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破廟的窗欞,灑在地上。眾人悠悠轉醒,隻聽見一陣輕微的“劈裏啪啦”聲。原來是阿飄和兩位長老正圍在篝火旁,熟練地翻烤著幾個地瓜,空氣中彌漫著地瓜的香甜氣息。


    雷無桀早已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破廟外的空地上,手持殺怖劍,身姿矯健,劍式淩厲,正專心致誌地練劍。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力量和節奏感,劍身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汗水順著他的額頭不斷滑落,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練劍的專注。


    阿飄正滿心歡喜地準備拿起烤好的地瓜,一個不小心,手指觸碰到了滾燙的地瓜皮。


    “哎呀!”她忍不住叫出聲來,被燙得連忙縮回手,捂住嘴巴,好不難受。隻見她的嘴唇瞬間就燙腫了起來,眼眶裏淚花直打轉,差點就要掉下眼淚。


    蘇慕藍隨即從懷中掏出一瓶燙傷膏,快步走到阿飄身邊,遞了過去,說道:“快塗上,能緩解些疼痛。”


    “謝姐姐。”阿飄伸手接過,一臉感激。


    眾人填飽肚子之後,郭進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眾人抱拳道:“各位,就此別過,後會有期。”兩位長老也跟著起身,向大家點了點頭。


    雷震天等人紛紛回禮道:“郭幫主,後會有期。”


    郭進帶著兩位長老,緩緩走出破廟。


    “師兄,我們接下來又去哪?”雷無桀好奇地問道。


    雷震天道:“先去附近的縣城逛逛吧。”說罷,邁步而去。


    到了烏鎮,已是中午時分,這裏素有魚米之鄉的美譽。陽光灑在青石板路上,映出斑駁的光影。河道中,一艘艘小船搖曳而過,船頭的船夫悠然自得地劃著槳。岸邊的垂柳依依,隨風輕擺,仿佛在歡迎著遠方的來客。街頭巷尾彌漫著飯菜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司空千落拉著蕭瑟跑向小橋那邊,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微風拂過她的發絲,更添幾分靈動。她一邊跑,一邊大聲呼喊著,仿佛要將心中的喜悅全部釋放出來。


    蕭瑟被她拉著,臉上雖帶著幾分無奈,卻也難掩眼中的寵溺。兩人站在小橋上,望著橋下緩緩流淌的河水,頓覺神清氣爽。


    “蕭瑟,這裏好美呀!”司空千落興奮地喊著,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歡喜。


    “這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蕭瑟雙手抱胸,微微仰頭,一臉淡定,可目光還是不自覺地被周圍的美景吸引。


    一路行來,但見田畝縱橫,港汊交錯,波光雲影,水秀山清,端的是如在畫中,處處皆透著江南水鄉獨有的溫婉與靈秀。那一片片綠油油的稻田,宛如大地鋪上的翠綠色綢緞;縱橫交錯的河道,猶如靈動的銀蛇蜿蜒伸展;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藍天白雲,如夢如幻;遠處的山巒青翠欲滴,清新宜人。這般美景,令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雷震天放目瀏覽,眼前的美景如詩如畫,讓他心曠神怡。他深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新的空氣和宜人的微風,不禁縱情讚歎道:“此景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 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激情,仿佛要將內心的愉悅與對這美景的喜愛全都宣泄出來。


    “師兄,你真是越來越有文采啊!”雷無桀邊說邊湊到雷震天身旁,用手肘輕輕撞了撞他,臉上滿是調侃的笑意。


    忽聽得蹄聲得得,有兩騎快馬疾馳而來,轉眼就要來到他們的身邊。眾人抬頭一看,隻見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和一個婦人。那和尚身寬體胖,騎在馬上好似一座肉山,臉上油光滿麵;婦人則是一身綾羅綢緞,濃妝豔抹,眉眼之間透著幾分妖媚之氣。


    那和尚對雷無桀道:“傻小子,讓路!”其語氣蠻橫無禮,眼神中滿是囂張。


    雷無桀聞言眉頭一皺,心中湧起一股不快,但也不想多生事端,身形一側,讓開了道路。


    王天生怔了一怔,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之色,暗自想道:“莫非這兩人就是五湖幫的鬼頭憎和白寡婦!”他的目光在那和尚和婦人身上來回打量,心中的疑慮愈發濃重。


    阿飄在旁問道:“王大哥,怎麽了?”


    “我去看看他們來此做甚。”王天生麵色凝重,說完便抬腳朝著那和尚和婦人走去。


    王天生走到那和尚和婦人麵前,雙手抱拳道:“敢問二位可是五湖幫的鬼頭憎和白寡婦?”


    那和尚冷哼一聲:“是又怎樣?小子,識相的別多管閑事!”


    王天生不卑不亢道:“在下隻是好奇二位來此有何貴幹。”


    白寡婦咯咯一笑,嬌聲道:“與你何幹?莫要自找麻煩!”


