極的。


    可謝婉如滿眼都是她要當姑姑了,他們謝家要添丁了,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半點委屈。


    溫玲卻覺得她一個姑娘家,這麽遠到古磺城來,路上又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她以為謝婉如是受了委屈來找父兄,絲毫沒有想過她是來上戰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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