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學校裏和薑心儀如膠似漆,雖然沒有明確地戳破關係,可兩人都認為他們心裏是有對方的,做的事情和情侶無異。


    情到深處,薄少珩也隻是親親薑心儀,沒有做更多深入的舉動。


    他骨子裏的教養不允許自己隨意傷害一個女孩,除非他能明確給她後半生的承諾。


    所以,這麽多年過去了,薄少珩沒有碰過薑心儀,他想念薑心儀的時候,也隻敢偷偷地回憶他們躲在社團雜物間裏的幾個擁吻。


    他覺得自己要先穩定了繼承人的腳跟,徹底掌握了薄家的權力,才能給薑心儀打造一個完美的家。


    隻有這樣,他才可以風風光光,名正言順地把薑心儀娶進門。


    等薑心儀成為了他的妻子,他們再做更加親密的事情。


    可是,他辜負了薑心儀。


    他的心儀因為太過傷心,碰巧又遇到了和薄少珩有幾分相似的世家少爺程安北,於是就這麽傻乎乎地把身子和心都給了出去。


    而他並不是遺憾自己還沒有碰過她,而是嫉妒和不甘心,以及為薑心儀打抱不平,分明她都已經給了程安北可以給的一切,程安北卻那麽對她!


    如果薄少珩沒有出國,這十年根本就輪不到他程安北來傷害薑心儀!


    連當著人的麵侵犯心儀這種事都做得出來,說明他根本也不愛薑心儀,隻是把薑心儀當成了一個泄欲工具而已。


    即使薄少珩知道程安北是因為吃醋,後悔,占有欲,生氣而故意那樣,他心裏還是不舒服,他覺得程安北根本就不配。


    他和程安北比,哪一點差?


    可心儀就這麽被程安北毀掉了!


    程安北不是誤以為薑心儀和自己做過嗎?那就告訴他真相,讓他這輩子都隻能活在對薑心儀的愧疚和懊悔之中,讓程安北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樣的報複會持續數十年之久,而且,薄少珩一定會時不時地提醒程安北,他曾經對心儀都做過什麽,他用多麽下賤粗俗的話謾罵過心儀。


    他那雙肮髒的眼睛識人不清,認為誰都和他一樣肮髒!


    果不其然,薄少珩的話就如同重重的一擊從頭頂砸下來,程安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他一直以為薑心儀不是雛兒。


    聽說膜瓣修複技術現在已經很成熟了,他和薑心儀第一次發生關係時床單上的血跡,讓程安北懷疑過,薑心儀是不是沒和薄少珩真的在一起。


    可薑心儀連做夢都在喊薄少珩的名字。


    他又了解過了這項技術,加上,薑心儀在簽訂情人協議後,總是會時不時地勾引他。


    他以為薑心儀嫻熟的技術就是從薄少珩身上鍛煉出來的。


    可事實上……


    她沒有和薄少珩做過。


    那他報複心和嫉妒心瘋狂作祟時,給了薑心儀很不溫柔的第一次,算什麽?


    算他犯賤。


    程安北捂住自己的心口,巨大的懊悔和悲痛差點把他打碎,他強撐著身子,紅著眼睛,難以置信地重複薄少珩的話,喃喃:


    “你們……沒有上過床?”


    事到如今,程安北才終於知道,薑心儀說她和薄少珩睡過,是為了什麽。


    隻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因為程安北在外是個風流浪蕩的男人,他能和薑心儀上床,也能和別人上床。


    他也一直都是這麽告訴薑心儀的。


    所以,薑心儀的自尊心不允許她在欠了程安北一筆巨款的情況下,賣了身給他。


    她隻能不斷地用這種謊言麻痹程安北,麻痹她自己,她生性浪蕩,沒了男人就不行,所以和程安北滾在一起不過是順勢而為,沒什麽好不好意思的。


    程安北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夜晚。


    他已經開始著手創建程氏公司,而薑心儀穿著紅色的束腰禮裙,從酒店的浴室裏走出來。


    服裝要求是程安北提出的,薑心儀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意思,但還是遵守了。


    那天夜裏窗外下著雨,屋內隻有曖昧的氣息。


    程安北的大手撈過薑心儀的腰身,把人帶到懷裏。


    他很惡劣地要求薑心儀自己來,可女人的動作卻很生疏,他甚至嘲諷了一句,“何必裝純。”


    可現在看來,那天夜裏薑心儀不是裝純。


    她是真的不會。


    程安北的心髒又開始一陣一陣地刺痛。


    他介懷了十年的非雛兒之身,到頭來隻是個誤會。


    心儀……


    你怎麽這麽傻。


    程安北腥紅的眼眸裏落下兩行懺悔的眼淚,他快要瘋了。


    他捧在手心裏都怕化了的女人,在十年間究竟被他那些垃圾話傷害了多少次?


    每當程安北嘲諷薑心儀缺男人時,他就是在薑心儀的自尊上踐踏。


    而薑心儀又如何看待他?


    世界上恐怕沒有比薑心儀更好的女人了,能在一次次的言語羞辱之後,還兢兢業業地留在程安北身邊這麽多年。


    他無比後悔,無比愧疚,無比……想念薑心儀的笑顏。


    看程安北幾乎要撐不住身子的模樣,薄少珩冷笑:


    “程安北,你是不是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愛一個人就非要占有她?”


    “我愛心儀,就可以接受她的任何選擇,哪怕她最後選擇的不是我,我也默默祝福。”


    “但是你呢?你做了什麽?你把對我的怒火發泄到她身上,可是她又做錯了什麽?”


    這一聲聲的質問讓程安北第一次覺得,自己在薄少珩的麵前抬不起頭。


    他嘶啞著聲音:“住口!夠了,給我閉嘴!”


    他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醫院裏傳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阿虎扶著程安北坐到床上,眼底是不忍:


    “少爺……您不能再動怒了,您還在吊著水,您的身體很虛弱。”


    程安北的眼神很空洞,他不斷地在回想薄少珩的話。


    愛一個人,真的不是非要占有麽?


    難道他這麽多年其實都愛錯了方式,隻有薄少珩那樣隱忍的愛,才叫做愛?


    他的視線落在那張結婚照上。


    突然地,他堅定道:“不!”


    “我的愛才是愛,我愛薑心儀,我要她隻屬於我一個人,我要永生永世纏著她,求她疼我,求她憐我,我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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