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向福原本還以為是徐家派來的人在飯店鬧事呢,不曾想到竟然是自己妻子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丁智!


    丁慧也聞訊趕來,在看到丁智的一瞬間,她有那麽幾秒鍾整個腦袋都是空白一片的。


    “原來是丁智啊,你怎麽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聲,我這邊好派人去接你。”


    “不過來了就好,快到樓上來,咱們一家人就好好地吃頓便飯聚聚。”


    經過了短暫的失神後,齊向福最先反應過來,他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對著丁智客氣有加地說道。


    在輩分上,丁智理應稱呼齊向福一句姐夫,但是他卻連正眼都不帶看齊向福一眼,就語氣冰冷地說:


    “你是什麽身份?有資格跟我同桌吃飯嗎?我到金昌縣這個鬼地方來,隻是奉了老爺子的命,轉告你們這對狗男女幾句罷了。”


    狗男女這三個字是深深地刺激到了齊向福,他是萬萬沒想到,丁智看自己不順眼也就算了,可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親姐姐丁慧也敢如此地傲慢無禮?


    丁慧倒是一臉的淡定,仿佛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齊向福心疼地望了丁慧一眼,怪不得丁慧當年會義無反顧地跟著自己私奔,原來連她弟弟都不待見她,可見其他長輩對她到底有多不好了。


    齊向福給馬國忠打了一個眼色,讓他屏退左右,以免這次的對話內容讓外人給聽了去。


    丁家人變著花樣地來侮辱自己,早是尋常之事,丁慧是習慣就成了自然,但是她不允許丁家人去侮辱自己的丈夫齊向福。


    丁慧沉著臉問道:“你有話就趕緊說!不要妨礙飯店做生意!”


    丁智似笑非笑,怒視著丁慧:


    “你在我麵前,還擺出一張領導臉了?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如果不是你在外麵搞風搞雨,惹出了一連串的糟心事,我會紆尊降貴來到這個鬼地方嗎?”


    “你腦子是不是瓦特了?放著好好的丁家大小姐不做,居然跟這個開飯店的下等人私奔,讓丁家受盡了各個圈層的冷嘲熱諷!”


    “現在呢,以為自己當上一個什麽縣電視台的副台長,就得意到飄飄然了,為了一個果農去得罪徐家大少爺,讓丁家再次惹上了不少麻煩!”


    “我其實想說,你已經被丁家給除名了,你在外麵想搞什麽都行,但是不要打著丁家的旗號行嘛?我希望你能夠要點臉麵!”


    丁智剛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極了一把把鋒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齊向福的心裏,他怎麽能夠忍受有人當眾用語言侮辱自己的妻子?


    但即便如此,齊向福依然還是敢怒不敢言,並不是他是一個窩囊廢的緣故,隻是他太過於清楚丁家在廣豐市到底是一個什麽級別的存在。


    丁家立足於廣豐市,如同一座巍峨的山脈,其枝蔓遍布各個領域,從政府高層到商界巨頭,無不有他們丁家子侄或姻親的身影,除了舒家外,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惹。


    丁家的體量相比於徐家還要龐大不少,丁慧當年拒絕了家族內定的聯姻,丁家本來都出動暗殺令了,都是丁慧以死相逼,才最終讓丁家放棄了這個念頭。


    本想著離開了廣豐市,齊向福和丁慧就能夠安安穩穩地做一對尋常夫妻,過些簡單小日子。


    齊向福卻沒有想到,徐厚澤竟因為與林小旭之間的鬥爭,還通知丁家過來收拾自己!


    丁慧覺得自己早已嫁了出去,與丁家是毫無瓜葛了,根本用不著去看丁智的臉色。


    她反唇相譏:


    “丁智,我看你才是腦子瓦特的那個人吧!我丁慧從未打著丁家的旗號在外麵胡作非為,也未曾主動公開過與廣豐丁家的真實關係。”


    “至於徐家與那位果農之間的糾紛,我也是做了一位新聞媒體人該做的事情,去如實報道,把黑惡勢力暴露於陽光之下而已!”


    “倒是你,作為丁家未來的繼承人,當眾打人,出言不遜,還不問是非黑白對錯就聽信了徐厚澤的讒言,丁家將來交托在你手上,十有八九會走下坡路!”


    丁智被氣得七竅生煙,他當即破口大罵:


    “你丁慧身上流淌著丁家的血脈,這是永遠都無法改變得了的事實,隻要你活著一天,就要為丁家謀福祉,這是你與生俱來的責任和使命!”


    “你難道不清楚徐家姐姐就是廣豐第一大家族舒家的養女嗎?


    你為了一個果農,而去得罪徐家,這能是一個丁家兒女幹得出來的事情?這還不是給丁家添堵了?”


    “沒有丁家,你何來的今日?還恬不知恥地在我麵前,提及你的那些什麽新聞媒體人、電視台副台長的身份?”


    “你要不是姓丁的話,連進入電視台的資格都沒有!真是笑死我了!”


    丁慧是氣極反笑。


    “我請你別張嘴閉嘴地就把丁家掛在嘴邊,我跟向福來到金昌縣多年,所打拚得來的一切資產和成就,都是沒有依靠丁家半分。”


    “你沒事就想不起我和向福,一旦有事就第一個把屎盆子扣到了我和向福頭上。


    這還是那個自稱有權有勢,是廣豐市第二大家族的丁家嗎??就這個小肚雞腸樣,依我看連市井市民都不如吧。”


    丁智被懟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丁慧見狀就繼續說道:


    “對了,忘記問你了,你到底是以一種怎麽樣的身份過來這裏對我和向福說教?”


    “我記得你好像說過,我已經被丁家給除名了,你也不會再承認你我姐弟的關係……大家充其量就是陌生人而已,對吧!”


    丁智臉色鐵青地怒視著丁慧。


    在他的印象之中,以前的丁慧就是一個人人都可以欺負的軟弱性子,就算是把鞋底踩在了她臉上,她基本上都不會發怒。


    誰料跟著這個開飯店的底層人私奔了幾年,就開始變得如此的牙尖嘴利,還學會了以下犯上?


    要知道,我丁智才是丁家未來的繼承人,身份高貴得不可攀及!


    而她丁慧不過就是一個女兒身,還是一個外嫁女,到底有什麽資格敢對我丁智出言無狀?後果想清楚了嗎?


    丁智深呼了一口氣,及時調整著自己的情緒,繼續擺著丁家大少爺的高姿態,說道:


    “丁慧,你給我聽好了!老爺子讓我給你轉告幾句話,希望你能夠規行矩步,安分守己,要是因為你在外麵交友不慎而得罪貴人,連累到了丁家的話,那麽你就將會被……”


    後麵的那句,“將會被逐出家門,並脫離關係”的話,丁智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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