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觀影室——


    虎杖悠仁發出尖叫,虎杖悠仁口吐白沫,虎杖悠仁倒地不起,虎杖悠仁選擇死亡。


    釘崎野薔薇默默地放下手中的芒果巧克力冰淇淋碗,扯過一旁用於擦手的白毛巾,蓋在閉眼的粉毛同學身上。


    經過2天的相處,野薔薇已經充分的明白,自己的兩個同學有多離譜。


    一個,千年世家在逃繼承人。


    一個,千年詛咒之王在逃侄子。


    可惡(〃>皿<),她輸了。


    某個絕望閉眼躺地的粉毛,顫抖的抬起手拿下臉上的毛巾,感受著四麵八方看過來的視線,絕望的呐喊:“這不是真的!!”


    五條悟把嘴中最後一口甜點咽下,兩手一合,“啪”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收拾掉高層,正在重整咒術界的五條悟心情賊啦好,高興地喵喵叫:“悠仁,雖然我們見不到你的媽媽,但是我們可以見到你的叔叔,快!把宿儺放出來。”


    “我根本就沒有壓製他好不,是他不說話的。”虎杖“蹭的”坐起來,眼神中帶著委屈。


    雖然天幕聊天群說的,兩麵宿儺無惡不作,就連超級厲害點的五條老師都被腰斬,直接團滅了所有人,堪稱無敵大boss。


    但現在虎杖悠仁隻是受肉2天的年輕人,既沒有經曆過原著悠仁一出場就判處死刑但為了生存而答應下來的覺悟,也沒有經曆順平,娜娜明,薔薇,伏黑等人出事的絕望。


    他心態平穩樂觀,完全可以和武偵區域的中島敦攜手出道,譜寫一曲“這一局遊戲到底和我有寄吧關係”超級陽光大男孩之歌。


    重點是,主世界砍天砍地,各種折磨虎杖悠仁精神的詛咒之王,他自從看到天幕中的那隻大手之後就開始自閉,全程就沒有出來過。


    要不是虎杖眼瞼下的另一雙眼睛有時候會動了一下,他都以為自己受肉是個錯覺。


    “我也挺想他出來的。”虎杖更加委屈,還帶著幾分萎靡。


    他的母親早就死了,是一個千年老妖寄生後才有了他,他的父親是兩麵宿儺的兄弟轉世,這是何等的窩草的身世。


    但從來隻和爺爺相依為命的虎杖,還是對親人有所期待的。


    對於羂索,虎杖是放棄了,畢竟五條老師的殺意都快寫實了。


    但對兩麵宿儺,虎杖還是好奇的。


    叔叔唉,好神奇。


    昨天眾人都在忙碌的時候,就虎杖可勁的想要聯係身體內的宿儺。


    可惜,宿儺根本就不鳥他。


    挫敗jpg


    ……


    “呐呐呐,宿儺醬這是怎麽了?小悟也好想宿儺醬的~”五條悟雙手捧臉,扭成一團麻花,一副花癡樣子。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觀影室。


    忽然,萎靡的粉毛少年渾身氣勢一變,恐怖的黑色咒紋浮現在身體各處,一瞬間,容貌未改的少年變得恐怖幽深起來。


    詛咒之王,兩麵宿儺,現身。


    不說觀影室一區的咒術界眾人直接寒毛直豎,有些已經拿起武器對準緩緩地站起來,正在拍拍身上的灰塵(動漫大爺拍衣服灰塵的那一幕好可愛,是愛幹淨的儺儺子),的兩麵宿儺。


    就連隔壁2區的武裝偵探社,除了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安靜地轉過來看戲,其他也是一臉警惕,國木田獨步更是捏著手賬隨時準備攻擊。


    五條悟大笑:“就知道宿儺醬最愛小悟了,瞧,這就是出來了嗎?”


    虎杖悠仁沒有刻意的壓製,兩麵宿儺自然能正常出來。


    兩麵宿儺對五條悟的挑釁毫無興趣,畢竟坐實了的失敗者,他根本不在意。


    可能五條悟最大的用途就是讓他能夠打個爽快,但現在詛咒之王暫時不想打架。


    不過,不想打架不代表容許這隻白貓喵喵叫,宿儺漫不經心的抬手,無形的斬擊瞬間襲擊麵前的男人。


    五條悟放下正在捧臉的雙手,微笑的看著無下限術式的咒力波動在周圍浮現,將恐怖的斬擊隔離在外。


    “砰~”被阻擋的斬擊一分為二,以五條悟為中心軸,切開觀影室的牆壁。


    嚇得一旁夜蛾正道,伏黑惠等人,直接起手式,準備攻擊。


    \"別緊張,別緊張,宿儺醬隻是開玩笑的。還有,悠仁同學,暫時別回啦哦,老師有話要和宿儺醬說。”


