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忠勇侯府世子夫人啊!”


    福怡郡主含笑點點頭,隨即對著錢歡歡道:“表姐快些吧!莫叫老太君久等了。”


    她今兒好不容易請了國公府的老太君與國公夫人聽曲兒,不想在不想幹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好的!”


    錢歡歡瞪了一眼紀初禾,起身追上福怡郡主。


    “······”紀初禾挑眉,到現在她都沒想通,錢似小姐為什麽對她有這麽大的敵意。


    “禾禾,快上來。”


    就在這時,貝央央的聲音傳過來。


    紀初禾抬頭,勾唇微笑:“來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隨著貝央央上樓。


    暢聽園名字裏雖然有個園字,但其實是三層小樓。


    第一層是大堂與戲台,二樓是一個個小雅間,麵向戲台,三樓聽說是豪華雅間,隻有三五個。


    目前,紀初禾還沒上去過。


    今兒三樓倒是開了一間,正好就是紀初禾她們對麵的。


    “那是福怡郡主?”


    貝央央隨著紀初禾的目光看去。


    “嗯,方才在下麵碰到了,說是請了國公府的老太君以及國公夫人。”


    紀初禾點點頭。


    “哦還有這事,那那件事八九不離十了?”


    貝央央聞言了然點頭,倒是紀初禾被說的一臉的懵。


    “什麽事?”


    紀初禾問。


    “國公府老太君不愛出府,聽說這兩些日子相看了不少富家小姐,今兒又來見了福怡郡主,看來兩家結親有望。”


    貝央央與其他夫人一樣,身在後宅,夫君不愛,唯有聽一些京城裏的八卦打發時間。


    “結親?”


    紀初禾眼前閃過那張清冷俊臉,以及那雙深邃的眸子。


    他要娶福怡郡主?


    紀初禾想到這,頓時變了臉色,她為什麽會想起他,他娶誰又關她什麽事。


    “禾禾,快看,晚生上台了。”


    貝央央興奮的語氣,將紀初禾的思緒拉了回來,她垂眸望去,這才發現戲台上已經咿咿呀呀的唱了起來。


    紀初禾收回不該有的心思,認真聽曲兒,這晚生不愧是名角,唱的確實不錯,一曲結束,滿堂喝彩。


    一個小丫頭捧著一個盒子走上台。


    “先生,這是我家姑娘打賞先生的。”


    “這個丫頭有些眼熟啊!”


    貝央央眯了眯眸子。


    使勁想了想,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嗯!”


    紀初禾攏眉,確實眼熟。


    “謝過姑娘!”


    晚生望了一眼丫頭手裏的盒子,隨即轉頭麵朝紀初禾,不對,應當是紀初禾她們旁邊的一個雅間拱了拱手,便下台了。


    自有個小廝上台接過小丫頭手裏的盒子。


    “話說你家那嫡女是怎麽回事?”


    換人上台之後,兩人就沒那麽高的興致,貝央央這才想起上次發生的事情。


    “她想陷害鳶姐兒。”


    提起這個,紀初禾沉了眸子,將事情的是經過說給了貝央央。連侯府怎麽欺騙她的,紀初禾都說了。


    “我原先想著,勇毅侯府那些破事都已經挺糟糕的,不成想,忠勇候府也不遑多讓。”


    “那麽就是說,那何杳娘才是那四個白眼狼的親生母親?”


    貝央央就想不通了,侯府為什麽藏著掖著的,說是想給四個白眼狼一個嫡出的身份。


    但親生的庶子,也比過繼的更能叫人親近起來。


    “她們自然不敢公開了!”


    紀初禾冷笑,何杳娘的身份公開,那麽侯府一個搞不好怕是要去大獄過日子了。


    “為什麽?”貝央央問。


    紀初禾隻是莞爾,並不說,因為不就貝央央就會知道。


    瞧著紀初禾不吱聲了,貝央央便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反正紀初禾比她聰明,吃不了虧的。


    兩人聽完曲兒,時間也不早了,各自坐上各府的馬車離開暢聽園個。


    忠勇侯府在北邊,近一點的話,就從暢聽園後街過去,紀初禾也是這個打算。、隻是馬車剛使進後街。


    紀初禾就瞧著兩個女子偷偷摸摸的進了暢聽園的後門。


    “秋月,那女子是不是方才打賞晚生的人。”


    紀初禾眯起眼,因為她看見了另一個人,鎮國公府的田三姑娘。


    “像是!”秋月踮腳望了望。


    “······”紀初禾垂眸,這田三姑娘不是與寒王世子有婚約嗎?怎麽偷偷摸摸的進了暢聽園。


    她記得上一世,這位田三姑娘與寒王世子感情並不怎麽好。


    寒王世子後院的女子一個接一個的進,她確實當沒看見一般,整日裏待在寒王府,足不出戶。


    “夫人,時候不早了。”


    瞧著天色漸暗,秋月輕聲催促。


    “嗯,走吧!”反正不管她的事,紀初禾也就不想了。


    回到侯府,紀初禾還沒坐下呢,就瞧著範姨娘哭哭啼啼的來了。


    “求夫人給妾做主啊!”


    “怎麽了?”紀初禾擰眉。


    “有人要害妾!”範姨娘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


    “今兒妾胃口不好,午後的點心吃不下,翠兒放在桌子上忘記收了,結果妾睡醒之後,就瞧著點心旁邊有隻死老鼠。


    那老鼠是吃了點心死的,有人想害妾的孩子。”


    範姨娘將前因後果的說了一遍,紀初禾聽的眉頭就差擰成麻花了。


    “放肆,竟然有人敢謀害世子子嗣。”


    “此事,我會查清楚,一會子讓常先生去你那裏瞧瞧,你且放心養胎就是了。”


    紀初禾隨即賞賜了一些首飾給範姨娘,這才止住了範姨娘的哭聲,將人打發走。、紀初禾疲憊的撫了撫額頭。


    “這何杳娘真是等不及啊。”


    秋月撇嘴。


    “不是她!”紀初禾搖搖頭。


    何杳娘那腦子還做不出下毒的事情來,最多就是與人爭風吃醋。


    “不是她,那會是誰?”


    秋月看愣住了,因為也沒人這麽仇視範姨娘了啊!


    “這侯府,可不止隻有何杳娘。”


    紀初禾勾勾嘴角。


    “是落霜?”秋月一點就通,那肖氏與郎氏是夫人的人,段然不會忤逆夫人。


    那麽就隻剩下落霜了。


    “若不是夫人留著她有用,她真以為自己能如願?”


    秋月嗤笑一聲,落霜最後的結局,她都能想得到。


    “派人去膳房好好查查就行了。”


    紀初禾也不指望能找到什麽,隻是警醒警醒落霜,在她還沒達成目的之前,範姨娘肚子裏的孩子不能出事。


    “是!”


    秋月點點頭。


    “再派人去給長公主府送上帖子,就說我過兩日約平陽郡主去京郊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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