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之圈住她的腰身,力度收緊,漆黑的眼底滾動著危險的墨色,“這都是你選的,你逃不掉。”


    江晚意聽著低沉的嗓音,他沒有發怒,更沒有威脅,卻莫名讓人感到森寒。


    那是從身體深處透出來的恐懼。


    江晚意雙眼直勾勾看著他,看了好久,倏地笑了出聲,“你也就隻會對我這麽殘忍了。倘若這點狠用在周純身上,你說,該多好啊?”


    最後那一句,聲音嘶啞的像是卡在了喉嚨,顯得那般絕望,無力。


    傅淮之望著她的眼,大手掌著她白皙的臉蛋,拇指的力度稍重,摩挲她的臉頰。


    他說,“晚晚,你應該乖一點的。”


    江晚意閉上眼,滿心都是絕望,看來這一次,傅淮之來真的,真要送她出國了。


    可是,她又豈會如他的願!


    ……


    江晚意被帶回淺水灣,傅淮之吩咐保鏢守著她,不讓她離開別墅半步,或者說,是不讓離開臥室半步。


    眼看著傅淮之要離開,江晚意衝他喊,“傅淮之,你沒權這麽對我!”


    傅淮之扭頭看她,神色深沉漆黑,“這場遊戲不是你說開始的嗎?開始了,就不能結束了。”


    江晚意的情緒被點燃,她不甘心,“是你主動提的離婚,是你先不要我了!不要強製我做任何事,這對我不公平。”


    傅淮之眸色愈發幽深,眼底劃過一抹隱忍,“是麽?我的確後悔了,那時候,就不該跟你離婚。”


    他微微擰著眉心,神色有所異常。


    氣頭上的江晚意忽略了他的變化,全然不管他說什麽,怒意不減,“傅淮之,你放我走!”


    傅淮之深深看她一眼,一聲不吭,轉身離開。


    江晚意想追出去,被保鏢攔下,她如何都推不開,氣得隻好放棄,一把甩上門,走到窗戶前,發現窗戶也被鎖死了。


    手機被拿走,她被關在房間,被限製了所有自由!


    不久,聽到樓下響起車輛引擎聲,隨後遠去。


    是傅淮之離開了。


    江晚意氣不過,在房間胡亂砸東西,屋外的人沒人敢進來,任由她發泄。


    ……


    張哲嶺被張哲暉帶回夏城張家。


    張哲暉和父親張兆陽喝茶,聊天,張兆陽看著麵前成熟穩重,氣場強大的兒子,麵色微微凝重。


    “你就護著他吧,這臭小子,如今連我都沒放在眼裏,他就隻聽你的。”


    張哲暉溫聲:“哲嶺是個聰明人,公司在他的管理下,數據一年比一年好,如今人也成熟了,難免會想自己做決定。”


    他停頓看了張哲嶺一眼,“我看他這次對江小姐是認真的。”


    “又如何?他做什麽我都答應,唯獨跟這個江晚意在一起就不行,哲暉,你知道江晚意跟傅淮之是什麽關係,我們張家一向和傅氏不和,要是還出了這種事,以後隻會更加針鋒相對,這對公司發展沒有一點好處。”


    張兆陽有所忌憚,臉色愈發嚴肅且不滿。


    張哲嶺插嘴,“爸,長這麽大,我就對一個女人這麽喜歡,傅淮之跟她已經分開了,我為什麽不能追求她?”


    “你還說!那傅淮之都找上我了,他們還能是沒關係嗎?”張兆陽怒不可遏。


    張哲嶺不依不饒,“就因為他找你,所以你要我放棄自己喜歡的女人?”


    “孽子!你知道傅淮之如果動真格,連你二叔都會被影響?你該不會忘了,傅家的二爺是幹什麽的!”


    張兆陽麵色暴怒,握緊拳頭的手捶在沙發把手上。


    張哲暉不想父子兩又開始爭吵,連忙勸阻,“哲嶺,你別說了,別氣壞了爸的身體!”


    張兆陽怒氣十足,“他可不會這麽想!”