    五條悟擺擺手,安慰了老師和學生,順便讓悠仁,暫時別把好不容易願意現身的宿儺壓製回去。


    這話確實是沒錯。


    曆史有記載,兩麵宿儺的術式斬擊完全可以無手勢連貫順發,也就是說,宿儺真的要殺人,根本不需要宿儺做“抬手”這一動作,也不會簡簡單單就一道斬擊。


    他恐怕更多的是在測試五條悟的無下限術式。


    “切~”看著自己的斬擊沒有切開無下限,有所預料的宿儺淡定的找了個前排的位置坐著,無視驚慌失措的眾人。


    五條悟捏著下巴,坐到兩麵宿儺旁邊反問道:“這麽說,在宿儺醬的時代,沒有六眼?”


    兩麵宿儺臉上浮現笑容,語氣帶著詭異,“原來五條家族沒有告訴你嗎?六眼是契約後的產物。”


    五條悟那雙漂亮的蒼天之瞳看向麵前覆蓋著恐怖咒紋的男人,目光仿佛穿越了時間。


    “沒有哦。這也是小悟想知道的,屬於咒術界,空缺的曆史。關於六眼,關於十影法,關於天元大人,還有,羂索。”


    收斂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五條悟語氣淡淡的,這一刻,眾人才仿佛看到那位懸於天際的神子。


    五條悟死死地盯著兩麵宿儺,仿佛在等待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因為有天幕的預警,隻吃了兩根手指(其中一根用於測試虎杖的容器能力)的宿儺肯定知道自己暫時打不過五條悟的,所以態度相當的無所謂。


    兩麵宿儺雙手抱胸靠著椅子上,一副大爺模樣:“那你繼續想。”


    擺明了不想告訴五條悟。


    顯然某位最強就不是個放棄的性子,五條悟短促的笑了一聲,肩膀隨著笑聲顫抖了一下,“宿儺醬,小悟可以和你做個交易哦~~”


    宿儺:“你這個年紀了,裝嫩?”還小悟呢,惡不惡心。


    五條悟扭捏了一下,開心道:“宿儺醬都能老牛吃嫩草,上了自己侄子的身體,為什麽小悟不行?”


    “五條老師......”忍不住吐槽的虎杖幽幽的開口。


    “悠仁乖,老師在調教♂你的叔叔哦~~”五條悟笑得更加開心了。


    兩麵宿儺猩紅的眼眸瞥了一眼,無視之。


    五條悟再接再厲,繼續誘惑:“腦花醬的原計劃,我不太清楚,天幕也說的含糊,但無非就是老幾樣,封印我,殺死我。”


    “封印我,那肯定是要用到傑的身體。殺死我,那就是靠宿儺醬。但這裏麵有個bug。要殺死我,必須宿儺醬先湊齊手指。但現在高專和咒術界的手指,全部都在老師這裏放著我,必須先打敗小悟才行。”


    “怎麽辦?拿不到就打不贏,打不贏都拿不到。儺儺子,你有什麽的好的辦法嗎?”


    那雙漂亮空靈剔透的藍色眸子,盡是笑意和諷刺,配合著白發男人渾身的十足的壓迫感,登時讓周圍氛圍一滯。


    兩麵宿儺拿起麵前的壽司,淡定的吃起來,隨即用漫不經心的聲音說道:“和我有關?”


    這話,同樣不假。


    兩麵宿儺的手指是非特殊,根本無法銷毀,也就是說,哪怕這2根手指上麵的宿儺意識消失,也影響不到兩麵宿儺接下來的複生。


    實在不行,他可以再等。


    一千年都等下來,宿儺根本不在意時間。


    五條悟聳肩,“宿儺醬,也很生氣吧,被羂索擺了一道。讓小悟想想,羂索一定是說過,千年後給宿儺醬找個非常合適的受肉。”


    “可惜,千年前,就計劃著帶走了宿儺醬兄弟的靈魂,千年後創造的虎杖悠仁是容器,卻不是受肉體。”


