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方不屑地譏刺道:“你這麽厲害,還被人賣到了青樓,又怎麽被人關進了囚車,要不是道爺我大發善心,此時還在牢車中呆著吧!”


    白芷的臉色終於變了,這一句話也是刺進了她的心中,如鋼針一般,紮得她心裏難受。


    她默默地躺在椅子上,瓜子也不磕了,茶葉不喝了,畫也不看了。整個人就像人突然被人用針刺破的氣球,無力地躺在椅子上。


    見她這般模樣。


    杜方興奮了起來,結果在和他料想之中的靠近。


    他將瓜子和茶水拿起,學她的樣子蒙了一口,說:“咱們一路之上,沒怎麽說過話,我問你,那日我進入曲周城之後,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變成這般樣子。”


    白芷突然跳了起來,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大怒道:“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淪落到青樓去殺人。”


    對於這種無能狂怒,杜方笑著摸了摸自己被打的臉龐。


    “所以你對我變成女人,就是幸災樂禍唄,你能嘲笑我,為什麽我不能嘲諷你?”


    白芷突然道:“你知道龍驤吧?”


    杜方臉色沉了下去,他怎麽可能不記得這個殺父仇人。


    “你走之後,他瘋了!”


    這在他的猜想之中,“然後怎麽呢?他不是殺了很多羽林衛逃走了麽,怎麽可能會瘋?”


    “因為你那把九階神兵,人皇墓中帶出來的承影……”


    一陣寒意突然襲上杜方心頭:“你是說……他被劍意給吞噬呢?”


    “基本上差不多,那一日你下了山之後,龍驤殺了個回馬槍,將我擄走,後來,你追我們進曲周城……”


    “他急於擺脫你,又怕被城中的九境劍修發現,所以,強行壓製境界,將我和你……兩把晉階九境的神兵,想將劍靈驅除之時,被反噬,成了瘋子!”


    “後來呢?”


    “後來,我逃了出來,躲進流香樓,老鴇和龜公看我長得和天仙一樣,讓我去接客……”


    杜方聽得一陣不爽,這女人到這時候,還在拐著彎地誇自己漂亮,什麽叫和仙女一樣:


    “你別臭美,什麽和仙女一樣,你見過仙女嗎?仙女要是長你這樣子,沒人願意修道成仙呢……”


    白芷絲毫不以為意,將自己的青絲籠了籠,露出天鵝般白皙的玉頸,淡然說:


    “你現在是女人,不懂得欣賞女人的美,我理解你……”


    “切~~”


    杜方鄙視地罵了一聲,他似乎有點明白了過來,這白芷,會不會……


    “你之前不是這樣子的啊,和冰山一樣殺伐果斷,殺人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是不是……”


    杜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在那青樓之中,被人給糟蹋了,性格才會變成這樣,之前的你可不是這樣子的……”


    白芷不屑的冷笑:


    “你以為幾個凡夫俗子,就能將我糟蹋,你也太看不起修士呢,雖然我修為全失,可劍法,劍招,可是實實在在在我腦中,我殺了龜奴,老鴇,被移交給監天司。”


    “那你這麽憤世嫉俗,是在監天司被人玷辱呢?”


    白芷臉色立刻紅透,惱羞成怒,立刻一巴掌又甩了過來,這一次杜方有了防備,閃身一退:


    “你這麽憤怒,看來我是說的沒錯了,說到你心坎上了嗎?”


    “你以為天下修士都和你一樣,腦中齷齪,隻有男女那點心思?”


    “哦,原來沒被碰啊,那估計是人家沒看上你,你自誇什麽天仙,連監天司的低階修士都看不上你……”


    白芷冷哼了一聲:“他們審訊我時,我說自己在龍淵劍派中修行過,姑娘一說出劍訣,他們立刻通報了上去,後來,你就知道呢,我被天涯海閣的人要走,他們想知道那兩把劍的下落,正好在路上碰到你們。”


    杜方忽然道:“他們在牢中搜你身子之時,你那柄神劍被搜去呢?”


    “沒有,那兩柄劍都是登階過九境的神器,龍驤把那兩柄劍看得比命都重,整日整夜都抱著睡覺,我怎麽可能拿到手,兩劍還在他手中。”


    白芷突然看向他:“你想得到那把劍?”


    “笑話,誰不想,那可是九階神兵啊,有了那東西,天下的修士誰敢正眼看你,上百年苦心修行,也抵不過那神兵一斬之威。”


    “我可以帶你去找那把劍,龍驤的下落我知道……”


    杜方的心突然砰砰跳了起來。


    當日他心如死灰,對那劍毫無興趣,被龍驤撿走。


    他確實後悔過,不該將那劍丟失,


    “你知道龍驤現在在哪裏?”


    “當然知……”白芷突然間住口,神色一變,警惕地看向周圍。


    “怎麽呢?”杜方詫異道。


    白芷突然貼了過來,抱住他的身子,用紅潤的嘴唇在他耳旁輕聲說:


    “別說話,有東西來了……”


    “東西,不是人麽?”


    白芷點點頭,突然哈哈笑道:“給本姑娘捶捶腿,今天躺得有點累呢……”說著眼神示意杜方。


    杜方不知道所以然,忙蹲在身前,雙手握拳,在她肌膚瑩潤的大腿上敲打。


    “你輕點,不會控製力道麽?把我弄疼了!”


    白芷嗔怪著,故意大聲道,似乎是說給誰聽。


    杜方剛在納悶,白芷拉了起來,叫道:


    “上床……”


    被子是普通的白色棉被,身周是冰冷的鋼質牆壁,但懷中的身子溫暖,細膩,將這房間中的寒氣立刻驅散。


    杜方立刻推了她一把:


    “你往那邊點,別靠這麽近……”


    他的整個人忽然間都呆住,那一團的觸感是如此美好且溫柔。


    突然腦子不知道怎麽抽了一下,用力地捏了一把。


    “嘶……疼,你慢點!”白芷哎呦出聲。


    杜方的臉色立刻紅到了耳朵根,立刻將被子蒙住了臉,生怕這女人發怒,又給他來一巴掌。


    白芷也鑽了進來,用杜方對付她的方法對付杜方。


    “有感覺嗎?”


    “沒有……”杜方呆滯的回答。


    他確實沒有女人的感覺,也許跟沒做過女人有關。


    白芷整個身子突然爬了上來,輕笑道:“我再加點力道,試試……”杜方立刻按住她,讓她別動。


    他生怕二人弄巧成拙,弄成真的就不好說了,自己畢竟是個男人。


    “怎麽呢?”白芷再用嘴唇輕咬他的耳朵。


    “你說說,剛才怎麽回事,為什麽把我推上來?你這是打算占我的便宜?”


    “切~~就你……也不看看自己德行,我能看上你……”


    她悄聲道:“咱們演出戲,外麵有東西盯著……”


    “什麽東西?”


    “北方修真之士喜歡用的陰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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