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豐掰著手指頭算不明白到底是幾個月。


    因為他的目光已經悄悄移向了一菲,想問問能不能蹭飯?


    他特別懷念正經的懷石料理,畢竟你關穀來到這裏就做了一次,那一次因為少了一半的材料,讓關穀懷疑自己再也不做了。(子喬:罪魁禍首良心未泯啊,唐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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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得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您老回見。


    關穀要溜,但是一菲比他更強,溜不動。


    “那你會做懷石料理吧,關穀。”一菲的語氣很平靜。


    關穀笑的比哭還難看:“略知七八。”


    一菲感歎著天助我也,把關穀拉去評判自己做的料理。


    兩隻扁扁平平的,用厚厚紫菜包裹一點點米的東西。


    關古恍然大悟:“喔——紫菜餅。”


    唐豐和子喬在一邊若有所思。


    直到聽見一菲說:“這是壽司。”


    ?


    壽司?


    唐豐坐下來喝了杯水,一口噴了出去。


    子喬也一樣,同樣一口汽水噴了出去。


    這兩個人真是一毛一樣的刻薄。


    一菲沒時間去收拾他們倆,轉頭問關穀,就是聲音有一點點的威嚴。(關穀海膽都快嚇出來了。)


    “關穀!”


    關穀誇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壽司,你怎麽會對料理感興趣呢”


    “是因為,我正在交往的那個沈臨風沈公子。前天晚上我跟他出去吃飯,那家日本料理實在太難吃了。然後我就跟他說我做的都比他們好吃......然後他就說明天晚上來嚐嚐我的手藝......”一菲的聲音越來越小了。


    “可是你根本不會做日本料理。”關穀殘忍地揭露了事實。


    一菲對此心知肚明:“關穀,幸好有你,你一定可以把我教會的。”


    “這裏還有一道菜,金槍魚麵。”一菲從料理台上端來一個盆,那個盆兒“duang”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唐豐有一點膽寒,又有一點好奇。


    一菲驕傲:“你看看。”


    關穀拿叉子戳了戳那個死硬死硬跟水泥地板一樣的東西。


    “金槍魚麵......麵在哪裏?”


    關穀發出了最質樸的詢問。


    一菲回答:“我燒到一半的時候吧,發現金槍魚忘記攪碎了......所以......”


    關穀矢誌不渝地用叉子戳著那個死硬死硬地凝固體,唐豐好奇拿了個勺子也來戳戳。


    一菲終於找到了好的借口,她信誓旦旦:“是榨汁機太猛了。”


    她堅信著。


    “榨汁機,你用榨汁機榨金槍魚麵?!!!靠!!!!”關穀發出了此生最不可思議的一聲哀嚎。(他自己認為。)


    “一菲,你一天之內不可能學會正宗的料理。如果是明天晚上約會,除非我幫你做。”關穀有一種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暗爽的滋味,或許是他終於有一件事比一菲強了。


    一菲一直在等這句話,她更爽:“喔~謝謝,我就等你這句話了!”


    “納尼?”


    “材料我都準備好了,就在隔壁。”


    關穀還想要禮貌的拒絕一下,畢竟子喬常常告訴他要做一個拒絕者。(唐豐:有沒有可能是去掉偏旁部首的呢?子喬:唐豐你別拆穿他呀,誰讓他聽話隻聽一半的。)


    一菲直接鞠躬拜托:“歐嘞噶依稀瑪斯!”


    這可是一菲啊。


    唐豐單手撐起自己的腦袋靠在桌子上,感慨:或許是真的在喜歡吧,一菲姐。


    子喬終於找到了時機,把碗奪過去一口下去。


    然後......


