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蜜璃跟隨著上弦的氣息,尋找到森林深處的一間木屋,看到了被關在「水獄缽」中的無一郎,


    「戀之呼吸·一之型·初戀的戰栗」


    粉色的斬擊輕輕劃過「水獄缽」沒有傷到裏麵的無一郎,她飛奔過去抱住掉落的無一郎,替他拔出臉上和身上的千本針,眼眶中盈滿了淚水,


    “有一郎,不對,無一郎,不對,抱歉,我總是分不清你們。”


    “我是無一郎。”


    蜜璃哭著一把抱住了他:“無一郎,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關起來啊,身上還插了這麽多針,好慘啊,怎麽會這樣呢。”


    無一郎探出頭來:“那隻鬼進去了,裏麵的人有危險。”


    雖然拔下了千本,但那針上有毒,他現在渾身無力,頭腦發暈,完全無法進入戰鬥,他顫抖著手,從衣兜裏拿出了藥丸,服了下去。


    蜜璃注意到他的情況,將他平放到一邊,保證道:“無一郎,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會無情的斬殺惡鬼的。”


    她衝進了房間,裏麵兩個刀匠雖然渾身是傷但都沒有生命危險,這全都因為他們麵對的不是別人而是對藝術有著狂熱追求的玉壺。


    玉壺在進入這個房間後,鋼鐵塚螢就一直在磨刀,無論玉壺如何攻擊都沒能打斷他的專注力,這讓身為老藝術家的玉壺氣壞了,這種程度的專注力他都沒有,所以他不想殺死這個刀匠了,他隻想破壞他的專注力。


    一招又一招的攻擊從他的壺中飛出,抽打向了鋼鐵塚螢的後背,可盡管他的背部已經鮮血淋漓,他的注意力始終在刀上,動作重複的磨刀,偶爾可以聽到他口中呢喃的“這是一柄好刀”的話。


    蜜璃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玉壺在堅持不懈的抽鋼鐵塚,身後的聲音卻讓他情不自禁的回頭,事實證明,他的專注力確實比不上人家。


    逼近眼前的刀鋒讓他下意識從這個壺中縮了進去,從另一個壺中出來,氣的麵目猙獰:“無禮,實在是太無禮了,竟敢打斷我對那家夥專注力的打斷,不可饒恕。”


    蜜璃被他繞暈過去了:“什麽打斷?”


    玉壺頭上長著的嬰兒小手臂拿出了一個壺,「血鬼術·千本針魚殺」,兩隻一看眼神就很智慧的金魚從壺裏鑽了出來,漂浮在空中,對著蜜璃吐出無數的毒千本。


    “小心,那針有毒。”無一郎拿著刀站了起來,他的負麵狀態已經清除了,能夠繼續戰鬥。


    蜜璃柔韌性極好的翻身躲過,千本全部落在了她之前站立的位置。


    玉壺:“什麽嘛,你這家夥還沒死啊,真可惜。”


    他操控著兩隻金魚攻擊向無一郎,蜜璃瞳孔一縮,還是擔心他的身體,飛奔過來使出了「戀之呼吸·二之型·懊惱逡巡之戀」,


    靈活如同長鞭的日輪刀在高速移動中,直接絞殺了兩隻金魚。


    蜜璃擋在無一郎身前,皺眉看向玉壺:“我是不會對傷害同伴的壞蛋動心的。”


    玉壺氣得臉色發青,這一個兩個怎麽都要來搗亂,乖乖的死去淪為他的藝術品不好嗎。


    「血鬼術·蛸壺地獄」


    巨大的章魚觸角從深色斑點狀的壺中探了出來,湧向蜜璃和無一郎,


    玉壺得意的說:“我這些章魚足的彈性怎麽樣,你們是砍不斷的。”


    下一秒,蜜璃剛剛保養好的鋒利日輪刀就將他的章魚足全部切碎了。


    “呀,嚇死我了,這些黏黏糊糊的章魚沾在身上洗不掉的。”蜜璃心有餘悸的鬆了一口氣。


    這時,木屋裏保護鋼鐵塚的鐵穴森刀匠向無一郎扔出了一把刀,替換了他手中從小孩那裏順來的破破爛爛的鈍刀。


    拔出了閃著寒光的日輪刀,無一郎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了,更接近了他的哥哥。


    「霞之呼吸·四之型·平流斬」


    雲霧繚繞的一擊瞄準玉壺的脖子,他再次鑽進壺中轉移到另外的位置,但脖子上還是多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蜜璃心心眼:無一郎好帥啊,是個男子漢呢。


    …………


    另一邊,夏油結衣召喚出猗窩座,通過他的羅針搜尋著最後的怯之鬼,終於在草叢和石縫間發現了那個拇指老頭的身影。


    夏油一腳點地,‘嗖’一聲躥了出去,手上的寶刀朝著他的脖子砍去,怯之鬼為了保命,瞬間切換恨之鬼,他生氣的怒吼道:“不準欺負弱者!”


    夏油結衣:“我和你有同樣的觀點,所以你這個欺負弱者的混蛋去死吧。”


    日輪刀向著他劃去,擔心自己使得力道過大,把刀刃給崩斷了,夏油結衣刻意收斂了一些,沒想到,這收斂的億點,直接被恨之鬼雙手攥住了刀刃,竟然沒能穿透他的手掌。


    恨之鬼怒吼一聲,使勁將刀刃往外掰,這個場景讓夏油感覺有點眼熟,想起來了,猗窩座就是這樣掰斷她的上一把刀的。


    這可讓她急壞了,攥著刀柄的手青筋凸起,力道通過刀柄傳遞上了刀刃,瞬間將刀刃變成紅色,砍斷了恨之鬼的雙手。


    恨之鬼驚恐的發現他被砍掉的手竟然無法複原了,他轉頭拔腿就跑,沒跑兩步,還是被夏油砍掉了腦袋。


    無頭的他繼續向前奔跑,身體也分成了兩半,從中掉出了真正的本體。


    夏油手中的赫刀在半天狗眼中放大,瀕臨死亡的恐懼讓他開啟了走馬燈。


    半天狗生前是一個壞事做盡卻不認為自己有錯的騙子,他以頭上長瘤的奇特外表偽裝自己是一個盲人,受到了一個善良的盲人恩公的幫助,可他卻偷盜那位恩公的東西。


    同樣受到恩公幫助的另一人看不下去他的所作所為,要去舉報他,卻被他殘忍的殺害了。


    官府捉拿他的時候,他還狡辯,是拿刀的這雙手的錯,他隻是個柔弱的盲人,怎麽會殺人呢。


    奉行戳穿了他的謊言,他的眼睛並不瞎,他不過是在裝瞎博取同情罷了,一隻披著弱者皮的惡鬼。


    他被無情的押入了大牢,以往他賣慘的招數都不管用了,他會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可惜,他沒有等來斬首的那一天,而是等到了鬼舞辻無慘,一個真正沒有道德底線的惡鬼,改變了他這個罪犯的命運,將他變成了鬼,


    他變成鬼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那個拆穿他還將他押入大牢的奉行。


    半天狗的走馬燈走到這裏,想起了奉行最後斥罵他的話:“總有一天,你會償還你犯下的罪。”


    日輪刀斬斷了他的脖子,這個自詡為弱者的騙子終於迎來了他生命的終結,到了償還罪惡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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