    “羂索,在算計你哦~宿儺醬就不想報複回來嗎?”說到後麵,五條悟的聲音變得深沉。


    ……


    經曆了一係列變故,已經28歲的五條悟,他變得更加有掌控力,更加聰明,也更加冷靜,甚至懂得算計。


    五條悟不可否認,他一直覺得自己被留在了過去,想要“追上去”。


    但現在他明白,他不是在追上去,而是,他在重塑自己。


    五條家族想要的是“六眼神子”,任何有六眼,有無下限術式的五條族人,而不是五條悟。


    所以,五條家族給予六眼最好的待遇,最忠誠的擁護,但這從來不是對準五條悟的,是對準五條悟臉上的六眼,身上的無下限術式。


    五條家,從來沒有以個體的名義去教導五條悟,關於人,思想,理念等等。


    他的一切探索,都是在高專那三年開始,直到如今,也不過是那三年的衍生。


    其實有點累了。


    也挺無聊的。


    但天幕的出現,告訴五條悟,你不必再滯留過去,也不必迷茫曾經。


    最強也是會失敗,但最強從來不用一路走到底。


    所以,五條悟想,傑,我不想再“追上去了”,我想溯源,徹徹底底解決咒術界的問題,然後擺脫這個束縛,以後,他可以走更寬廣的人生。


    ……


    “做個交易吧。宿儺,你告訴我曆史,我送上手指。公平的交易。”


    五條悟幽幽的聲音,包含著誘惑,“或者,你不想嚐試下,腰斬我嗎?”


    兩麵宿儺喉嚨裏滿出沉沉的笑聲,情緒琢磨不透,但確實開口說道:“在我活躍的時代,菅原道真還活著,那時候根本不存在五條家族。不過,那群凡人祭拜我的時候,確實有提到過,菅原道真快死了,有一部分族人準備改姓。”


    兩麵宿儺的聲音渾厚低沉,帶著古時代的韻律,登時把所有人的心思都吸引過來。


    “所以,在宿儺你的時代,也就是平安京的時候,沒有六眼,十影法,天元結界,但羂索和天元是存在的。所以他們到底幹了什麽,有什麽目的?”五條悟詢問道。


    兩麵宿儺無聊的拿起一塊和牛卷塞進嘴裏:“一群蠢貨受了兩個蠢貨誘惑,幹出來一件蠢事而已,現在蠢貨們不過是還債而已。”


    江戶川亂步塞了一口薯片,點頭附和道:“確實。”


    這句“確實”,亂步根本沒有掩飾,室內所有人都清楚的聽到。


    “亂步?”福澤諭吉皺眉。


    “社長,我可沒說錯。”亂步放下手中的薯片袋拍拍手,開口:“如果我沒猜錯,事情應該是這樣子的。”


    通過太宰治從五條悟那裏得來的情報和亂步自己去查閱的古籍資料,亂步大致拚湊出了這麽個曆史。


    “平安京時代,詛咒橫行,人人自危,咒術師袱除詛咒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詛咒滋生的速度,甚至咒術師這個群體也在逐年減少退化。”


    “羂索和天元,提出創造一個大範圍的結界,實時監控詛咒誕生軌跡,並且以詛咒滋養詛咒。”


    伏黑惠臉色一變,“以詛咒滋養詛咒?”


    哪個詛咒,又是滋養了誰?


    五條悟冷冷的說道:“以詛咒滋養咒術師,以咒術師滋養詛咒,維持日本國內詛咒和咒術師群體的動態平衡。”


    家入硝子放下口中的棒棒糖,沉默,這個說法......


    五條悟翹起二郎腿,“如果咒術師力量增加,詛咒的力量也會增加。倒過來也一樣。”


    所以六眼降臨,日本境內的詛咒數量急劇上升,這是“平衡”。


    五條悟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沒有猜錯,六眼,十影法,和天元結界,是同一時間出現的。前兩者互相製約,同時也是後者的清理手段。”


    在天元結界內的詛咒增加到某個程度的時候,六眼和十影法就開始降臨,清理詛咒,結束後,兩者互相搏殺。


    “不止。”亂步冷不丁的加上一句。


    兩麵宿儺不以為意,隻是冷笑。


    亂步坐直身體,認真地解釋:“天元結界是個鬥獸場,更是個養殖場。”


    一直冷淡坐著的大倉燁子,忽然開口:“將詛咒和咒術師放到一個容器裏,互相廝殺。如果哪個失去控製,就增強另一個,直到雙方皆敗北。最後留出的血液,逸散的詛咒,被結界吸收,滋養著天元結界。”


    “好一個鬥獸場。”大倉燁子捏碎了一塊扶手。


    旁邊的末廣鐵腸看著新任的隊長大倉燁子麵色慘白,剛想開口,被條野采菊豎起的食指製止。


    中島敦哆嗦著嘴唇,問出了在場所有人想問的問題:“那,養出了什麽呢?”


    ·


    ——小劇場——


    羂索:辛辛苦苦一千年,你們能不能別來打擾我!


    心疼腦花(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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