    子喬捂著腮幫子被一菲甩著錢包送去了醫院。


    很奇怪的是兩個人看上去都心情很好的樣子。


    唐豐覺得他們都有病,一個戀愛腦,一個不知道什麽病。


    唐豐悄悄的走了,他打算去展博房間洗劫一圈。


    關穀並不擔心子喬,因為子喬純粹是,記吃不記打。(曾老師教的。)


    讓他吃吃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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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唐豐在沙發上啃薯片,他等著晚上吃飯呢。


    曾老師正在悠閑的看電視,他盤算著晚上吃什麽。


    突然電話響起,曾老師“挪動”著接起,他知道唐豐不會接的。


    “展博不在......喔,麵試從5點改到2:30了。好的,我會轉告他的......我姓曾,曾小賢的曾。”


    原來是來自科學探索長白的電話。


    要通知展博,但是展博今天說不接任何電話,他要專心備考。


    所以。曾老師在門後的小黑板上寫下留言:“5點改......”


    為什麽隻寫了一半呢?


    因為寫到改的時候,一菲推門撞飛曾老師。


    曾老師捂著腦門喊痛:“唔!哇!啊!”


    唐豐都快以為曾老師要唱戲了,他熟練的找出紅花油擺在桌子上。


    一菲神情恍惚地跟他打招呼:“嗨......”


    也是,遭受那種關穀在這種事情上的雞毛,應該是會暈的。(子喬都扛不住。)


    “你怎麽在這兒啊?”


    曾老師奮起反抗:“嗨你個頭啊,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這裏有蟑螂鼠?!”


    一菲並不在意:“喔,我晚上請人吃飯,征用一下你隔壁那瓶醬油。”


    “醬油,什麽醬油啊?”曾老師看了一眼3601的餐桌上,被唐豐拿過來吃早飯的醬油疑惑道。


    “就是白色標簽那瓶,你那瓶瓶蓋太難起了。我回來拿起子的。”一菲說著轉身要走。


    曾老師神色自如,老神在在:“因為那是我的紅酒,還是82年的。”


    一菲思考了一下,隨後:“真的嗎......太好了,一起征用了!”


    她的語氣十分興奮,讓曾老師認知她是認真的,急匆匆的追了出去,還喊著“不行!”“不行!”。


    唐豐站起來,拿起餐桌上那瓶醬油一起過去了。


    鵝鵝餓餓。


    曾老師感慨胳膊肘往外拐,把醬油送了過去,保住了自己的紅酒。


    真的保住了嗎?(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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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老師又在台球室遇到了展博。


    他們兩個興奮的打著台球,而展博十分在狀態,連贏七局。


    曾老師涮涮地:“展博......你今天時來運轉了?”


    展博得意:“誰說是靠運氣,這是實力!”


    連輸七局的曾老師總是垂頭,但是還沒開始喪氣。


    他就聽見展博接了一個電話。


    “喂。什麽?麵試不是在5點嗎!......為什麽沒有人通知我!......什麽?你們通知了曾先生!”


    曾老師沒有抬起的頭,越來越低了。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展博放下手機詢問曾老師。


    曾老師極力解釋:“我在留言板上留言了,你難道沒有看見?”


    展博很疑惑:“看見了。但是你能告訴我5點2是什麽意思嗎?”


    一菲撞的那一下讓曾老師暫別寫留言的過程,他捂著腦袋感歎人生,後來被征用的事情搞的焦頭爛額,一心保護自己的紅酒去了。


    於是,小黑板上留下的就是:“5點2”


    曾老師:“你不覺得這個2很像改時間的改字的左半邊嗎?”


    “好吧……算了。”展博回答電話那邊。


    “你怎麽能這樣對我!”展博十分悲憤。


    曾老師想到了一句話,可以安慰展博:“不過這也證明剛才你我的七局,的確是實力啊!”


    展博低下頭,渾身都是悲傷的氣息。


    嗯,這悲傷怎麽有點像奶酪鱈魚條?


    還沒等曾老師發出疑問的嗅嗅。


    唐豐就從旁邊冒出來,和展博擊掌:“嘿!give me a high five.!”


    展博一掃頹唐:“耶!!!!”


    麵對著宕機狀態的曾老師,展博問:“我演的真像對吧,曾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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