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張狂到城外等候,過了一陣,果然見慕榮單身前來。張狂想起徒弟的仇恨,心頭火起,大吼一聲,托地跳了出去。


    慕榮道:“張老兒,你我何必一拚生死。”


    張狂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慕榮打了一個寒顫,想道:“這幾年來,我雖然替瑾瓏殺過不少好人。但你徒弟可不是我動手殺的。”張狂才不聽他廢話呢。隻見張狂雙目赤紅,手中長劍一抖,劍花閃爍,直逼慕榮而去。慕榮連忙側身閃避,心中暗叫不妙。他知道張狂此時已被仇恨衝昏了頭腦,根本聽不進任何解釋。


    慕榮一邊躲閃張狂的攻擊,一邊試圖勸說:“張老兒,你冷靜一點。你徒弟之死或許另有隱情,你不能僅憑猜測就認定是我所為。”然而,張狂根本不為所動,他的劍招愈發淩厲,招招致命。


    慕榮無奈之下,也隻好抽出自己的兵器,與張狂展開激戰。兩人你來我往,劍影交錯,一時間難解難分。城外的荒野上,塵土飛揚,殺氣彌漫。


    張狂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為徒弟報仇。他不顧自身安危,瘋狂地進攻著慕榮。慕榮雖然武功高強,但在張狂的瘋狂攻擊下,也漸漸感到吃力。


    隨著戰鬥的進行,張狂的體力逐漸消耗,但他的鬥誌卻絲毫不減。慕榮心中開始有些慌亂,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可能會敗在張狂手下。於是,他開始尋找機會,試圖擺脫張狂的糾纏。


    就在這時,慕榮瞅準張狂一個破綻,猛地跳出圈外,轉身就跑。張狂哪裏肯放過他,立刻緊追不舍。兩人在荒野上展開了一場追逐戰。


    慕榮一邊跑一邊想著應對之策,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想辦法讓張狂冷靜下來,否則自己遲早會被他追上。就在他苦苦思索之際,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座廢棄的廟宇。慕榮心中一動,立刻朝著廟宇跑去。


    張狂緊追其後,也來到了廟宇前。慕榮閃身進入廟宇,張狂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廟宇內陰暗潮濕,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慕榮站在廟宇中央,看著張狂,緩緩說道:“張老兒,你我今日就在此做個了斷吧。”


    張狂怒目圓睜,道:“好,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他再次舉起長劍,向慕榮衝去。慕榮也毫不畏懼,迎上張狂的攻擊。兩人在廟宇內再次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場戰鬥,究竟誰勝誰負,尚未可知。但他們的命運,卻在這一刻緊緊地交織在了一起。


    本來張狂是不許赤月仙子來的,赤月仙子卻偷偷和遠揚鏢局鏢頭高遠來了。他們怕張狂看見,所以躲在一旁張望。


    兩人靜靜地看著場中的激戰,心中各有擔憂。赤月仙子緊咬嘴唇,眼神中滿是緊張與不安。高遠則麵色凝重,手中緊緊握著劍柄,隨時準備出手相助。


    打了一陣,忽見慕榮連連大吼,拳如雨下,張狂步步退讓,高遠大為吃驚。他低聲對赤月仙子說道:“仙子,情況不妙啊。張狂前輩似乎處於下風。”赤月仙子眉頭緊鎖,點了點頭,卻不敢出聲,生怕被張狂發現他們的存在。


    場中的張狂此時心中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慕榮的實力竟然如此之強。他努力穩住身形,試圖尋找反擊的機會。然而,慕榮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襲來,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高遠看著張狂的處境,心中焦急萬分。他猶豫著是否要出手相助,但又擔心違背張狂的意願。赤月仙子看出了高遠的糾結,輕聲說道:“高遠,再這樣下去,張狂前輩會有危險。我們不能坐視不管。”高遠咬了咬牙,說道:“好吧,仙子。但我們要小心行事,不能讓張狂前輩發現我們。”


    兩人悄悄地繞到慕榮的身後,尋找著合適的時機出手。而場中的張狂和慕榮依舊在激烈地戰鬥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隻見形勢又變,張狂一聲大吼,雙掌連環疾擊,滾滾而上,這回輪到慕榮連連後退了。


    他的掌法雄渾有力,每一掌都帶著呼呼風聲,仿佛能開山裂石。慕榮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沒想到張狂竟然還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高遠喜道:“薑還是老的辣。”他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赤月仙子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擔憂。


    張狂趁勢追擊,不給慕榮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的攻擊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讓慕榮應接不暇。慕榮節節敗退,有些絕望。


    然而,慕榮畢竟也是一名高手,他不會輕易放棄。他一邊後退,一邊尋找著張狂的破綻。終於,他發現了張狂的一個微小失誤,立刻抓住機會,反擊回去。


    張狂猝不及防,被慕榮擊中一掌,身體微微一晃。慕榮趁機穩住了局勢,開始重新組織進攻。


    高遠的臉色又變得緊張起來,他緊緊地盯著場中的戰鬥,心中暗暗為張狂祈禱。赤月仙子的手也緊緊地握在一起,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場中的戰鬥再次陷入了膠著狀態,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最終會以怎樣的結果收場。


