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什麽東西哽在了喉嚨,他嘔的鼻涕眼淚到處都是,甚至呼吸都幾乎暫停。


    為玉給他拍著背,急的不成,“這,這怎麽辦……”


    謝與歸歪頭看張爭鳴,“是不是想吐出來?”


    張爭鳴使勁點頭。


    謝與歸揚起手用力拍上張爭鳴背脊。


    幾下過後。


    張爭鳴脖頸青筋都冒出來,整張臉由白轉紅,終於嘔了一團血出來。


    謝與歸也沒見過這種陣仗。


    倒是吐出來後,張爭鳴直接倒在了地上。


    為玉:“將吐出來的東西收起來,一會兒讓林大公子看看。”


    謝與歸把人抓起來背著朝裏走。


    這叫個什麽事!


    侯府人仰馬翻起來。


    怕林太醫、林不移幫著謝與歸說話,鄒氏專門叫了信得過的大夫來。


    結果一把脈,都說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憂思過度。


    問為什麽吐血。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最後壓力給到了林不移,讓他來說。


    林不移看祖父也一臉茫然,“容我再進去看看,你們別急,人肯定是不會死的。”


    鄒氏急得跟進去。


    謝知義、薑雲嫦正是因為知道謝與歸的性子,根本不敢說話。


    家裏四個孩子,謝浮光喜歡打人,謝汀蘭喜歡哭,謝與歸喜歡氣人,謝春和喜歡暗戳戳搞事。


    沒有一個省心的。


    所以夫妻二人目光都望著為玉。


    為玉一個字的慌都沒撒,“真就是爭執了幾句,突然就開始瘋狂吐血。”


    她用上了瘋狂二字。


    “爭鳴瞧著與歸長大,最是知道他的德行,斷斷不會因為幾句爭執就這樣。”張睿澤先開口,看向林太醫,“您的醫術京城各家都敬佩,這裏都是自家人,沒什麽不好說的。”


    林太醫拱手,“真不是不好說,而是沒說的,侯夫人叫來的這位,也是我會私下去拜訪說些疑難雜症的人,吐出來的血塊就是鬱結造成。”


    鄒氏好生氣,“聽你這話,倒是要好好謝謝謝三了,還幫著世子解決了心中鬱結。”


    的確是這個道理,所以剛剛沒人敢說話啊,林太醫朝著張睿澤拱了拱手,“世子沒有性命之憂,反而因著吐出來這些血,還會好很多。”


    鄒氏靠著身邊的婆子難受,“我侯府這是造了什麽孽哦,你們謝家要什麽都拿去,別拿走我兒子的命!”


    她就隻有一個張爭鳴了啊。


    裏頭的林不移走了出來,他還有點沒好,有些一瘸一拐,“真沒看出來有什麽不對勁,我現在傷口有點癢,謝三,你幫我去旁邊上個藥,我再去看看吐出來的東西。”


    謝與歸翻了個白眼,伸手讓他借力,“其他被打的都活蹦亂跳,你怎麽還沒好?”


    “你閉嘴。”林不移到了旁邊屋子,看伸手的人,抬袖拂開,“傷筋動骨一百天,我要精細養著,我有個懷疑。”


    謝與歸嗯哼一聲,讓他有屁快放。


    “北地外麵有個邦落善用蠱。”


    謝與歸鼻尖嗯了一聲,表示不懂。


    “我有個懷疑,爭鳴哥可能是被人下蠱了,什麽蠱我不清楚,我在北地行醫時,遇到過幾人,都是去了外頭稀裏糊塗被下蠱了,其中一個人就是不停吐血,最後嘔出一團血肉似的東西,才好的。”


    謝與歸:“他的確是吐了一團東西出來。”他捏了下拇指,“瞧著像是血團,若是蠱蟲,也是應該有屍體的。”


    “所以我不敢在明說,得查查。”林不移扯了個軟墊丟在椅子上,自個慢慢悠悠坐下去,“我旁觀者清,所以說兩句,丁瑕瑜身上迷霧重重的。”


    “不是迷霧重重。”謝與歸拿過他倒好的茶,“我覺得丁瑕瑜有病,幹什麽看不清,還差點把命丟了。”


    林不移:“那就且看著,她現在不能舟車勞頓,起碼得養個兩三個月。”


    侯府和丁如故也差不多說清楚了,又有國公府的幹預,丁瑕瑜是會離開的。


    沒有了孩子,丁瑕瑜就是個自由人。


    要想再查下去,就得潑髒水了。


    偏偏這人對張、謝兩家都有恩。


    林不移聲音壓低,“謝三,現在就差個動機了,隻要找到這個動機,就能串起來所有的事了。”


    外麵敲門聲傳來,是為玉的聲音,“林大公子,丁老板問你能不能過去給丁姑娘看看,診金好說。”


    “既給我送錢來了,那我得去看看。”林不移撐著桌案起來,臉上有些吃疼、


    謝與歸伸手攙著他出去,“我一會兒讓人給你送點跌打損傷的好藥去。”


    “我稀罕?我家就是治病救人的,要什麽沒有。”林不移腳步一頓,“你既買通人打板子的人,別人拿了錢肯定會好好做事,我在外麵有次摔下過山,落下了點疾患,給打出來了。”


    關於林不移離開的幾年,林不移在外發生了什麽,沒人知道。


    他就一個人走了,什麽都不帶,連著仆從都沒有。


    一個季能寫一封信回來,讓人知道他沒死罷了,信中什麽多餘的話都不說。


    謝與歸看推門的人,“北地你去過,我去西邊處置疫情,還有南邊發水莫名出現的疫病,你都去了嗎?”


    林不移沒說話,直到道推開門,看到了天光,“我既是出現遊走行醫,自然是哪裏有病去哪裏。”


    “那我在北地出事的時候,你在嗎?”謝與歸試探地問。


    謝雙說了,他當時性命堪憂,藥都灌不進去,是有個替他診治過的大夫突然說得了一套針法,將他紮了回來。


    世上沒有那麽多幸運。


    林不移:“是嗎?那你替我去要了針法吧,我當傳家寶。”


    為玉攙著林不移去找丁瑕瑜。


    突然,為玉就聽著林不移開口,“浮光哥養了一隻貓。”


    為玉眨眨眼。


    “那隻貓有一次被我遇到了。”


    “我怕丟了,就跟了去,發現貓兒跳上了一輛馬車,馬車出了邊關。”


    “我聽人說,這貓兒養在城中,但會去外麵找謝浮光。”


    說著,為玉看林不移望著自己,目光猶豫又遲疑。


    她呼吸屏住,“然後呢,發生什麽了?”她緊聲,“然後呢?你說話啊!”


    林不移:“然後我跟著貓兒一起出城了,路被阻了,我眼睜睜看著貓走了,我覺得有意思,就在原地等著,等了兩日,你猜猜我看到了什麽?”


    為玉搖頭都不會了,隻是死死抓著他衣袖。


    什麽,你看到了什麽?


    謝浮光嗎?


    是謝浮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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