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城外。


    李凡鬆剛踏入城門,便見前方人頭簇擁,忽聽得旁邊有人說:“太子雖然沒有受傷,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闖進宮殿,打傷衛士,這真是從所未有之事。”


    李凡鬆心中一驚,忙拉住那人問道:“兄台,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膽?”


    那人看了他一眼,搖頭道:“具體不太清楚,隻聽說來者武功高強,身法極快,侍衛們都沒攔住。”


    李凡鬆皺起眉頭,暗道:“這天啟城之中,竟有如此高手敢行此等之事,莫非又是江湖中的一場風波?”想著,他加快腳步,朝著城中走去,想要探個究竟。


    到了欽天監,李凡鬆找到國師飛軒,隻見飛軒也是眉頭緊皺,顯然對此事有所耳聞。


    “飛軒,此事你怎麽看?”李凡鬆急切地問道。


    飛軒輕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此事透著蹊蹺,敢在皇宮鬧事,定非尋常之人。”


    李凡鬆握緊了拳頭,說道:“莫非是衝著太子來的?”


    飛軒搖了搖頭,沉思片刻:“目前還不好說,但此事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風波。”


    “會不會是楊貴妃所為?”李凡鬆神色凝重地猜測道。


    “小師叔,你是想說楊貴妃陰謀奪嫡?”飛軒一臉驚訝地反問道。


    李凡鬆目光深邃,緩緩說道:“不無可能,如今太子之位不穩,各方勢力皆蠢蠢欲動。”


    飛軒皺起眉頭,“但此事尚無證據,不可妄下定論。”


    楊貴妃有個兒子,封為鎮南王,皇帝蕭崇希望他以後可以抵禦南訣。


    李凡鬆聽後,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此說來,這其中的關係更是錯綜複雜。鎮南王若得勢,對太子怕是極大的威脅。”


    飛軒微微頷首,有些憂慮:“是啊,但願此次皇宮之事並非與此有關,否則這天啟城怕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李凡鬆歎氣道:“但願隻是我們多想了。”


    禦書房中。


    蕭崇正與蘭月侯蕭月離商討太子之事。


    “皇叔,此事你有何看法?”蕭崇眉頭緊鎖,一臉凝重地看向蕭月離。


    蕭月離沉吟片刻,拱手道:“陛下,此事恐不簡單,背後或許有人蓄意為之,意在動搖太子之位。”


    蕭崇一拳砸在桌上,怒聲道:“孤倒要看看,是誰有如此大膽!”


    蕭月離寬慰道:“陛下息怒,當務之急是要查明真相,穩住局勢。”


    蕭崇轉頭對藏冥說道:“藏冥,從今日起,你便是太子少保。”


    “謝陛下!”藏冥跪地謝恩。


    蕭崇目光深沉地看著藏冥,說道:“孤將太子安危托付於你,萬不可有失。”


    藏冥鄭重應道:“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蕭崇道:“還有,讓影宗的人盯著楊貴妃。”


    藏冥拱手應道:“遵旨!陛下放心,影宗定會將楊貴妃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蕭崇微微點頭,神色嚴肅:“此事不可有絲毫疏忽,去吧。”


    藏冥再次行禮,而後轉身退出禦書房,去執行命令。


    這楊貴妃乃是隋國公嫡長女,自幼衣錦無憂,為人狹隘。


    她在宮中憑借家族勢力,向來跋扈囂張。不少宮女太監都對她心生畏懼,卻又敢怒不敢言。


    朝中大臣對她也是頗有微詞,可礙於隋國公的權勢,也隻能在私下議論幾句。


    蕭崇略一思索,說道:“皇叔,你該去敲打敲打那隋國公了。”


    蕭月離微微躬身,應道:“陛下放心,臣知曉該如何做。”


    蕭崇輕歎了口氣,目光中透著憂慮:“孤不希望此事影響到朝局的穩定,更不能讓太子陷入危險之中。”


    蕭月離鄭重道:“陛下寬心,臣定當不辱使命。”


    忽聽得有人大呼:“刺客!”


    宮外約有十七八個衛士,飛奔跑來。


    蕭崇和蕭月離皆是神色一凜,蕭崇怒喝道:“護駕!”


    蕭月離則迅速擋在蕭崇身前,目光警惕地盯著宮外。


    衛士們很快衝進禦書房,四處查看,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隻見一個蒙麵男子,手持長劍,大戰十名衛士,劍光霍霍,虎虎生風。


    衛士們雖奮力抵抗,但那蒙麵男子劍法淩厲,身形靈活,竟逐漸占據上風。


    蕭月離見狀,大喝一聲:“賊子休狂!”隨即拔劍而上,加入戰團。


    但宮中衛士眾多,那蒙麵男子雖然厲害,被十餘人圍攻,也漸漸支持不住。


    他的劍勢逐漸變得淩亂,呼吸也愈發急促,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就在這時,那蒙麵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猛地使出一招同歸於盡的劍式,逼退了身前的幾名衛士。


    蕭月離使出裂國劍法,專揀敵人的罅隙進攻。


    隻見他劍若遊龍,氣勢如虹,每一劍都帶著淩厲的勁風,令那蒙麵男子瞬間壓力倍增。


    蒙麵男子咬緊牙關,奮力抵擋著蕭月離的攻勢,卻也難以招架,身上逐漸增添了幾處劍傷。


    突然,又殺出一個刺客,身材高大,臉上有條駭人刀疤。


    他手持長刀,一出現便朝著蕭崇的方向衝去,口中大喊:“狗皇帝,拿命來!”