    慕榮叫道:“張老兒,你打不贏我,我也打不贏你,這場扯平了吧。”


    張狂怒道:“咱們今日誓死方休!”他的雙眼通紅,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張狂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顯然是被慕榮的話激怒到了極點。


    慕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他知道張狂的性格倔強,一旦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但是,他也不想繼續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


    “張老兒,你何必如此固執?我們這樣打下去,隻會兩敗俱傷。”慕榮試圖勸說張狂。


    然而,張狂根本聽不進去。他緊緊地握著拳頭,眼神中充滿了決絕。“慕榮,你殺我徒弟,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慕榮歎了口氣,說道:“你的徒弟不是我殺的,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呢?”


    張狂冷笑道:“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除了你,還有誰會對我的徒弟下手?”


    慕榮沉默了片刻,說道:“我不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徒弟,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我雖然替瑾瓏殺過不少人,但我從未殺過你的徒弟。”


    張狂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你和瑾瓏都是一丘之貉,你們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慕榮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張狂。但是,他也不想繼續這場戰鬥,因為他知道這樣下去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張老兒,既然你不聽我的勸告,那我們就繼續打吧。不過,我要提醒你,我們這樣打下去,隻會讓更多的人受到傷害。”慕榮說道。


    張狂沒有回答,他隻是緊緊地盯著慕榮,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慕榮分出個勝負,為自己的徒弟報仇。


    兩人再次陷入激烈的戰鬥中。拳風呼嘯,掌影交錯,每一招每一式都帶著決絕的殺意。


    張狂如同一頭憤怒的雄獅,不顧一切地向慕榮撲去。慕榮也不甘示弱,沉著應對,試圖找到張狂的破綻。他們在這片荒野上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較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的體力都在逐漸消耗。但他們誰也沒有退縮,仿佛這場戰鬥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一方倒下。


    就在這時,躲在一旁的赤月仙子和高遠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們擔心張狂會有危險,決定出手相助。


    赤月仙子輕輕一躍,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般飄落在兩人中間。她嬌聲說道:“兩位前輩,不要再打了。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


    張狂怒視著赤月仙子,吼道:“你走開!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誰也別想插手。”


    赤月仙子並沒有被張狂的氣勢嚇倒,她堅定地說道:“前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應該冷靜下來,尋找更好的解決方式。”


    慕榮也趁機說道:“張老兒,聽仙子的話吧。我們這樣打下去沒有任何意義。”


    張狂沉默了片刻,心中的怒火依然在燃燒。但他也知道,赤月仙子說得有道理。繼續打下去,他可能也無法為徒弟報仇,反而會搭上自己的性命。


    最終,張狂緩緩放下了拳頭,說道:“好,今天就暫且放過你。但這件事沒完,我一定會找到真正的凶手,為我的徒弟報仇。”


    慕榮鬆了一口氣,說道:“張老兒,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凶手。如果需要我的幫助,隨時來找我。”


    說完,轉身離去。張狂望著他的背影,眼神中依然充滿了仇恨。赤月仙子和高遠走到張狂身邊,安慰著他。


    這場激戰雖然暫時結束了,但張狂心中的仇恨卻並沒有消散。他知道,自己的複仇之路還很長……


    回到遠揚鏢局,天已黃昏,副鏢頭章揚出門相接,道:“謝天謝地,你們平安回來了。”他的臉上滿是關切與欣喜。


    高遠微微點頭,神色間卻仍有一絲凝重,“此次出去,真是凶險萬分。”


    赤月仙子輕歎一聲,“好在最後沒有釀成大禍。”


    章揚疑惑道:“到底發生了何事?讓你們如此憂心。”


    高遠便將張狂與慕榮的激戰一五一十地告知了章揚。章揚聽後,眉頭緊鎖,“這可如何是好?張狂前輩如此執著於複仇,恐怕日後還會再生事端。”


    赤月仙子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化解這場恩怨,否則不知還會有多少人被卷入其中。”


    三人走進鏢局大廳,陷入了沉思。黃昏的餘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給整個大廳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章揚來回踱步,思索著對策,“或許我們可以找到一些證據,證明慕榮確實沒有殺害張狂前輩的徒弟,這樣也許能讓張狂前輩放下仇恨。”


    高遠搖了搖頭,“談何容易。此事已經過去一段時間,要找到證據絕非易事。”


    赤月仙子秀眉微蹙,“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可以從張狂前輩的徒弟生前的行蹤和接觸的人入手,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線索。”


    三人商議良久,決定先派人去調查張狂徒弟的事情,同時密切關注張狂和慕榮的動向,以防他們再次發生衝突。


    誰也沒想到,張狂的徒弟是被那個新來的掌劍大監邪劍仙所殺。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眾人震驚不已。


    高遠麵色陰沉,“竟然是邪劍仙下的毒手,這下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赤月仙子緊咬嘴唇,“邪劍仙位高權重,武功高強,要為張狂前輩的徒弟報仇,難如登天。”


