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這麽想著,但耳邊卻傳來了一個蠱惑的聲音,你真的甘心做等待別人救助的廢物嗎?釘崎、順平都在努力,你卻連一隻小小的式神都解決不了,你真的不愧疚嗎?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弱小,太宰就不會死,虎杖也不會失控。你生氣嗎?憤怒嗎?釋放你心中的野獸毀滅一切吧!


    他不自覺雙手握拳,口中即將吐出那三個字,忽然想到學會領域之前太宰敲著他腦袋說:“別動不動就‘布瑠部’,除非我在現場。”


    雖然在此之前他好像並沒有‘布瑠部’過,但他從來不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太宰,沒想到當時她那莫名其妙的一番話反而在這個時候喚醒了他。


    “我不幹了。”他舉起雙手,加大咒力輸出:“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生,該死的蟲子。”


    「領域展開·嵌合暗翳庭·完全版」


    黑色的結界擴散,將蜘蛛式神完全籠罩,領域中濃稠如同沼澤的影子將它淹沒,在領域必中效果的加持下,它毫無反抗之力,隻能發出憤怒的嘶吼,破碎的肢體正在飛速重組,隻要在堅持三秒,它就會被徹底祓除。


    此時的伏黑已經七竅流血,他的意識有點昏沉,一整晚的奔波本就讓他精力不濟,此時拚盡全力展開領域讓他感到了瀕死的窒息感。


    ‘哢嚓’領域的外部遭受到重擊,破碎的地方透出幾縷光,露出了一張與伏黑九成相似的臉,他的唇角有一個傷疤,眼睛是全黑的,唯一不像的一點是來者並非海膽頭。


    本就已經十分脆弱的領域經過了他的打擊,瞬間破碎,還有一口氣的蜘蛛們再度打了雞血,隻要吞噬掉伏黑惠,將關於影子的能力傳給雪奈,它們便可以徹底進化,成為誰也殺不死的究極生物。


    伏黑甚爾咧嘴一笑,徒手撕開蜘蛛式神的腹部,從裏麵取出了自己的特級咒具「遊雲」,揮動三節棍將式神劈成了兩半,露出了裏麵的伏黑惠。


    筋疲力盡的惠惠掙脫出來,扶著額頭緩了一會兒,抹掉臉上的血,雖然他隻剩一格電了,但他感覺自己還能撐。


    他抬起頭看向前方那個健壯的背影,突然想吃橘子(劃掉),心中猜測到了來人的身份。


    但此時還不能放鬆警惕,如果按照順平的說法,頂著這張臉的應該隻是一個使用了降靈術的詛咒師,他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準備好時刻應對突如其來的攻擊。


    伏黑甚爾沒有第一時間搭理兒子,因為隻剩下半隻身體的蜘蛛主動向他發起了攻擊。


    銀絲不要錢般的向他甩去,小蜘蛛們自知敵不過,企圖用這一招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瞬間解體,向著四麵八方爬去。


    遇到強者就跑路,這是蟲子的生存智慧,可惜,它們遇到的不是一般的強者,是曾經差點單殺未完全體五條悟的天與暴君。


    隨手一揮「遊雲」,舞出殘影特級咒具,將逃跑的蜘蛛崽瞬間化成齏粉。


    好在伏黑甚爾對它們並不感興趣,一些身形小、跑得快的還是逃過了這場滅蟲行動,失控的他現在眼中隻有戰鬥,而他的殺意永遠隻指向強者。


    他轉頭看向伏黑惠,很顯然惠惠剛才拚盡全力爆發的領域,吸引到了這個戰鬥機器的注意,他的現在滿腦子隻想著錘爆親生兒子。


    周圍的空間發生一瞬間的寂靜,等伏黑惠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踹飛到空中,狠狠地砸進了牆體裏,吐出一口鮮血。


    他瞳孔劇烈顫動,這已經不能快來形容了,這個人比現在的宿儺還強。


    伏黑甚爾明明站在下方,卻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睥睨著他,從他的內心來說,惠惠已經完全虛脫了,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反抗能力,他應該放棄這麽弱的人,去尋找強者挑戰,可不知道為何,他的全部興趣都被吐血的伏黑惠吸引了。


    伏黑惠爬起來跑進大樓中,翻窗跳到另一棟的樓頂。


    他剛經曆了領域破碎,已經進入術式熔斷期,現階段無法召喚任何一隻式神,隻能依靠他的雙腿逃命。


    甚爾使用「遊雲」在牆上砸出一個大坑,緊跟而上。


    一路上,把能看見的東西,像是車子、廣告牌、井蓋全都扔向遠處的小身影,上演著《澀穀紀錄片之父慈子孝的碰撞》。


    終於在一路驚險刺激的追逐下,他成功接近了伏黑,將「遊雲」重重擊打到他的腹部時,他看清了他的臉,一時間,他愣住了。


    伏黑抓住機會,拿起剛才在路上撿到的餐刀,朝著他眼睛刺下。


    出於本能,甚爾後撤躲過了這個攻擊,表情還處於呆滯狀態,腦海中有什麽記憶複蘇了,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音對他說,


    “惠就拜托你照顧了。”


    從回憶中掙脫,甚爾的眼瞳已經恢複正常的顏色,他看著麵前一臉戒備,雙手握拳的少年,


    “你……叫什麽名字?”


    “伏黑惠。”


    “不叫禪院啊。”甚爾拿起「遊雲」貫穿了自己的腦袋:“那就好。”


    脫力的伏黑原本該鬆下的一口氣被心中不知名的情緒感染,再也支撐不住昏倒在地。


    漫無目的遊走的喪屍出現在附近,嗅到了無法反抗的新鮮美味,流著腥臭的口水撲向伏黑。


    殘留的對危險的感知讓他從昏迷中蘇醒,沉重的身體提不起半點力氣,近在咫尺的青紫手掌即將掐上他的脖子。


    “別動。”


    及時出現的狗卷定住了幾隻喪屍,攙扶起伏黑,他終於安心的昏迷過去了。


    “大芥?大芥?!”


    ———舅舅散步———


    伏黑甚爾:“你叫什麽名字?”


    “五條。”


    “不叫禪院啊,那就,嗯?!你說什麽?”準備貫穿自己腦殼的手停住了。


    “我說我叫五條,五條惠。”


    伏黑甚爾當場開始磨刀,滋啦滋啦的火光照亮了街道。


    據當事人說,天與暴君一人一咒具單槍匹馬衝進澀穀地下五層,將險些被關進獄門疆的五條悟拖出來暴打,旁觀的羂索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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