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靈芝嚇得直後退,一個勁兒喊道:“我是女人!你不能打女人!我丈夫還救過你的命,你怎麽能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你該慶幸吳鐵柱救了我的命,否則以你今時今日的所作所為,不知道要死多少次了!”


    陳啟瀾指著虎子臉上的傷。


    “這是你打的,對嗎?”


    張靈芝不敢承認,嚅囁說道:“我……我隻是不小心碰了他兩下而已!”


    “她撒謊!她故意打了邱仁虎,還罵邱仁虎是野種,還說遲早要打死他和他妹妹!”


    白成林跳出來大聲指控。


    “她昨天就故意讓邱仁虎站在教室後麵,還掐他,還威脅虎子不許告訴家長,否則就掐死小嬌!”


    “是她欺負虎子在先,今早又欺負了秦阿姨,虎子氣不過了,才……”


    被戳破了惡毒麵目,張靈芝的表情扭曲猙獰。


    “你這個小賤種,你胡說什麽……啊!”


    話音未落,黨彩霞一記耳光揮來,隨即便抓住張靈芝的頭發與她廝打到一起。


    “你罵誰是賤種?你再罵我兒子一句?你看我不撕爛你的爛嘴!”


    黨彩霞可不是好惹的,她當初生兒子時差點丟了命,這輩子再也無法有第二個孩子了。


    白成林就是她心尖尖上的肉,誰敢動她兒子,她就敢要誰的狗命!


    校長和幾個老師忙拖架,辦公室裏烏煙瘴氣,課間休息的孩子們也趴在窗戶上看熱鬧。


    “夠了!都給我住手!”


    校長氣得不行,抓起桌上的搪瓷缸重重砸在地上,聲音都變調了。


    “你們……邱仁虎和白成林的家長,你們先把你們的孩子領回家,反省好了,教育好了再來上學!”


    “至於張靈芝,原本你就是半路截胡靠關係進學校的,連基本的崗前考試都沒及格,就這我都能忍,可你的品行操守實在太低劣敗壞了!”


    校長是個思想傳統的老學究,張靈芝的所作所為讓他實在無法容忍,哪怕得罪了上麵的人,他也得將她給辭退了。


    否則教壞了孩子,他擔負不起這個責任!


    張靈芝尖叫著喊道:“我可是京城的貴人推舉進來做老師的,誰都不能開除我?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到京城,讓你們都滾蛋!”


    她幾乎戳著校長的鼻子怒罵。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真以為我昨天敬了你幾杯酒,你就能對我頤氣指使了嗎?我弄死你,就跟弄死一隻螞蟻一樣輕鬆!”


    老校長何曾遭受過這樣的屈辱?


    他無法像張靈芝那樣滿嘴噴糞罵髒話,甚至他連吵架都不會。


    此時被人指著鼻子一口一句“老東西”地亂叫,他氣得差點暈過去。


    一直沒說話的秦舒窈繃著臉上前,一巴掌扇在張靈芝嘴上,成功讓她閉了嘴,隨即扯著她的頭發,直接將她拖出辦公室。


    張靈芝重重摔在了地上。


    未等她爬起來,幾個原本趕來看熱鬧的女家長已經圍了上來,對她一頓撕扯打罵。


    “老校長是我們最敬重的人,你竟敢罵他?你算個什麽東西?”


    “自打你來了鎮上,到處挑撥離間搬弄是非,我們早就想收拾你了!”


    ……


    到最後是吳鐵柱趕來解救了張靈芝。


    “鐵柱!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一看到吳鐵柱,張靈芝換了副嘴臉,柔弱無辜,未開口先落了淚。


    “我不該一時衝動得罪了校長,哪怕孩子調皮給我潑墨水,我也不該發火生氣,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著吳鐵柱的麵,張靈芝直挺挺跪在了校長麵前,咣咣咣磕了三個頭。


    “校長,對不起!”


    校長顯然沒料到張靈芝還有這樣的路數,當時被驚得手足無措,甚至他覺得自己像是個欺負女人的壞蛋。


    “你別這樣,或許……或許是有誤會!”


    張靈芝咬著唇哭泣,在吳鐵柱的再三勸說下才站起身來。


    “當初你在信裏將這個小鎮描述得像是世外桃源,你說這裏民風淳樸,你說這裏軍民親如一家,我信你,我便來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融入不進去,我一來就得罪了小秦嫂子,就算別人說是她慫恿別的軍屬孤立我,我也從來不相信。”


    說到這裏,張靈芝又走到秦舒窈麵前,“咣”一下又跪了。


    “小秦嫂子,看在咱們的男人即將上戰場的份上,不管是誰的錯,我都先給你賠個不是!”


    “求你別再讓軍屬孤立我了,行不行?”


    張靈芝精湛的演技給秦舒窈氣笑了。


    剛才還滿嘴髒話不可一世,現如今吳鐵柱一來,她又化作純潔小蓮花,那叫一個出淤泥而不染。


    不管有沒有人信她的話,可她這一跪一磕頭,就四兩撥千斤將之前的種種矛盾都消除了。


    她仗著的,就是吳鐵柱數年書信裏建立起來的深厚感情,哪怕這份感情與她無關,可她依然據為己有。


    果不其然,吳鐵柱心軟了。


    他再次扶著張靈芝站起身來。


    “陳連長,小秦嫂子,或許靈芝真的做錯了事情,我替她給諸位賠個不是吧,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她這一次吧!”


    吳鐵柱說道:“她本性不壞,就是脾氣不好性子暴躁,這次上了戰場,如果我們回不來……”


    哽了一哽,吳鐵柱哀求道:“還請諸位嫂子多照顧靈芝,我知道,軍屬之間的感情也很深!”


    “別!鐵柱!你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


    張靈芝捂住了吳鐵柱的嘴,哽咽說道:“你一定要活著回來,等你回來之後,咱們就離婚!”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知道其他軍屬看不起我,隻要你能平安歸來,我可以走,你也不必再被我拖累了!”


    說罷,張靈芝捂住嘴哭出聲來。


    “校長,雖然我很喜歡做老師,但我知道你們不喜歡我,也知道我無法繼續從事這份神聖的工作,當著我丈夫的麵我向您辭職!”


    她鞠了一躬,扭頭幽怨看著秦舒窈和黨彩霞。


    “現在,你們滿意了吧?”


    吳鐵柱回憶起過往那些年鴻雁傳情的繾綣纏綿,回憶起女孩夾在信紙裏的花瓣樹葉,他曾發誓要好好保護給他寫信的女孩!


    如此想著,吳鐵柱到底還是忍不住埋怨秦舒窈等軍屬對張靈芝的“集體霸淩”。


    “嫂子,靈芝就算再不堪,也是個女人,你們可以不喜歡她,但不能……不能這樣欺負她!”


    “這次,你們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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