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阿三並不擔心肖太保的安危。


    開玩笑,時下的南王在大夏名聲正旺,乃大夏百姓心中的英雄。


    小小濟寧府尹算個啥?


    阿三走到肖玉棟身前躬身道:“濟寧阿三拜見師叔!”


    肖玉棟望了他一眼,點點頭道:“你退到一邊,此事我自己處理。”


    阿三腰板一挺,爽聲道:“阿三要手刃於興這個惡賊,為師爺師奶奶報仇!”


    嗆啷一聲,阿三的劍已經削掉了於興的頭顱。


    從拔劍到人頭落地,幾乎是瞬間之事。


    不要說在場的人都沒有看出阿三如何出手的,就連肖玉棟這樣的高手也驚歎阿三的身手太快了。


    如果不是他劍尖上有血球,誰人相信五六尺之外的於興是他殺的。


    肖玉棟輕聲問:“你是韋四哥弟子?”


    肖玉棟點頭稱是。


    於興被捕頭殺了,於老二、於老三嚇傻了,隨他們來的官兵也傻了。


    濟寧府捕頭殺了府尹幹兒子?


    朱貴旺更是傻了,他可是知府大人派來保護於興的,雖然他也憎恨這個惡霸,卻還是為難起來了。


    猶豫再三,朱貴旺沉聲說:“好漢做事好漢當,希望你們不要為難本人,我隻是一個混口飯吃的當兵的。請諸位隨我去一趟衙門吧。”


    阿三冷聲問道:“你不怕也被砍頭?”


    “怕,但是職責所在,沒有辦法。”


    阿三手中劍剛要舞起,肖玉棟製止了。


    “你是兵,兵的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貪官汙吏、地痞惡霸的保護傘。”


    “……”朱貴旺聽了這句話,心裏一震,連忙正眼看向說話的人,隻見這位被阿三稱為師叔的年輕人,渾身上下一團正氣,隱約間有一股濃濃殺氣和無比的威嚴。


    這威嚴逼得他透不過氣來,頃刻間,背後冒出陣陣冷汗。


    這濃濃的殺氣不是亡命之徒暴出的那種戾氣,而是經曆過戰場的人才能體會到的那種血腥殺氣。


    肖玉棟身上的威嚴無比莊重,他經常從長官軍長身上發現。


    尤其在兩軍陣前,長官方大人麵對臨陣退縮的部下怒發衝冠,展示出濃濃的殺氣和威不可擋的大氣壓。


    但是,盡管是滔天大怒的長官方大人沒有今天姓肖的殺氣和威嚴濃厚。


    李貴旺發懵了,


    抓人,違背良心;


    不抓,如何向大爺段知府交代?


    就在他糾結時,身邊的一位開口道:“哥,當兵的還怕他們?抓回去交差!”


    朱貴旺想了想:也對,老子當兵的怕你個逑?


    見伍長心動了,那人手一揮:“操家夥,抓人!”


    嘩啦一聲,二十多當兵的分成兩組,分別抖出大鐵鏈,瞬間結出兩個鐵圈,將肖玉棟、阿三倆人生分別圈住。


    肖玉棟一個愣神便被五花大綁地捆住了,他神色古怪地問:“你們行動麻利,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經常幹這種勾當?”


    李貴旺麵色一沉道:“你去問段知府吧。”


    肖玉棟冷笑道:“就這破鐵鏈也能梱住我?”


    阿三見狀苦聲道:“師叔,這鐵鏈是玄鐵做的。”


    肖玉棟聽了心裏一動:這麽好的東西做鏈子真可惜了,我把它打成兵器,一定是個上等品。


    想到這,他停止了下步動作,低沉地說:“我們跟你去衙門,隻是自從你綁我那一刻起,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


    “廢話什麽?”一個當兵的踢了一腳,沒想到肖玉棟沒有事,當兵的卻哢嚓一聲腳踝斷了,人也飛了起來,連砸幾個人。


    李貴旺猛然間發現自己可能幹了件一生巾最錯誤的事。


    肖玉棟衝著鄰居們點點頭說:“謝謝大夥,等我回來一定辦幾桌酒席。”


    “阿三,別怕,隨師叔見識段大頭如何斷案的。”


    肖玉棟平淡地笑著,抬腳就走。


    之前向他反饋信息的年輕人卻走到王春麵前低聲說:“別擔心,小小知府算個屁。”


    王春等人緊張的心情頓時輕鬆下來了。


    “你們不要跟著去。”那年輕人拿出二十兩銀子遞過去說:“麻煩您操辦一下酒席,宴請鄉鄰們。少爺他不便過多露麵。以後若有難事,到揚州或瀝水,直接我二位王爺,就報肖大人的名瑋。”


    王春等人聽了不由得心裏一驚:乖乖,直接找南王千歲?


    年輕人轉身追上押著肖玉棟的官兵。


    此時的人群中一個麻臉漢子雙眼望著肖玉棟暗中佩服不已。


    “這種好漢豈能受辱?”快步走向驛站。


    “稟王爺,衙門發生一件事。”


    “寧天,何事?”


    原來這大麻臉是秦寧天化妝的。


    秦寧天詳細敘述了事件經過,以及於興等人的罪惡行徑。


    “等等,你說的人然肖玉棟?”陵江王龍應山忙詢問道。


    “是叫肖玉棟,此人功夫不弱,可能與我沒有受傷前巔峰時刻不相上下。”


    “你錯了。”龍應山臉上露出笑容道:“如果真是他,兩個你也不是他對手。”


    “?”秦寧天功成之後很是自負,王爺卻說姓肖的叱自己厲害兩倍。也就是說此人修為境界至少是九品大師,甚至已經步入宗師門坎了。


    秦寧天心裏有些不服,龍應山正要解釋,突然起身說道:“快隨我去衙門,肖大人有難。”


    二人連忙出了驛站飛身上馬,龍應山瞪了寧天一眼:“昨夜,你若除掉段大頭,不就沒有今天的事了嗎?”


    寧天見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王爺臉上現出焦慮神色,心裏咯噔一下問道:“他是何方神聖?”


    “監國一心想除,你表哥特別寵愛,我父王總是離不開的帶刀近衛。”


    “他若有事,你我都無法向南王交代。”


    “啊……?”秦寧天這下子服氣了,雙腿一挾馬肚子,“駕”的一鞭子,大白馬飛的一個樣奔跑。


    此時的衙門大堂上端坐一位五十來歲的大頭男人。


    此人,濟寧知府段存富,龍斌大仇人段存敏胞弟,肖皇後原護衛。


    他已經知道阿三斬了於興,心裏正窩著一口氣等待李貴旺押人回來。


    於興是段知府處理見不得光的人,很多是貼心。


    否則,也不會認他為幹兒子。


    其實,段存富比於興隻大十歲,於興非要做義子,他何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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