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司搖身上。


    今天的宋司搖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袖口,裙擺添了藍色,前麵佩戴了一枚胸針,胸針是淡粉色的玫瑰花,旁邊鑲嵌了幾顆起了光的小珍珠。


    耳墜是玉石流蘇,發簪是玉簪。


    其實和現場其他的富家千金相比,宋司搖穿的極其素雅。


    可偏偏她往那裏一站,仿佛自帶光芒,閃亮全場。


    “穿這麽妖豔,也不知道是要勾引誰。”嘲諷宋司搖的是戶部侍郎的女兒,楊敏靜。


    她和蘇青霜關係走得近,上一次青雲書院舉行丹青比賽的時候,她還幫蘇青霜說宋司搖了。


    “勾引誰顯而易見。”蘇青霜不屑道。


    “楊小姐,宋姐姐有你穿得妖豔嗎?你看看你,全身上下五六種顏色,像是孔雀開屏一樣,你開給誰看呀?”坐在隔壁桌的江禾夏聽到二人的聲音立馬懟了過去。


    楊敏靜臉刷地綠了,江禾夏竟然敢罵她是孔雀。


    “你!你!”楊敏靜指著江禾夏,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蘇青霜立馬幫腔,“江小姐,宋司搖是宋司搖,你再怎麽巴結討好她,她也不是宋司硯,宋司硯回不來了,他死了,屍骨無存!可惜啊,大周最年輕的將軍,又有什麽用呢?不一樣沒得好死!”


    她嘴角噙著冰冷的笑,猶如一把利刃插入江禾夏的心髒。


    宋司硯死了!


    屍骨無存!


    再回不來了!


    即使是過去了兩年,江禾夏再聽到這樣的話,依然淚流滿麵,瞬間崩潰了。


    她怔在那裏,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蘇青霜看著楊敏靜笑著說,“看,打蛇打七寸,戳人就要戳別人的心窩子,痛得她爬不起來!”


    幾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落入宋司搖的耳中,她眼眸瞬間染霜。


    她對沈裴說,“我先過去了。”


    沈裴當然也聽到了蘇青霜她們的話,這些話戳中的不僅僅是江禾夏,也戳中了他。


    宋司硯是他生命中的光啊。


    他怎麽可能允許有人辱罵,詆毀,欺負他的光?


    即使那道光已經照不到他身上。


    “你冷靜,讓我來。”沈裴安撫宋司搖,他擔心宋司搖把握不好度,廢了蘇青霜。


    宋司搖明白他的意思,笑了笑,“你放心,我懂的。”


    她說完,徑直走向蘇青霜。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她。


    蘇青霜見宋司搖朝她而來,她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畢竟,方才她與宋司搖距離離得那麽遠,宋司搖又怎麽可能聽到她講的是什麽呢。


    “宋司搖,你要作甚?”不等宋司搖開口,蘇青霜就先問了。


    “宋姐姐……”江禾夏看到宋司搖,哭得更凶了。


    她想告訴宋司搖,剛剛蘇青霜她們罵她了。


    宋司搖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安心。


    她安靜下來。


    宋司搖望著蘇青霜,眸光溫和,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她二話不說,抬手就給蘇青霜一耳光。


    刹那間,棲梧宮一片喧嘩。


    不是所有人都聽到了蘇青霜剛剛的話,所以他們不明白宋司搖為什麽一來就打人,打的甚至是太傅府的嫡孫女,賢妃的親侄女。


    “宋司搖,你瘋了?你竟然敢打我!”蘇青霜不是吃素的,她抓起麵前的杯子砸向宋司搖。


    宋司搖手一抬,輕鬆接住杯子,然後將杯子拍在蘇青霜麵前,“你侮辱咒罵為保護大周而犧牲的英雄,我打你算是輕的!”


    蘇青霜臉色一變,她沒有想到宋司搖剛剛聽到了她說的話。


    “宋司硯本來就死了,我說的有錯嗎?”


    蘇青霜望著宋司搖嘲諷,“宋司搖,你就是個災星,你們一家都死光了,怎麽就你一個人活著?是你克死了他們吧?你最該打的人是你自己!我要是你,就去陪著他們一起死了算了!”


    他們全部都死光了,她的父親,哥哥……


    為什麽她會一個人活下來?


    這也是宋司搖想不通的地方。


    問了紅芍,紅芍也不知道。


    這一瞬間,宋司搖的心仿佛被活生生的撕裂,猶如萬箭穿心!


    同一場戰爭,為什麽她會活著呢?


    紅芍看著宋司搖煞白的臉,她知道蘇青霜的話戳中了宋司搖心底的內疚,自責,懷疑,痛苦……


    於是,她看著蘇青霜,怒聲道,“蘇小姐,你欺人太甚!你娘死了,你怎麽不跟著你娘一起去死?”


    蘇青霜的娘死了,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死了。


    “死蹄子!敢罵我娘,我要殺了你!”蘇青霜勃然大怒。


    “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此時,王福尖銳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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