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無桀疑惑道:“蕭瑟,你怎麽了?”


    蕭瑟輕搖折扇,說道:“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今日這場大典,看似熱鬧非凡,卻隱隱透著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你且看這來來往往之人,雖不乏草莽英豪,可其中似乎有一些人行為舉止頗為怪異,不似單純來參加大典之人。”


    雷無桀撓了撓頭,說道:“有嗎?我怎麽沒覺得。蕭瑟,你是不是想多了?”


    蕭瑟微微眯起眼睛,說道:“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為上,這江湖之事,往往變幻莫測。”


    雷無桀點點頭,說道:“好,我聽你的。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蕭瑟沉吟片刻,說道:“先靜觀其變,看看是否真有異常情況出現。若有,我們再隨機應變。”


    兩人站在人群中,眼神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心中暗自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袁世海做夢想不到雲夢溪會上泰山,自思自想,不禁啞然失笑:“夢溪遠在烏鎮,怎會是她。唉,這也是我對夢溪思念太深之故,發現一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就懷疑是她了。”他的心中湧起一股惆悵與無奈。思念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的眼神變得迷離。


    袁世海輕歎一聲,搖了搖頭,試圖將腦海中的思緒甩開。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沉浸在這種無端的猜測與思念之中。然而,那女子的身影卻始終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仿佛與雲夢溪的記憶交織在一起,讓他難以釋懷。


    他環顧四周,看著熱鬧的大典場景,心中卻感到一絲孤獨。


    袁世海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告訴自己,要珍惜眼前的時光,專注於這場大典。也許,在這過程中,他能找到一些新的感悟,讓自己的心境更加開闊。但那對雲夢溪的思念,卻如同心底的一根弦,輕輕一觸,便會發出動人的旋律。


    他哪裏知道雲夢溪是戴著人皮麵具的,在漠然似是毫無表情的外貌掩蓋之下,正有著一顆火熱的跳動的心。那麵具如同冰冷的盔甲,將她的真實情感牢牢隱藏。


    雲夢溪悄然立於人群之中,目光時不時地投向袁世海所在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愫。她的心中既有對袁世海的思念,又有不能輕易表露身份的無奈。那顆火熱的心在麵具之下劇烈跳動,仿佛隨時都要衝破束縛。


    她看著袁世海那疑惑與惆悵的神情,多想立刻揭下麵具,告訴他自己的真實身份,與他相擁傾訴。但她不能,她有著自己的使命與苦衷。隻能默默地在一旁守望,期待著合適的時機。


    歐辰和兩個正陽派的弟子在一起,那兩個弟子此時正向平台走去。


    鍾濤冗長的致辭剛剛完畢,那兩個弟子神色張皇地走到他的麵前,低聲稟告:“掌門,甄誠帶了一班人來,有幾位本門的師叔在內。”


    鍾濤聞言,微微皺起眉頭,冷靜地問道:“他們現在何處?”


    弟子回答道:“就在山下,正往這裏趕來。”


    鍾濤略一思索,隨即吩咐道:“傳令下去,讓眾弟子做好準備,不可慌亂。”弟子領命而去。


    一班人都擠了進來,到來平台之下。現場氣氛頓時緊張起來,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在鍾濤和甄誠身上。


    鍾濤道:“甄誠,你早已被逐出本派門牆,還有何顏參拜祖師?”


    甄誠哼了一聲,冷笑說道:“鍾濤,你現在還未是掌門人呢!你憑什麽身份膽敢驅逐師叔?”


    鍾濤怒目而視,說道:“你背叛師門,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我身為正陽派弟子,有責任維護門派的尊嚴和榮譽。”


    甄誠哈哈大笑,說道:“尊嚴?榮譽?你以為就憑你幾句話就能定我的罪?今天我來,就是要奪回屬於我的東西。”


    行過禮後,讚禮的弟子朗聲說道:“請掌門人鍾濤即位,讓眾弟子參拜!”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甄誠陡地喝道:“且慢!”向前邁出一步,大聲說道:“鍾濤何德何能,竟敢妄稱掌門?正陽派掌門之位,理應能者居之。”


    鍾濤麵色一沉,怒視著甄誠,說道:“甄誠,你已被逐出師門,如今竟敢在此搗亂。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能顛覆我正陽派嗎?”


    甄誠冷笑道:“鍾濤,你不要太自信了。我今日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對正陽派忠心耿耿的弟子,他們不滿你的所作所為,願意跟隨我一起,為正陽派的未來而戰。”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在場的眾人都在心中暗自猜測,這場掌門之爭究竟會如何收場。


    雷無桀低聲道:“蕭瑟,你覺得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呢?”