    王天生心中一緊,知道這兩人不好對付,但仍不肯退縮,說道:“若二位所行之事有害這一方百姓,我王天生定不會坐視不管。”


    鬼頭憎瞪大眼睛,怒喝道:“小子,你敢威脅我們?”說著,便揚起手中的馬鞭,作勢要打。


    就在這時,雷震天等人也趕了過來。雷震天大聲說道:“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


    鬼頭憎看了一眼雷震天等人,冷笑道:“哼,你們一起上,爺爺我也不怕!”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


    白寡婦道:“老鬼,咱們還有要事去辦,暫且放他們一馬吧。”


    鬼頭憎狠狠地瞪了王天生和雷震天等人一眼,咬著牙說道:“算你們走運,下次別再讓爺爺碰到!”說罷,與白寡婦掉轉馬頭,疾馳而去,揚起一陣塵土。


    王天生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眉頭緊皺,說道:“這兩人來者不善,恐怕要有麻煩了。”


    雷震天拍了拍王天生的肩膀,說道:“先別想太多,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麽。咱們也多加小心便是。”


    眾人點點頭,繼續在烏鎮中前行,隻是心中都多了一份警惕。


    忽見前方有一座園林式旅店,朱紅色的大門氣派非凡,門楣上掛著一塊燙金的牌匾,上書“如意居”三個大字。旅店周圍綠樹環繞,繁花似錦,一條清澈的小溪從旁蜿蜒流過,發出潺潺的水聲。


    這座旅店的建築風格獨具匠心,飛簷鬥拱,雕梁畫棟,盡顯古樸典雅之美。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仿佛是一幅精美的江南園林畫卷。


    蕭瑟望著這座旅店,開口道:“此處環境清幽,設施想必也上乘,不如我們去那裏投宿。”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那高貴的氣質在這提議中更顯從容不迫。


    “蕭瑟,你負責給錢。”雷無桀咧著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眼神中滿是狡黠和期待。


    當他們進入如意居,迎麵便是一條曲折的長廊,壁上嵌有一塊塊的曆代書法法帖。那法帖字體各異,有的龍飛鳳舞,有的端莊秀麗,有的剛勁有力,有的飄逸灑脫。在柔和的燈光映照下,仿佛每一個筆畫都蘊含著書法家的情感與靈魂。


    眾人沿著長廊緩緩前行,目光被這些珍貴的法帖所吸引,不時駐足觀賞,輕聲讚歎著古人的書法造詣。蕭瑟微微眯起雙眸,仔細品鑒著每一幅作品,臉上露出沉醉的神情。


    雷無桀則瞪大了眼睛,嘴裏嘟囔著:“這字寫得可真好看,我啥時候也能寫出這樣的字來。”


    司空千落輕哼一聲:“就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能靜下心來練字才怪。”眾人聽了,不禁莞爾。


    出了長廊,執事看到蕭瑟一身華服,不敢怠慢,連忙滿臉堆笑,躬身迎上前去,說道:“這位公子,裏麵請,小的定當為您安排最好的房間。”


    蕭瑟微微頷首,神色從容淡定。執事愈發小心翼翼,在前麵引路時,腰彎得更低了,邊走邊殷勤地介紹著店裏的各種特色服務。


    雷無桀隨口問道:“多少錢一天?”


    “五十兩一天,一百兩三天。”執事畢恭畢敬地回答。


    雷無桀驚訝道:“什麽?這麽貴!這簡直是搶錢啊!”


    執事臉上依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解釋道:“客官,咱們這如意居可是這一帶最好的旅店,服務周到,環境清幽,這價格絕對是物有所值。”


    蕭瑟隨手掏出三百兩銀票,遞給執事,淡淡說道:“多下的做飯錢。”


    那執事接過銀票,眼睛都直了,忙不迭地點頭哈腰:“是是是,小的馬上為諸位爺安排妥當。”


    此時天色已晚,眾人洗了個澡,再吃晚飯。


    飯桌之上,擺滿了珍饈美味。清蒸魚鮮嫩多汁,紅燒肉色澤誘人,還有一道道精致的素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雷無桀看著滿桌的佳肴,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其他人也紛紛動筷,享受這美味的晚餐。


    忽聽得外麵有吵鬧的聲音,眾人覺得聲音很熟,便走出去看,原來是那兩個家夥。


    鬼頭憎和白寡婦正站在旅店的院子裏,與幾個夥計爭執不休。鬼頭憎滿臉通紅,大聲叫嚷著:“老子住店還要錢?你們活得不耐煩了!”


    白寡婦在一旁煽風點火,嬌聲喝道:“趕緊給我們安排最好的房間,否則有你們好看!”


    蕭瑟等人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雷震天忍不住說道:“這兩個家夥真是蠻橫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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