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當真看見了,她買了個男子所帶的扳指,定是偷偷養男人了。”


    曹靈珊隻聽何杳娘這麽說。


    心裏不由得偷笑,三哥哥有一日也會被人稱為野男人。


    崔世安沒有應聲,隻是臉色難看的緊。


    何杳娘繼續道:“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得虧夫君早日休棄她,否則指不定怎麽給侯府蒙羞呢。”


    “奇了怪了,給忠勇候府蒙羞的不是你們兩個麽。”


    曹靈珊聽不下去了,快走兩步,來到兩人麵前。


    自從知道三哥哥畫像裏的女人是誰之後,曹靈珊便將忠勇候府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


    這兩人青天白日的在莊子上顛鸞倒鳳,被正妻抓了個正著,還欺騙正妻給他們養孩子七八年。


    她們是怎麽有臉做得出來的。


    如今又怎麽有臉說的出來呢!


    “又是你!”何杳娘看清說話之人之後,臉色一變,狠狠地瞪著曹靈珊。


    還真是冤家路窄,看她怎麽收拾她。


    “夫君,就是她,方才與紀初禾一起侮辱侯府與太子府。”


    何杳娘指著曹靈珊。


    “你個小姑娘辱罵太子府?”


    崔世安正愁怎麽在太子麵前出頭呢,若是將這個辱罵太子府的小丫頭拿下,太子應該會開心吧!


    思及此,崔世安望向曹靈珊的眼神微變。


    曹靈珊眉頭一皺,她性子活潑,但她不蠢,這兩人在打她的注意。


    “怎的,你們老大不小了,欺負我一個小姑娘、你們說我辱罵就辱罵。”


    “一大把年紀了,還打小姑娘注意,也不害臊。”


    曹靈珊一點也不客氣,懟的兩人臉色青白交加。


    “伶牙俐齒,來人,將她抓起來。”


    崔世安黑著臉,手一揮,便有人上來要抓曹靈珊,曹靈珊也不虛,就直直的站在兩人麵前。


    就在兩個小廝要抓住曹靈珊的時候,一把長劍飛來,將兩人打了出去。


    “好大的狗膽,輔國公府的姑娘也敢抓。”


    青陽難得沉著臉,以往都是笑嘻嘻的,陰沉著臉倒是挺唬人的。


    “輔國公府?”


    崔世安與何杳娘臉色一變,他們怎麽也沒想到,穿著如此樸素的姑娘,竟是國公府的姑娘。


    雖然輔國公與世子被禁足,但陛下並沒有給實質上的懲罰,因此誰也不敢輕視輔國公府。


    “誤會,都是誤會!”崔世安僵硬著一張臉,私下扯了扯何杳娘。


    何杳娘雖不情願,但也沒辦法。,隻好扯著僵硬的笑:


    “是我誤會了曹姑娘,望曹姑娘莫要在意。”


    “嘁,本姑娘向來大度,不似有些人小肚雞腸,背後說人壞話。”曹靈珊不屑的目光掃了兩人一眼,隨後轉身便離開。


    留下兩張難看的嘴臉。


    慶陽急忙跟上,曹靈珊沒忘記正事。


    “三哥哥在哪裏?”她可是手握送給三哥哥的禮物呢。


    “世子在書房!”慶陽乖乖回答。


    曹靈珊點點頭,進了國公府,直接去了姬君堯的書房,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慶陽都攔不住。


    “三哥哥!”一進去,就瞧著姬君堯在看一幅畫。


    在看見曹靈珊之後,姬君堯淡定的收起畫卷。


    “咦!”曹靈珊嫌棄的咧嘴,隨手將紅木盒子放在書桌上“諾給你的!”


    “不需要!”


    姬君堯看都不看一眼,隻是小心翼翼的收著手裏的畫卷,生怕畫卷折了,髒了。


    “紀姐姐送你的!”曹靈珊一開口,姬君堯一愣,隨即慢條斯理的放下手裏的畫卷,繃著臉拿起那紅木盒子。


    “嘶,裝!”曹靈珊撇撇嘴。


    別以為她沒看見三哥哥眼底的激動。


    姬君堯打開盒子,一枚白中點綴著翠綠的玉扳指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他拿起來摩挲著,嘴角淺淺勾起,隨後褪下手上的那個白玉扳指,直接換上。“嗯,挺合適的。”


    曹靈珊:······


    沒眼看啊,真是沒眼看。


    “東西送到了,我走了。”她實在不想看到往日那個清冷沉默寡言的三哥哥,露出一副傻子似的笑容。


    姬君堯沒有理會曹靈珊,曹靈珊撇撇嘴,轉身就要離開,隻是剛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曹靈珊轉頭。


    “今日我瞧著那忠勇候府的什麽夫人在欺負紀姐姐。”雖然紀姐姐沒有吃虧,後麵一句曹靈珊沒有說。


    她三哥哥聰明,自然知道怎麽做。


    果然,在曹靈珊說完之後,姬君堯眼神有一瞬間的狠戾,轉瞬即逝。


    而紀初禾答應給曹靈珊的絲線,下午的時候,就派人送來了。


    曹靈珊還真從裏麵找到自己想要的,一時也顧不上其他,整日裏繡喜服。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也不知是陛下得知兩個國公府的親事,還是怎的,赦免了曹國公父子倆,讓其第二天去上朝,但俸祿是罰定了。


    而輔國公府也不指望兩人的俸祿過日子,否則一大家子,要餓死。


    姬君堯能出府,第一件事就去找紀初禾,他有太多的話想與她說,真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前紀初禾沒那個意思,姬君堯不敢太過放肆,可如今不一樣了,兩人互通心意,姬君堯恨不得將人現在娶回去,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他怕國公府不接受紀初禾,他要國公府心甘情願的接受紀初禾,如此紀初禾才不會受委屈。


    兩人相約遊湖,湖上清風拂過,紀初禾愜意的閉上眼睛,姬君堯心裏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是在看見紀初禾之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便緊緊的盯著紀初禾,瞧著紀初禾閉上眼睛,姬君堯淺淺一笑,燒水沏茶,然後默默的在剝瓜子,瓜子皮一堆,瓜子仁放在幹淨的茶碗裏。


    紀初禾一睜眼就瞧著麵前滿滿一茶碗的瓜子仁,個個幹幹淨淨,白白胖胖。


    “姐姐不喜歡動手,我來,姐姐吃!”


    姬君堯勾唇,紀初禾一愣,眼裏閃過驚豔。


    這男人不笑的時候,冷酷帥氣,自帶矜貴氣質。


    可若這麽暖心一笑,又是另一種風格,就如同冰雪消融,枯木逢春,牽動人心。


    “你怎知我不喜歡動手!”紀初禾下意識問出口,她喜歡吃瓜子,卻不喜歡剝。


    她記得小的時候,府上有個小妹妹來暫住,小妹妹乖巧聽話,就老喜歡剝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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