    章揚眉頭緊鎖,“可我們也不能坐視不管。張狂前輩一旦得知真相,必定會不顧一切地找邪劍仙報仇,那後果不堪設想。”


    三人陷入了沉默,他們深知邪劍仙的可怕。但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張狂陷入絕境而無動於衷。


    赤月仙子忽道:“我們或許可以聯合一些正義之士,共同對抗邪劍仙。”


    高遠搖了搖頭,“邪劍仙勢力龐大,那些人未必敢與他為敵。而且,我們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邪劍仙殺了張狂的徒弟。”


    章揚思索片刻,說道:“我們可以先暗中調查邪劍仙,收集證據。同時,想辦法穩住張狂前輩,不要讓他輕舉妄動。”


    三人決定按照這個計劃行事。


    與此同時,蕭月離終於找到一個重要證人證明林羽沒有私通南訣。那就是曹正良的正妻——佟氏。


    蕭月離馬不停蹄地將佟氏帶到朝堂之上。佟氏雖麵容憔悴,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眾臣交頭接耳,紛紛猜測著這位曹正良的妻子會說出怎樣的話語。


    蕭崇微微皺眉,看著佟氏問道:“你有何話要說?”


    佟氏跪地行禮,說道:“陛下,臣妾的夫君曹正良絕無與林少師私通南訣之事。夫君一生忠君愛國,隻是這次行事偏激了些。臣妾深知此事關係重大,不敢有半句虛言。”


    朝堂上一片嘩然,一些原本懷疑林羽的大臣們也開始動搖。蕭月離趁機說道:“陛下,佟氏所言可信。臣在調查中也發現諸多疑點,皆可證明林少師的清白。”


    呂不偉也站出來說道:“陛下,臣也認為林少師被冤枉的可能性極大。如今有佟氏作證,更應重新審視此事。”


    鄒世寧微微點頭,說道:“陛下,老臣也覺得此事需慎重處理。不可僅憑一些表麵證據就定林少師的罪。”


    蕭崇陷入沉思,片刻後說道:“此事孤會再做調查。若林羽真的被冤枉,朕自會還他一個公道。”


    佟氏的出現,為林羽的洗冤之路帶來了新的希望。而朝堂之上的局勢,也因為這個重要證人的出現而變得更加複雜和微妙。


    沒過幾天,林羽無罪釋放。


    當這個消息傳遍天啟城時,少師府上下一片歡騰。林玉明激動得熱淚盈眶,他立刻讓人打掃府院,準備迎接父親歸來。


    林羽走出天牢的那一刻,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為他披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從容,經曆了這場磨難,他更加堅定了自己忠君愛國的信念。


    京城的百姓們也紛紛為林羽的無罪釋放而感到高興。他們知道,林少師是一位正直的官員,他的冤屈得以昭雪,是國家之幸、百姓之福。


    回到府中,林羽看著熟悉的庭院和家人的笑臉,心中充滿了感慨。他感謝那些在他困境中為他奔走呼號的人,尤其是蕭月離、呂不偉和鄒世寧等人。


    林羽決定,今後要更加努力地為國家和百姓服務,以報答他們的信任和支持。而這場風波也讓他深刻地認識到,朝堂之上的鬥爭複雜而殘酷,他必須時刻保持警惕,堅守自己的原則。


    方紅在旁說道:“夫君,你以後也要像父親一樣,不畏強權。”


    林玉明點點頭,“紅妹放心,父親可是我的榜樣。”


    林玉明深知自己肩負著家族的榮譽和責任,他決定以父親為榜樣,做一個正直、勇敢、有擔當的人。他要在朝堂上為百姓謀福祉,不畏強權,敢於直言。


    方紅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一個有誌向、有抱負的人,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像父親一樣優秀的官員。


    隨後,三人入座,慶祝一番。


    廳內布置得簡潔而溫馨,桌上擺滿了佳肴美酒。林羽坐在主位,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林玉明和方紅分別坐在兩側,他們的臉上也洋溢著喜悅。


    林羽舉起酒杯,感慨道:“此次能平安度過難關,多虧了諸位的幫助。這一杯,敬大家。”說罷,一飲而盡。


    林玉明也舉杯道:“父親說得對,我們要感謝那些在困境中伸出援手的人。這一杯,祝我們一家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


    方紅微笑著舉起酒杯,輕聲說道:“願我們的生活充滿陽光,願夫君和父親都能實現自己的理想。”


    三人碰杯,清脆的聲音在廳內回蕩。他們一邊品嚐著美酒佳肴,一邊談論著未來的打算。


    林羽說道:“經過這次事件,我更加明白了自己的責任。我會繼續為國家和百姓盡心盡力,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林玉明點頭道:“父親,我也會努力向您學習,為家族爭光。”


    方紅溫柔地看著他們父子倆,說道:“我會一直在你們身邊,支持你們。”


    慶祝的氛圍溫馨而熱烈,他們仿佛忘記了曾經的困境,隻沉浸在這幸福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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