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流程,衛寅攙扶著高策走到婚房處,外麵的賓客則是交給張羽和柴邵代替高策招待。


    到了婚房門口,高策一把推開衛寅,醉醺醺的說道“我自己進去,你可以走了!”


    “是!”衛寅也知道自己逗留在這裏不合適,於是行禮後,就離開了。


    高策推開貼著喜字的房門,搖搖晃晃的走進屋內。


    鄧鳶聽見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後,連忙將麵前的團扇輕輕落下,露出她的眼睛。


    見是高策進來了,鄧鳶微微一笑,本想等著他過來。


    可又看到高策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鄧鳶知道他喝醉了,隻好放下團扇,站起身想要過去攙扶他。


    鄧鳶走到高策身邊,一邊攙扶著他,一邊埋怨道“真是的!幹嘛喝這麽多酒啊!”


    豈料,當她剛扶穩高策的時候,高策卻趁機摟住她的腰,眼神中醉態也一掃而空。


    鄧鳶先是被嚇了一跳,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驚訝的說道:


    “你沒喝醉!”


    “你又騙我!”


    高策哈哈一笑,俯下身子貼近她的耳邊,柔聲說道:


    “你又上當了!”


    “外麵那幾個人怎麽可能灌醉我!”


    高策身上的香氣和酒氣混合在一起,鄧鳶的臉變得微微紅,她一把推開高策,扭捏的說道“那你自己走!”


    高策指著鄧鳶,笑著說道“你這個小沒良心的,我要是不裝醉,怎麽能早點過來陪你!”


    鄧鳶哼了一聲,紅著臉低聲說道“那你也是為了自己快活!”


    聞言,高策先是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走到桌案旁,看著鄧鳶說道“愣著幹嘛,過來喝合衾酒了!”


    鄧鳶還是老老實實的走過去,二人相對而坐。


    鄧鳶拿起酒壺給兩個酒杯倒滿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酒遞給對麵的高策。


    高策接過酒杯,眼睛看著鄧鳶,認真的說道:


    “從今以後,你就徹底是我的人了。”


    “我定不負你,而你也絕不許負我!”


    鄧鳶也舉起酒杯,微笑著說道“妾本絲蘿,願托喬木,一生一世,絕不相負!”


    聞言,高策溫柔一笑,繼而兩隻酒杯相碰,發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二人喝完杯中酒,高策趕緊放下酒杯,有些迫不及待的走到鄧鳶身邊,一把將其抱起,語氣火熱的說道“我忍了好久!”


    鄧鳶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的臉頰通紅,一隻手攥著高策的衣服,另一隻手指著桌案上的燃燒的紅燭,說道“蠟燭!蠟燭!”


    高策故意裝作沒聽見,直接將其抱到床榻上,接著幫她褪去身上的衣服,自己也………。


    就在這時,鄧鳶摟著高策的脖子,俏臉緋紅,用極具魅惑性的聲音說道“殿下!你那四叔,他看我的眼神很不正常!”


    “我知道,他以前好像認識你!”高策說道。


    鄧鳶意亂情迷的搖了搖頭,卻笑著說道:


    “不單單是因為這個,他今天一直偷看我!”


    “有青樓的女子教過我,男子對女子露出那種眼神,多半是心懷不軌!”


    高策臉色未寒,語氣霸道的說道“那他是找死!”


    聞聽此言,鄧鳶情不自禁的發出一陣笑聲。


    此時此刻,她宛如一個勾人心魄的妖精!


    …………


    好一個,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高策是真的體會到了這種感受,他懷裏摟著鄧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好在因他大婚,皇帝特意停了幾日早朝,要不然,高策可就麻煩了。


    即便如此,二人起的也太晚了,按照俗例,高策應該帶著她去拜見父母。


    等他們匆匆忙忙趕到東宮的時候,都臨近午飯的時間了。


    不過高晟和錢靈蘊都是過來人,並沒有怪罪。


    但是鄧鳶很尷尬,畢竟今日是她第一次以兒媳的身份拜見公公婆婆,卻鬧出如此大的烏龍。


    她隻能偷偷掐高策腰間的肉,惡狠狠的低聲說道“都怪你!”


    對此,高策也無話可說,但是心裏卻想著“我還怪你呢!”


    就在東宮這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時候,寧王高隱進了皇宮。


    在承明殿中。


    高毅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高隱,沉聲說道“你說你要就藩?!”


    高隱點了點頭,鄭重說道:


    “兒臣已經被封為了寧王,若滯留京城,難免有人說閑話,這對太子皇兄,對兒臣,都不好!”


    “所以兒子想就藩,以安人心!”


    “況且年已經過完了,兒臣和太孫也已經成婚,兒臣就更沒有理由留在京城了!”


    “望父皇恩準!”


    說完,高隱把頭磕在地上。


    聞言,高毅沉默良久,方才緩緩說道:


    “你就藩的事情,先不用著急,何況你三哥也還在京城呢!”


    “過幾日你和老三一起走!”


    雖然高毅沒有給一個明確的日期,可得到這個結果高隱已經很高興了,於是拱手道“多謝父皇!”


    高毅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別的事情,你就先退下吧!”


    “是!兒臣告退!”高隱從地上站起來,拱手行禮,然後緩緩退出大殿。


    待高隱離開後,高毅衝殿外喊道“鄭植!”


    “奴才在!”鄭植聽到皇帝的呼喚,連忙從殿外跑了進來。


    “陛下有何吩咐?!”鄭植站在殿中央,氣喘籲籲的說道。


    高毅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


    鄭植會意,他走近高毅,低聲問道“陛下有何事吩咐?”


    高毅說道“最近寧王府有什麽異動麽?”


    自北夏的暗諜網浮出水麵後,高毅便讓鄭植組織檢衛盯緊完顏魅和寧王府。


    鄭植拱手回道“有!寧王府經常偷偷派下人出去和一些人聯係,有時候,寧王妃也會喬裝出府。”


    高毅點了點頭,冷笑道“難怪要就藩,原來在東京城該做的都做完了!”


    高毅又問道“他們出府見的那些人,你們都查清楚了麽?”


    鄭植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


    “都查清楚了,檢衛一直盯著呢!”


    “要不要把他們都抓起來!”


    高毅緩緩搖頭,笑著說道“再等一等,現在還不是時候!”


    “是!”


    鄭植又問道“陛下,請恕奴才冒昧,您真的打算讓寧王殿下就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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