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岑在陽瘋子一樣的撲過來,岑魚並沒有躲閃,而是站起身一個巴掌呼在了岑在陽的臉上。


    “啪!”


    一道清脆的響聲,直接給岑在陽打蒙了。


    看著眼前的這個假姐姐,岑在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是的,他想起了宴會那天,岑魚棒球棍直接砸在自己腦門上的情景。


    就那麽一下,自己就不省人事了,醒來的時候還發了好幾次高燒。


    岑魚看著麵前表情呆滯的岑在陽,不甚在意。


    一個跳腳雞罷了,現在等岑父回來才是最重要的。


    岑在陽憋屈的低下了頭,然後扶起自己的母親。


    岑母隻感覺自己的人中處火辣辣的疼,睜眼一看,是自己的兒子正在給自己掐人中。


    “媽!媽你終於醒了!”


    此話一出,岑母的思緒才漸漸回籠。


    感覺到後背的疼痛,岑母眼淚落下,掐著自己兒子的手臂低吼道:“快!快給你爸打電話,岑魚那個小賤人回來了。”


    “你再罵我一句,我就把花瓶塞你嘴裏。”


    聽到此話,岑母顫了顫身子。


    在她這個位置是視線死角,沒想到岑魚竟還沒走。


    “你說什麽屁話,這是你媽!”岑在陽怒目而視。


    岑魚莞爾一笑:“這是你媽,不是我媽。


    放心,你老爸應該很快就回來了,你們也不用著急。”


    畢竟自己這次回來,主要目的也不是為了打人。


    岑家人最看重錢,剛進上流圈子的時候,就忍不住和之前的窮親戚顯擺。


    在學校的時候,岑在陽立的也是富家公子哥的形象,天天開豪車,喝紅酒。


    他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整個城市沒有岑家的立足之地。


    畢竟當初是怎樣站穩腳跟的,隻有他們自己清楚。


    她知道怎樣才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想到此處,岑魚看了眼外麵的豪車。


    然後目光轉向岑在陽。


    “你的車鑰匙呢?”


    岑在陽警惕:“你要幹什麽?”


    “幹什麽?當然是你的車歸我了,趕緊把鑰匙拿過來。”


    “你是不是有病,我的車憑什麽要給你。”


    岑在陽麵色難看,這可是自己好不容易求爸爸買的車,還沒熱乎幾天,現在要被岑魚這個賠錢貨拿走。


    “我的車不給我給誰,你不會不知道吧?”岑魚疑惑。


    難道岑父岑母沒有告訴岑在陽?


    “知道什麽?你就是個賠錢貨,現在都不是岑家人了,哪來的臉管我要車。”


    看著岑在陽的表情,岑魚心中了然。


    一臉戲謔的看著岑母。


    真是沒想到啊,本以為岑在陽早知道那張支票的事,沒想到岑父岑母兩人為了麵子,真相連自己兒子都不告訴。


    岑母麵色發白,心如死灰。


    完蛋了!


    見岑魚沒在說話,岑在陽指使一旁的傭人:“你是死人嗎?趕緊拿醫療箱來,給家庭醫生打電話啊!”


    呦!自己不在岑家這些年,連家庭醫生都安排上了。


    真是好大手筆啊,就是不知道這錢是哪來的。


    注意到岑魚的視線,岑母強裝淡定。


    “不......不用,先不用讓醫生過來。”


    “媽,你都傷這麽重了,不叫醫生來怎麽行。”回頭發現傭人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岑在陽更加生氣:“你是聾子嗎?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卻見傭人看向岑魚的方向,似在征求意見。


    轉頭看去,岑魚正笑眯眯的和自己對視。


    “他媽的,你們看她幹什麽,她就是個賠錢貨,什麽時候這個家輪到她說了算了?”


    傭人:就剛才。


    得到岑魚同意的眼神後,傭人連忙去拿醫藥箱,順便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岑魚坐在沙發上,揮揮手讓人端來茶,開始細細品嚐。


    自己來不是為了搞出人命的。


    唔,茶果然不是她這種凡夫俗子可以品的。


    讓傭人換來果汁和小蛋糕,岑魚看著其他人忙活。


    不出十分鍾,家庭醫生到了,把岑母挪到了一樓的客房處理傷口。


    傭人開始處理地上的血跡和碎玻璃。


    直到家庭醫生出來,岑父還沒有回來。


    岑魚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周圍的傭人全部低下頭,不敢直視岑魚。


    剛才夫人和少爺的慘狀他們已經見識過了,現在去觸黴頭,那就是不想幹了。


    張嬸躲在廚房看著這一切,忽然感覺被一道視線盯住。


    是岑魚。


    “請張嬸出來。”


    話音落下,傭人們膽戰心驚的走向廚房,拖一樣的將人拽了出來。


    趴在地上,張嬸心中膽顫不安。


    大小姐現在真是惹不起,竟然一個人把夫人和少爺都解決了。


    但想到自己身後可是整個岑家,在岑家隻有老爺說的才算。


    張嬸抬起頭,臉上露出惡毒的神色。


    “大小姐,我可是岑家的老人了,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吧,你就不怕等老爺回來......”


    可她沒想到,岑魚連岑母都敢打,別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傭人了。


    話還沒說完,張嬸被一腳踹在胸口,痛苦的倒地呻吟。


    岑魚可沒忘記,自己還在岑家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張嬸是怎樣苛待自己的。


    就因為自己在岑家不受寵,都不能上桌吃飯,每天的飯菜都是張嬸安排人送進自己的房間。


    岑魚在岑家就都吃過一頓新鮮飯菜,不是他們吃剩下的,就是給狗狗都不吃的嗖飯。


    而這一切,如果沒有張嬸的安排,自己又怎能享受這種‘優待’。


    “你主人我都打了,還差你這一條狗?”


    不知張嬸是哪裏來的勇氣,竟然起身朝著岑魚撲去。


    “不過是個被趕出門的小賤人,張嵐怕你,老娘可不怕。”


    粗糙的大手就要朝著岑魚抓來,卻見一個側身,躲開了張嬸的大手,然後一拳打在了她的臉上。


    頓時,張嬸隻感覺自己剛鑲的牙好像掉了,捂住嘴嗷嗷痛呼。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走路的聲音,是岑父回來了。


    看到張嬸的慘狀,連忙上前將人扶起,一雙大手還摟著張嬸的腰。


    見此,岑魚挑了挑眉。


    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隻是幾秒鍾,岑父便放開了手,坐在沙發上。


    “張嬸下去收拾一下。”然後轉頭看向岑魚:“你又來鬧什麽?”


    高高在上的語氣和不以為意的態度,不知情的人可能會覺得是岑魚在胡鬧。


    輕笑一聲,岑魚坐下。


    “岑雲海,我來幹什麽,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還是說,你打算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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