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舍是那麽的溫軟,但卻明顯生澀,左一下右一下,飄忽不定,完全不熟稔,仿佛將人吊在那兒,不上不下,無法沉浸期間,異常難捱。


    蕭容慶呼吸漸亂,他無法再容忍她這根羽毛在他這兒莽撞撩撥,沒了耐心的他直接一翻轉,將她覆於下方,


    “從未見過如此蠢笨之人!教了半晌還不會,要你何用?”


    “我已經很認真努力的去學了,學得不好嗎?”雲羽眨著一雙星眸,委屈巴巴地望向他。


    此刻的她鬢發微亂,耳根子已經紅透了,讓她主動,本就是一件很為難的事,她好不容易才鼓起了勇氣,竟又被他嫌棄,她隻覺越發難堪,


    “抱歉啊!是我太笨了,殿下再給我個機會,我再努力試一試。”


    “等你嚐試,天就該亮了!”今晚他已經在此耽擱太久,不能再繼續耽誤下去。


    懷中攬軟玉,的確是人生一大樂事,但蕭容慶對舒雲羽沒有感情,自然也就沒那個耐心與她柔情蜜意。


    他的目的很明確,隻是給她一個孩子而已,是以那些多餘的細節,能省則省,至於方才為何要讓她取悅他,無非是嫌她不聽話,違背他的指令,所以他才會用那種方式去馴服她。


    他要讓舒雲羽明白,她隻是他的棋子,聽他的指令行事即可,沒什麽商量的餘地!


    雲羽尚未放鬆下來,就已經被他給衝開了圍欄,他就這般強勢的攻城略池,闖至她的城門,占有她的領地!與方才的手腕之痛相比,此時的疼痛才是更難忍受的。


    可蕭容慶那人太過冷漠,對她毫無耐心,但凡說一句疼,蕭容慶又該說她矯情了,於是雲羽咬牙強忍著,實在承受不住他的強悍時,便反手擋住唇,不讓自個兒發出那種羞人的聲音。


    饒是她刻意忍耐,蕭容慶依舊能聽到細碎淩亂的氣息自她唇齒間溢出,他故意拿開她的手,不許她遮擋,


    “難受就出聲,無需強忍。”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兒,他怎麽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雲羽美眸微嗔,低聲提醒道:


    “外頭有侍衛,我哪敢發出什麽奇怪的聲音?被人聽到會惹麻煩的!”


    蕭容慶無所畏懼,“殿外有本王的人守著。”


    “那也不能讓人聽到,羞煞人也!”雲羽側開眸子,不敢再與他對視,蕭容慶沒再言語,他薄唇緊抿,在這花田之間默默耕耘著。


    起初他隻是帶著目的親近她,但當感受到她的密實與嬌柔時,蕭容慶不自覺的呼吸漸沉,望向她的眼底沾染著一絲清醒的浴念。


    膽怯的她不敢發出聲音,然而痛楚難忍,她隻能默默落淚。


    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並未惹他憐惜,在蕭容慶看來,是她自主提出要偷龍轉鳳,要借一個孩子,那麽今晚的這些痛苦皆是她應該承受的!


    恍惚間,雲羽隻覺自個兒登山攀雲,臨川踏浪,痛苦又夾雜著奇異的感覺隨之而來,每當她以為快要結束之時,他竟還在繼續。


    力竭的她不曉得他是何時結束的,雲羽隻記得自己被折騰得快要散架,累得翻了個身便睡著了,渾不知時辰。


    至於蕭容慶是何時離開的,她渾然不覺,待她醒來時,天已大亮,旭光灑在窗前,帳中隻有她一人,再無他的蹤影,仿佛他從未出現過一般。


    但雲羽稍稍一動,便覺疲累至極,酸疼的感覺提醒著她,昨夜他的確來過。


    帳中一片淩亂,雲羽本想自個兒整理一番,但她將將穿上鞋子,還沒來得及收拾,素枝就已經端著熱水進來了。


    旁人看到這情形,可能會胡猜亂想,素枝卻不多問,隻默默的為她整理著,將那染了一片紅的鋪單收了起來,而後又侍奉她洗漱。


    雲羽暗自思量著,要麽素枝是個明哲保身的,不敢將此事鬧大,怕被連累。要麽素枝也是睿王的棋子,那她自然要替睿王打掩護。


    但這隻是雲羽的猜測,在沒有實證之前,她不能隨意詢問,以免打草驚蛇。


    更衣過後,坐在妝台前梳妝時,看著鏡中的自己,再回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事,雲羽恍置夢中。