    “各懷鬼胎罷了。”司空千落向來直爽,對於眼前的局勢,她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複雜。


    蕭瑟輕搖折扇,微微沉吟,說道:“此時還難以定論。不過,這場爭鬥必然有其背後的原因。我們且先靜觀其變,再做判斷。”


    雷無桀撓了撓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就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他雖然心中仍有疑惑,但也知道此時不宜輕舉妄動。


    三人站在一旁,密切關注著鍾濤和甄誠的對峙。


    鍾濤道:“好,如果有哪一個勝得過我的,我也可以讓他做掌門。”


    甄誠冷笑道:“你勝得了我,再說這樣的話也還不遲!”


    五年前甄誠曾敗給鍾濤,幾乎給鍾濤廢了武功,故此鍾濤自忖是穩操勝算。


    鍾濤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看著甄誠,說道:“甄誠,你執迷不悟,今日我便再讓你領教一下正陽派的武功。”


    甄誠怒目圓睜,說道:“哼,五年前的失敗,我一直銘記在心。今日,我定要一雪前恥。”他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鬥誌,顯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周圍的人都緊張地注視著他們,心中暗自猜測著這場決鬥的結果。而鍾濤和甄誠則彼此對峙,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人叢中忽地出來一個少女,說道:“表哥,不用你來對付這老賊,讓給我吧!”這少女正是柳如絮。


    鍾濤怔了一怔,說道:“如絮,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的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顯然不放心讓柳如絮去麵對甄誠。


    柳如絮微微一笑,說道:“表哥,你放心吧。我有信心能打敗他。”


    鍾濤皺起眉頭,說道:“如絮,甄誠武功高強,你不可輕敵。”


    柳如絮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我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風險。就讓我來試試吧。”


    鍾濤看著柳如絮堅定的眼神,心中有些動搖。他知道柳如絮性格倔強,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而且,他也明白柳如絮的實力不容小覷。或許,讓她去挑戰甄誠,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好吧,如絮。但你一定要小心。如果有危險,立刻退回來。”鍾濤叮囑道。


    柳如絮笑道:“放心吧,表哥。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說完,她轉身麵向甄誠。


    甄誠喝道:“臭丫頭!”說罷一劍刺去。


    劍勢淩厲,帶著呼呼風聲,直逼柳如絮。柳如絮卻絲毫不懼,眼神一凜,側身一閃,輕盈地避開了這迅猛的一擊。


    她身姿靈動,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在避開甄誠攻擊的瞬間,柳如絮手腕一轉,手中長劍順勢揮出,一道寒光閃過,直取甄誠要害。甄誠連忙回劍格擋,“當”的一聲,兩劍相交,迸發出點點火星。


    甄誠心中暗驚,沒想到這丫頭竟有如此身手。他怒目圓睜,再次揮劍而上,劍法越發凶狠。柳如絮沉著應對,見招拆招。


    甄誠屢攻不勝,不由得心中煩躁。他的劍勢愈發急促,卻也逐漸露出破綻。每一次攻擊被柳如絮輕巧化解,都讓他的怒火更盛一分。


    他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惱怒。甄誠本以為對付一個小丫頭輕而易舉,卻沒想到陷入如此膠著的局麵。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實力,心中的煩躁也愈發難以抑製。


    “臭丫頭,今日我定要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甄誠怒喝一聲,再次揮劍而上。然而,他的攻擊已失去了最初的沉穩與淩厲,更多的是一種盲目的發泄。


    柳如絮敏銳地察覺到了甄誠的變化,她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在甄誠又一次瘋狂攻擊時,柳如絮巧妙地側身一閃,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刺出一劍。這一劍,如閃電般迅速,精準地刺向甄誠的破綻之處。


    甄誠大驚失色,想要躲避卻已來不及。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柳如絮的劍刺向自己,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悔恨。


    就在柳如絮的劍即將刺中甄誠之際,鍾濤突然大喝一聲:“如絮,手下留情!”柳如絮微微一怔,手中的劍在離甄誠要害僅有寸許之處硬生生停住。


    甄誠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看著柳如絮,眼神中既有驚恐又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鍾濤走上前來,對柳如絮說道:“如絮,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之事,不宜再添殺戮。”柳如絮咬了咬嘴唇,緩緩收回劍,點了點頭。


    鍾濤又轉向甄誠,說道:“甄誠,今日看在同門之誼的份上,饒你一命。但你若再敢興風作浪,下次絕不輕饒。”甄誠沉默不語,片刻後,他長歎一聲,轉身帶著他的人黯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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