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三口坐在街角的停著的商務車裏,將整個過程看了個清楚,直到人群散去,顧良才輕輕吐了口氣坐直了身體,“走吧。”


    ......


    派出所


    民警拿著一遝口供快步走出了審訊室、敲響了楊所辦公室的門。


    “進”


    “楊所,那幫鬧事的交代了,口供基本一致,您過目。”說著將材料一一排開在楊所麵前的辦公桌上。


    楊所拿起其中最厚的一份翻了一遍後有些無語,這tm居然是一群唱八音的。八音班,就是在葬禮上吹拉彈唱的民俗樂隊班子,通常男的負責吹嗩呐、打鼓,女的負責唱戲哭靈。


    “為首的那人交代,有個男的給了他們班主兩千塊,讓他們過來鬧一場,說事成後還有一千的好處。他們本來有些猶豫,班主說現場鬧到的錢都算他們幾個的,這幫人就心動了。”


    在傳統文化裏,從事殯葬行業需要跟死人打交道,是地地道道的下九流,常常被打上“晦氣”、“不吉利”的標簽,甚至受到周圍人的冷眼和遠離。常年的歧視對待,使得他們難以融入正常社會環境中,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個個封閉的小團體,遊走於黑白邊緣。


    “那個班主在哪兒?”楊所敲了敲桌麵,找到班主,才能找到背後指使的人。


    民警撓了撓腦袋,“兄弟們按照他們交代的地點找過去時,那人已經跑了。那個年輕點的女的說,鬧事的時候看到班主混在人群中起哄來著,我們推測是後來看見情況不妙就溜走了,目前正在排查他的社會關係。”


    “嗯~那個送醫的工人,等醒了要去做個筆錄,回頭材料裏,要把現場疑似有人動了手腳的事情一並寫清楚。還有~那個安監局和報社那邊的舉報電話是誰打過來的,要派人去查,咱們工作一定要做細了,這件事說大不大,但影響很壞,美居前幾個月剛出了大風頭這就有人上門鬧事,這不光是找顧老板的茬,也是打政府的臉呢~”楊所說著,手往上指了指,民警恭恭敬敬聽著,一臉受教地連連點頭。


    ......


    下午雲裳和美居都恢複了正常運營,有薛凝芳坐鎮,店員們各司其職、各項工作井然有序。有好事的客人過來,想借機打聽點八卦,都被田鈺等人四兩撥千斤給擋了回去。


    美居三樓辦公室裏,顧良才給朱天明倒了杯茶,隨後自己拆開了麵前鼓鼓的資料袋。


    “這個曾小姐全名叫曾盼,惠州人,還有個弟弟叫曾慶寶,就是你上次提到的惠成公司的法人代表。


    她那個姘頭姓蔣,全名蔣禹鴻,今年四十八歲,外麵的人都叫他蔣部長,實際上這人並不是什麽部長,而是四處的一個幹事,雖然是幹事,但卻是個有實權的,並且這人頗有跟腳,你瞧,這是他老丈人一家的情況~”朱天明抽出其中一疊紙,遞給了顧良才。


    蔣禹鴻出生於書香門第之家,動亂時期遭抄家之變,被下放改造。所幸後來靠聯姻抱住了嶽家大腿,得以翻身,說起來,妻子也算是他的恩人。


    可惜有句老話叫升米恩鬥米仇,當初為了從泥潭中脫身,他拋棄了白月光選擇了腰杆粗的嶽家。有得必有失,他如願走上了青雲路,卻始終在老婆麵前矮了一頭。


    隨著青春的流逝,年輕時候驕縱的大小姐,如今已變成市井潑婦一樣的存在。


    蔣禹鴻心中厭惡自己的伴侶,可礙於嶽家的勢力,不得不伏低做小,時間一長,心中的不滿轉而演化成另一種需求,對於女人的需求。


    曾小姐不是他的唯一,卻是目前為止跟著他時間最長的人,除了男女關係,他們還有經濟上的糾葛。很多蔣不便出麵的場合,都由曾小姐替他去交際應酬,包括她弟弟的公司,都是他們替蔣斂財的工具,通過這種方式,蔣撈了不少的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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