    她是先帝的宮女,還聲稱自己懷了先帝的孩子,卻又與先帝的九皇叔苟且,她的頭一回就這般倉惶離奇的奉了出去,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雲羽隻覺自己的行為有些卑劣。


    可若她不這麽做,就會被拉去殉葬,或者被人拆穿謊言,拉去杖斃!若與睿王偷龍轉鳳,一旦被人發現,她可能會死得更慘!


    不管哪條路,似乎都是死路一條!


    前方一片黑暗,雲羽也不曉得哪條路是對的,她隻能豁出去,放下臉麵搏一把!偷龍轉鳳,暫時能保命,但究竟能保多久?誰也說不準。


    能多活一日,便算是賺了吧?她已身處懸崖,再無退路,隻能蒙著眼繼續走下去!


    洗漱完畢,用罷朝食後,雲羽去往鳳儀宮給皇後請安。


    一眾妃嬪看到雲羽過來,紛紛向她恭賀,“雲羽你可真是好福氣啊!懷上了龍嗣,延續了先帝這一脈,真可謂是咱們大啟朝的功臣!”


    她這哪裏是福氣?分明是黴運!但凡她不在殉葬名冊之上,她都不會選這條獨木橋,心下悲苦的雲羽勉笑應道:


    “我隻是僥幸而已,既然懷上了,我自當好好保護這個孩子,保護先帝的血脈。”


    坐在一旁的徐貴妃鳳目微瞥,“太醫說的是疑似有孕,尚未確診呢!你也別高興得太早,萬一到時候太醫又說你沒有身孕,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瑩嬪附和道:“貴妃娘娘說得是,但凡雲羽沒有身孕,到時候還是得給先帝殉葬!”


    這便是雲羽最擔憂的,她也怕自己的秘密被拆穿之後,要麽被那些王公大臣殺死,要麽又被拉去殉葬,所以她才膽大妄為的選擇偷龍轉鳳,隻是不曉得這一招能不能湊效,她能否順利懷上?


    縱使她心虛,卻也不能表現出來,當著眾人的麵兒,雲羽必須裝作一副十分篤定的模樣,


    “恐怕要讓徐貴妃和瑩嬪娘娘失望了,我的月事遲了那麽久,想來是已經懷上了。”


    “也有可能是月事不調,”徐貴妃瞄了坐在鳳椅上的皇後一眼,哼笑道:“皇後娘娘您也別對雲羽抱太大的希望,以免竹籃打水一場空!”


    皇後以指扶額,故作失望的哀歎,“先帝在位時,徐貴妃你深得聖寵,當初本宮可是對你抱很大的希望,盼著你能為先帝開枝散葉,隻可惜,你得寵多年,始終沒能懷上一子半女。”


    被揶揄的徐貴妃麵上無光,心裏想的卻是,她才不屑給先帝生孩子呢!


    不甘被奚落的徐貴妃據理力爭,“又不止我一個人懷不上,咱們後宮的姐妹都沒什麽動靜,先前就有傳言說先帝有隱疾,咱們都不曾有喜訊傳來,唯獨舒雲羽有了身孕,著實蹊蹺!”


    此言一出,一眾妃嬪麵麵相覷,看向雲羽的目光夾雜著一絲異樣。


    雲羽被她們盯得很不自在,但她依舊挺直脊背,“貴妃娘娘慎言!您可是先帝的妃嬪,理應向著先帝,怎可聽信流言?”


    “本宮自是向著先帝,可皇室血脈關係重大,絕不能馬虎,理當追根究底!”


    徐貴妃咄咄逼人,雲羽正在思量著該如何反駁,忽聞殿外傳來一聲沉嗬,


    “放肆!先帝屍骨未寒,徐貴妃你膽敢在此胡亂猜忌,詆毀先帝的聲譽,該當何罪?”


    這肅沉的聲音好生熟悉,雲羽隨著眾人一同循聲望去。


    隨著堅實的腳步聲響起,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道威昂挺拔,渾身散發著肅冷之氣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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