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慶所謂的誠意,指的大約就是像昨晚那般,讓她主導吧?


    隻要是他決定了的事,雲羽沒有反抗的餘地,反正她已經嚐試過,熟能生巧,倒也不在乎第二回了。


    打定主意後,雲羽沒再找借口,隻是那條紫紗找不著,於是她又換了石榴紅的薄紗。


    雲羽將其疊卷而起,照例綁縛於雙目之上,係於青絲之間,那赤紅的輕紗,以及眼角那一顆微小的淚痣,愈發襯得她白皙清透,如瓷如玉,平添一絲嬌媚之感。


    雲羽蘭指半抬,憑感覺將指複落在了他的眉骨之間。蕭容慶的眉骨不低不凸,恰如其分的靜立著,為他那俊逸的麵容添了幾分淩厲之勢。


    當指節劃至他眸眼之時,雲羽忽然屈起長指,在他密長的睫毛間來回撥動著,似玩耍一般。


    豎起耳朵的雲羽分明能聽到蕭容慶氣息漸沉,大抵是對她的這種行徑很不滿意吧?


    識趣的雲羽立馬移開,繼續開啟新的探索。


    她的指複輕柔的掠過他那高挺的鼻梁,很快便落在了細軟的唇珠間。


    柔柔的感覺令人沉醉,雲羽本想多停留會子,仔細的感受,可一想起昨兒個被他吆過,她擔心他故技重施,終是沒敢多做停留,很快又移動開來。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蕭容慶正在感知那支調皮的羽毛對他的挑撩,他並未阻止,甚至緩緩閉了眼,已然做好仔細感知的準備,孰料下一瞬,那支羽毛突然溜走,並未在此繼續逗留,


    撩完就跑,他不禁懷疑舒雲羽是不是故意不肯如他所願,甩下一個鉤子,而後大搖大擺的揚長而去!


    如若此刻雲羽的視線沒有被遮擋,她一定能看到蕭容慶那蘊著火光的雙眼,眼什麽都瞧不見,也就不曉得他此刻到底在想些什麽。


    渾然不覺的雲羽仍在惦記著蕭容慶那堅實的複肌,這裏沒有牙,不會吆人,她便認認真真的感知,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的探索著,就在她忙得不亦樂乎之際,蕭容慶那沉啞的聲音忽而傳之耳畔,


    “莫夠了嗎?”


    若擱以往,雲羽可能會害羞,立時收回犯上作亂的手,但今兒個她卻渾然不懼,下巴微揚,一派挑釁,


    “何為主導?那便是我說了算,受累的那個人總得有些特權吧?”


    舒雲羽這隻貓一改溫順,顯現出尖銳的小虎牙,凶巴巴的衝他喵嗚反擊,她每一次的表現都出乎蕭容慶的預料之外,


    “先前你可是很害羞的,如今竟是越發大膽,居然敢戲本王?看來你以往的膽怯隻是偽裝。”


    雲羽已經習慣了他的猜忌,她微微一笑,耐心糾正,“這不叫偽裝,這叫苦中作樂!先前我承受了那麽多苦楚,如今終於有了主導權,自是得尋些樂趣,這可是我從殿下那兒學會的!”


    蕭容慶勾唇冷笑,“學以致用四個字,被你發揮得淋漓盡致!”


    雲羽也不否認,隻當他這奚落是誇讚,“師父的教誨,徒兒定當謹記。”


    她這個稱呼太過怪異,“你喚本王什麽?”


    “師傅啊!您孜孜不倦的教導我,我從您那兒學了不少道理和新奇的招數,可不就是我的師傅嗎?”


    這樣的稱謂太過禁忌,蕭容慶糾正道:“論輩分,本王該是你的皇叔。”


    猶記得上回錦嵐也曾讓雲羽喚他皇叔,她沒好意思嚐試,蕭容慶也不承認,今兒個他居然也讓她喚皇叔,當真稀奇!


    興許他隻是故意戲耍她,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之後,雲羽反倒無所畏懼,大著膽子反噎道:


    “哪有您這樣的皇叔?居然夜半時分擅闖我的寢房,該當何罪?”


    皇叔二字,由雲羽親自喚出,竟有著別樣的意味,那種有違倫常的背德之感令蕭容慶那原本平靜的心跳逐漸加快。


    如果這也算是一種罪,那麽有罪的可不止他一個,


    “你也是共犯!”


    左右隻是博弈而已,雲羽不甘示弱,“此乃罪大惡極的行為,被抓到可是要下地獄的!我一個宮女,死不足惜,殿下就不怕嗎?”


    蕭永慶的麵上並無一絲畏懼,有的隻是輕藐,“本王落子,向來無悔。”


    即使雲羽的視線被遮擋,看不到他的神情,也能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的無畏。


    她本想嚇唬他,可他絲毫不懼,該憂心的反倒是她了,


    “您是王爺,當然不怕,若真有被抓住的那一天,您肯定會將責任全都推卸,過河拆橋,到時候所有的罪隻會由我一人承擔,而您全身而退。”


    蕭容慶望向她的眼底滿是讚許,“是個不錯的主意,值得本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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