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雷震天獨自一人冒著風雪來到了岸邊的一家客棧買酒。


    門後便是客棧的飯堂,擠滿了人,嘈雜的交談聲和酒杯碰撞聲交織在一起。


    冷風不住穿門吹入,飯堂中彌漫著一股寒意,然而人們的熱情卻並未因此消減。


    忽聽得一聲暴喝:“滾出去!”


    雷震天冷不防怔了怔,目光掃向發聲之處,隻見一個彪形大漢正怒目而視。


    在他左右,更伴著兩個勁裝疾服的刀疤大漢。


    雷震天色變道:“我雷震天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豈容你等放肆!”


    彪形大漢怒聲道:“今日你休想輕易離開!”


    雷震天恍然道:“原來是為了之前的恩怨,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彪形大漢拍案道:“今天定讓你有來無回!”


    雷震天不徐不疾的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彪形大漢縱聲狂笑道:“你雷震天也有今天!”


    雷震天麵容一寒道:“莫要張狂,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這個彪形大漢是誰?他叫劉海生,三年前被雷震天削了一隻耳朵。隻是雷震天已忘了此人名字。


    劉海生悶哼道:“雷震天,你貴人多忘事,可我忘不了這血海深仇!”


    雷震天道:“原來是你這手下敗將,當年饒你一命,不知悔改,今日就休怪我無情!”話音剛落,背上的天雷劍“噌”的一聲出鞘,劍身閃爍著寒芒,雷震天眼神淩厲,氣勢逼人。


    劉海生永遠忘不了就是這把劍削了自己的耳朵,此刻他雙眼噴火,咬牙切齒道:“今日我定要讓你和這劍一起毀滅!”


    雷震天大喝一聲,強大的內力從他體內爆發而出,周遭的桌椅都被震得四散飛起。


    劉海生左腳突飛,砰的踢開一張迎麵飛來的桌子,怒吼道:“少在我麵前耍威風!”


    左右兩個刀疤大漢亦推椅走出,護住劉海生左右,麵色凝重,全神戒備。


    雷震天一招“飛龍在天”,身形如電,直撲劉海生而去,劍勢威猛,令人膽寒。


    劉海生側身急閃,卻還是被劍風掃到,衣袖破裂。


    雷震天冷笑道:“就憑你也想與我抗衡?”


    劉海生濃眉雙飛,大聲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雷震天沉聲道:“執迷不悟,休怪我無情!”


    劉海生悶哼道:“少廢話,看招!”


    他使的是一雙板斧,揮舞起來虎虎生風,朝著雷震天猛砍過去。


    雷震天側身躲過,天雷劍順勢一揮,直逼劉海生的咽喉。


    劉海生急忙後仰,驚險地避開這致命一擊,額頭上已冒出冷汗。


    那兩個刀疤大漢皆是一驚,互相對視一眼,便揮舞著長刀一同攻向雷震天。


    雷震天絲毫不懼,劍花一抖,將兩人的攻勢輕鬆化解。接著拔出背上的夜光刀,施展雙手刀劍術,一時間刀光劍影,令人眼花繚亂。


    劉海生這才吃了驚,沒想到雷震天竟有如此高深的武藝,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怯意。


    隻見天雷劍已“嗤”的穿過了他的咽喉!


    好快的劍!


    那兩個刀疤大漢嚇得麵無人色,雙腿發軟,轉身想逃。


    雷震天也不去理會,拔出了劍,冷冷地看著地上劉海生的屍體,說道:“這便是與我作對的下場。”


    這時店小二已是拿著他要買的酒過來,呆立在原地,瞠目結舌,雙腿直打哆嗦。


    雷震天微笑道:“莫怕,與你無關,把酒放下,自行離去便是。”


    走出客棧,風雪越來越大,雷震天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向著遠方走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雪幕之中。


    畢竟對不懂劍的人說劍,猶如對牛彈琴,他們無法理解劍的靈動與鋒芒,無法領略劍術中蘊含的智慧與力量。劍,在他們眼中或許隻是一件冰冷的凶器,卻不知其亦是一種藝術,一種精神的象征。 對於不懂劍的人,劍的優雅與淩厲、劍所代表的俠義與勇氣,都如同隱匿在迷霧之中,難以被清晰感知。


    雷震天的劍,乃是他的靈魂伴侶,是他縱橫江湖的依仗。那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邃與險惡。


    它曾在無數次激戰中飲血,見證過生死瞬間的驚心動魄。劍刃鋒利無比,一揮之下,似能斬斷世間的一切阻礙與不公。


    雷震天的劍,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他信念與意誌的體現,承載著他的江湖夢想與俠義情懷。


    回到天外天,蘇慕藍上前幫雷震天拍了拍身上的雪,關切地問道:“此番出行可還順利?”


    雷震天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笑道:“有美酒相伴,能不順利?”


    雷無桀接過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大聲道:“好酒!”而後把酒遞給蕭瑟,“蕭瑟,你也嚐嚐,這酒夠勁!”


    蕭瑟搖了搖頭:“我可不喜歡這烈酒,太衝。”


    雷無桀笑道:“蕭瑟,你就是太講究,人生在世,當及時行樂,大口喝酒才痛快!”


    蕭瑟淡淡道:“你這粗人,不懂我的雅致。”


    司空千落一把搶過雷無桀手中的酒葫蘆,嬌嗔道:“就知道喝,也不怕誤了事!”


    雷無桀道:“師姐,你別這麽凶嘛,大家高興高興。”


    司空千落向無心道:“要不要與我們一同回去?”


    無心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僧還有自己的路要走。”


    蕭瑟無所謂道:“隨他去吧,這和尚向來特立獨行。”


    雷無桀道:“哎呀,那真是太可惜了,還想著能一起熱鬧熱鬧呢。”


    無心說道:“各位,有緣自會再見。”


    在天外天住了十天,蕭瑟等人就返回雪月城。


    路上,雷無桀凍得直跺腳,嘴裏嘟囔著:“這鬼天氣,也太冷了吧。”


    司空千落打趣道:“平日裏叫你多穿些,你偏不聽,這下知道冷了?”


    雷無桀苦笑道:“我哪知道會這麽冷啊,早知道就把那厚棉襖帶上了。”


    雷震天坐在馬車前麵驅車,迎著風大聲道:“都再忍忍,快到前麵的鎮子就能找個暖和地兒歇歇腳了。”


    雷無桀不禁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說道:“希望能快點到啊,我感覺自己都快成冰雕了。”


    司空千落挽著蕭瑟胳膊笑道:“你看看雷無桀這傻樣兒,真逗。”


    蕭瑟若有所思道:“這一路怕是不會太平,都警醒著些。”


    司空千落不以為然,說道:“能有什麽危險,本小姐才不怕呢。”


    雷無桀附和道:“就是就是,有咱們在,誰能把咱們怎麽樣!”


    葉若依輕笑道:“還是小心為上,莫要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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