    張哲嶺壓著脾氣,沒再跟他爭執。


    張哲暉對父親說:“爸,哲嶺是個成年人了,難得他有真心喜歡的人,倒不是什麽壞事。”


    張兆陽不敢相信,惱道:“連你都要幫著他?之前他要和夏雪兒退婚,我看夏家那邊沒意見,也就同意了,因為這對兩家來說,沒有太壞的結果。


    但是現在事關傅淮之,整個傅家上下,任何事情,我們都要謹慎考慮。尤其自從上次舉報了傅淮之事情以後,更要小心謹慎。”


    那一次,張兆陽錯信張哲嶺,以為能有百分百的把握,所以同意了。


    沒想到,不但沒法讓傅淮之離開傅氏集團,反而還讓張家處於一個被敵對的狀態。


    無論是商場,還是政界,張家腹背受敵。


    在這個時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繼續得罪傅淮之了。


    張哲暉思考片刻,“這件事的確當初有欠考慮,不過哲嶺和夏小姐既然分開了,又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是件很難得的事情。”


    張兆陽已經年過六十五,最想看到的就是張哲嶺能和張哲暉一樣沉穩有本事。


    目前來看,張哲嶺雖然私生活混亂了一些,整個人桀驁不馴,好歹公司的事情,他一點不耽誤。


    本來他是無所謂張哲嶺在外麵怎麽玩的,隻要不傷害到集團,那就睜隻眼閉隻眼。


    沒想到,他居然看上江晚意了。


    張兆陽心髒一陣發堵,“傅家和張家一向水火不容,先前傅家得到旅遊開發項目,張家或多或少是受影響的。再加上前幾天發生的那件事,張家更要謹慎行事。”


    張哲暉讚同的點點頭,“沒錯,是這樣。”


    張哲嶺不是不清楚這些,隻是讓他想到放棄江晚意,心情變得格外低沉煩躁。


    張哲暉哄好了張兆陽後,手裏拿著紅酒,敲開了張哲嶺的房門。


    張哲暉一身家居服,看起來沒有之前的嚴肅,臉上掛著親和的笑,“跟大哥喝一杯?”


    張哲嶺側身讓開,“好。”


    ……


    陽台處,張哲暉倒出兩杯紅酒,拿著酒杯在手裏晃了晃,抿了口,才說:“爸爸之所以這麽反對,都是為了集團,為了張家著想,你別太生氣。”


    張哲嶺皺緊濃眉,幾分不悅,“傅家和張家一直都是死敵,再說,什麽時候開始,我們還要怕他們傅家了?”


    張哲暉看著他麵色凝重,“聽說範曄在離開創元的時候,把股份都給了傅淮之,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先前張家也想和創元合作,大力推開國外的市場,但是最後被傅氏捷足先登。


    倘若現在傅淮之手中握著創元的股份,那後麵對他們張家的威脅就越來越大了。


    尤其在本土,傅家二爺又當上了***,無論從哪一點來看,張家都要小心謹慎的。


    張哲嶺太明白這些了,心裏滿是不甘,“我不能因為這些就放棄晚意,她是唯一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女人。”


    張哲暉溫聲勸道:“暫時再忍忍,其實江晚意的確是個不錯的女人,大哥雖然比你大這個多,卻也是個男人,明白的。”


    “不過這段時間,你還是要多忍一忍,不是不讓你接觸,爸最近身體不適很好,你多考慮考慮。”


    張哲嶺一向不會顧忌任何人,聽他這麽說,不得不答應下來,“我看情況吧。”


    張哲暉嗯了聲,“我相信你。”


    他端起酒杯,扭頭看向夜空,混入眸色之中愈發深沉。


    ……


    江晚意被關了好幾天,寸步不能離開房間,傅淮之也沒來,她哪裏都去不了,人幾乎要瘋了。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一口水不喝,一口飯不吃。


    琴姐嚇壞了,急忙聯係傅淮之,“傅總,你還是來一趟吧,江小姐還是什麽都不肯吃,這麽不吃不喝的人會出事的。”


    傅淮之眉頭微動,聲音沒多少波動,“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傅淮之站起身,“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說完,大步離開會議室,留下一眾高層麵麵相覷。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誰也不敢問。


    高助理合上電腦,急忙跟上去,來到電梯口,恭恭敬敬問傅淮之,“需要我跟著嗎?”