    眾衛士急忙回身阻攔,場麵愈發混亂不堪。


    藏冥及時趕來,一劍刺去。


    那劍如閃電般迅疾,直逼高大刺客的咽喉。刺客反應也是極快,側身閃躲,揮刀回擊。


    兩人瞬間戰作一團,刀劍相交,錚錚作響。


    “藏冥,生擒此人。”蕭崇高聲喝道。


    藏冥聞言,劍法突變,由淩厲的殺招轉為以巧勁製敵,試圖困住刺客,尋機將其拿下。


    這時,楊貴妃父女和一個鬥篷男子倚門觀看。


    楊貴妃笑道:“父親,叫你的隨從上吧,這些衛士竟連兩個毛賊都捉不著。”


    隋國公臉色陰沉,低聲斥道:“莫要多嘴,此乃宮中大事,豈是你能隨意插手的。”


    楊貴妃撇撇嘴,不再言語,但眼中仍透著不屑。


    正混戰間,平清殿外側麵的花園,園門大開,一隊衛士疾跑進來,楊貴妃麵上變色,急推那鬥篷男子入內。


    她神色慌張,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不安。而那被推入內的鬥篷男子,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花園深處。


    這一幕恰好被眼尖的藏冥看到,他心中頓生疑竇,卻又分身乏術,隻能先應對眼前的刺客。


    藏冥一邊與刺客纏鬥,一邊留意著楊貴妃的舉動。那隊新來的衛士迅速加入戰鬥,局麵逐漸被控製住。


    不多時,兩個刺客皆被製服。蕭崇麵色陰沉地走過來,怒視著被按倒在地的刺客,喝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刺客緊閉雙唇,一言不發。


    蕭崇轉頭看向楊貴妃,冷聲道:“愛妃,方才你在花園中的舉動,作何解釋?”


    楊貴妃嬌軀一顫,強裝鎮定道:“陛下,臣妾隻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刺客嚇到了,一時慌亂,並無他意。”


    蕭崇冷哼一聲:“此事孤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若與你有關,定不輕饒。”


    楊貴妃連忙跪地,泣聲道:“陛下明察,臣妾冤枉啊。”


    蕭崇不再理會她,對藏冥說道:“將這二人押入天牢,嚴加審訊。”


    藏冥領命,帶著刺客離去。蕭崇望著楊貴妃和隋國公,眼神中充滿了疑慮與猜忌。


    “隋國公,你怎麽也進宮了?”


    “回陛下,臣是來看望貴妃的,卻沒想到遇到刺客。”隋國公趕忙跪地行禮,神色惶恐。


    蕭崇目光銳利,緊緊盯著隋國公,說道:“此事當真如此巧合?”


    隋國公額頭冒汗,連忙回道:“陛下明鑒,臣絕不敢有半句謊言。”


    蕭崇沉默片刻,冷冷說道:“最好如此,若讓孤查出你與此事有關,休怪孤不顧及親情。”


    隋國公連連叩頭:“陛下放心,臣對陛下忠心耿耿。”


    蕭崇揮揮手:“都退下吧。”


    眾人紛紛退去,蕭崇心中的疑慮卻愈發濃重。


    “皇叔,你也累了,先回去吧。”蕭崇疲憊地說道。


    蕭月離拱手行禮:“陛下保重,臣告退。”


    蕭崇望著蕭月離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隨後去了一趟東宮。


    太子和皇後聽聞皇帝前來,趕忙起身相迎。


    蕭崇一臉關切地問道:“太子,今日可受驚了?”


    太子恭敬地回道:“多謝父皇掛念,兒臣安好。”


    蕭崇又看向皇後,安慰道:“皇後莫要擔憂,孤定會護你們周全。”


    皇後微微欠身:“有陛下在,臣妾便安心了。”


    蕭崇在東宮與太子和皇後說了些寬慰的話,這才放心地離開。


    天牢。


    藏冥正對兩個刺客嚴刑拷打,一人卻受不了昏了過去。


    藏冥怒喝道:“快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行刺陛下的?”


    高大刺客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瞪著藏冥:“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想從我們口中得到半字!”


    藏冥冷哼一聲:“好,那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說著,藏冥又拿起一旁的刑具,準備繼續用刑。


    就在這時,一小太監匆匆跑來,在藏冥耳邊低語了幾句。藏冥臉色一變,丟下刑具,轉身走出天牢。


    原來,是蕭崇傳來口諭,讓藏冥速速回宮。藏冥不敢耽擱,一路疾行回到宮中。


    禦書房內,蕭崇正來回踱步,見藏冥到來,立刻問道:“可有問出什麽?”


    藏冥跪地回稟:“陛下,那刺客嘴硬得很,尚未吐露實情。”


    蕭崇眉頭緊皺,沉思片刻:“此事暫且擱置,孤另有要事與你商議。”


    藏冥恭敬道:“請陛下示下。”


    蕭崇低聲道:“孤懷疑這刺客之事與朝中某些大臣有關,你暗中派人調查,切莫打草驚蛇。”


    藏冥應道:“臣遵旨!”


    隨後,藏冥再次退下,著手安排調查之事。而那兩個刺客,依舊被關押在天牢之中,等待著進一步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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