    “不用。”


    傅淮之繃著麵容,情緒難辨,電梯門打開後,他抬腳走了進去,下樓。


    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淺水灣。


    琴姐在房間想著法子勸江晚意吃東西,“江小姐,你不吃不行的,身體會壞的。”


    “你哪怕隻是吃個幾口?這麽下去真的不行的……“


    江晚意躺在床上,頭發隨意披散,聲音低低柔柔的,“沒胃口,我吃不下。”


    她那張白皙的臉被半遮半掩,看起來十分憔悴,卻也難掩美麗,像一朵柔弱的花。


    琴姐一個女人,看著都快心疼壞了。


    “不吃不行啊,這樣下去會出問題的,江小姐,你就吃一點,哪怕隻是幾口……”


    江晚意虛弱抬起眼皮,氣若遊絲,“琴姐,阿之呢?他還是沒來嗎?”


    琴姐更心疼了,安慰她說:“傅總最近忙呢,不過我已經給他打電話了,我想他會來的。”


    江晚意聲音帶著哭腔,“不會來了,他應該不想見到我了。”


    她眼眸裏泛著眼淚,琴姐清楚地看見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又怎麽了,不過這一次來看,她覺得傅總有點過分。


    把人關著又不讓出來,幾天沒來看一看,這算什麽呢?


    “出去吧。”


    傅淮之的聲音忽然響起,琴姐先是一愣,回頭看過去,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來了。


    琴姐反應過來,急忙點頭,“好的。”


    江晚意聽到傅淮之的聲音,還以為出現幻覺了,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有動。


    琴姐出去後,把門也關上。


    傅淮之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人兒,她就像一朵即將潰敗的花朵,失去了所有顏色,等著凋謝一般。


    “為什麽不吃東西?”傅淮之喉結滾動,聲音依舊暗啞。


    江晚意一怔,睜開眼看著他,才知道原來不是幻覺,“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這三天,她沒有洗漱,就這麽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的抗議著。


    傅淮之坐在床邊,伸手撩開她的發,“別鬧脾氣,起來吃飯。”


    江晚意眸子瞬間染上一層水霧,聲音哽咽,“你還會關心我嗎?你不是都討厭我,不想在見到我了嗎?”


    傅淮之低聲,“我沒這麽說過。”


    江晚意哭腔更濃,眼眸一陣發熱,眼底氤氳淚光,“可是你沒有來,我以為你要把我一直關在這裏。”


    她脆弱的模樣,令人心疼不已。


    身上早就沒了前幾日滿身是刺的戾氣,柔弱的讓人不舍得多說一個重話。


    傅淮之心髒揪緊,把她扶起來,獨屬於她身上的氣息伴著一股淡淡的汗味闖入鼻息。


    他蹙眉,“不是很愛美麽?不洗澡?”


    江晚意再難受,到底是愛麵子的,臉色不由漲紅,低著頭不敢看他。


    但她下一秒,雙手圈住了傅淮之的腰,臉湊了過去吻他的唇,驕縱的說:“都怪你,是你害我的。”


    傅淮之蹙眉,唇齒傳來一陣刺痛,江晚意把他給咬了,咬著他的唇,抬眼看著他的眼神滿是怨念。


    他卻什麽都沒說,不吭一聲,任由她咬著,直到她發泄完了才鬆開牙齒。


    “走吧,去洗澡。”


    傅淮之拇指抹去唇上的腥甜,其餘的都咽了下去。


    江晚意沒想到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任性的說:“不要,反正哪裏都不去,我不洗……”


    她說不洗,去由不得她。


    傅淮之把她抱起來,任由她拍打,掙紮,把她抱到浴室,放進浴缸,伸手擰開水龍頭。


    江晚意生氣,皺起了眉頭,“我說了不洗,我不要洗……”


    她抬腳想出去,又被傅淮之製止給按了回去,不由分說解開她身上的扣子。


    浴缸的水正在一點點上升,她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脫下,接著是褲子。


    “傅淮之你混蛋!你總喜歡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她攥緊了褲腰帶。


    可是力氣本來就小,加上這幾天不吃不喝,身體柔弱無力,隻是被傅淮之輕輕拿開手,幾乎沒來得及看,身上已經一絲不掛。


    江晚意氣鼓鼓的,臉頰蒼白之中染著一絲紅暈,“你又欺負我!你就知道欺負我!”


    傅淮之脫下身上的西裝,隨手扔在一旁,卷起襯衣袖子,扶著她在浴缸躺下來,嗓音輕柔低哄,“好,不欺負你,我給你洗……”


    浴缸水滿,浮著一層泡沫。


    傅淮之的手剛觸碰到江晚意的手臂,就被她抬起雙手,勾住他脖子,再次穩住他的唇,身體往後靠,利用彼此間的糾纏,讓傅淮之整個人也進入了浴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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