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師傅都點了點頭。


    高策連忙問道“既如此,我該怎麽做?”


    法詡微笑著說道“陛下既然把你放在這個位置上,定然是想讓你配合他,謝玄一定會在這次會試做手腳,你要抓住他犯錯的證據,一舉擊潰。”


    高策點了點頭,向三位老師拱手,說道“學生受教了。”


    其實這件事高策也知道該如何處理,他來此地更多的是尋求一個心安。


    當三位師父給高策解惑之後,高策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高策笑嘻嘻的回過身。


    龐牧問道“還有什麽事麽?”


    高策拱手說道“差點忘了正事,給三位師傅拜年啊。”


    說罷,高策跪下分別給三個師傅磕頭。


    法詡連忙起身說道“皇孫不用如此多禮。”


    袁玄機可非常了解高策,吃虧的事從來不幹,高策這麽恭敬的給他們三人拜年,肯定沒憋什麽好事。


    果不其然,高策站起來,衝著三位師父伸出雙手,笑著說道“壓歲錢!”


    這下法詡才反應過來,笑著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交給高策。


    龐牧也笑著指了指高策“你這個臭小子。


    說罷,龐牧也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


    高策笑嘻嘻的收起銀子,然後走到袁玄機麵前,伸出手。


    袁玄機搖了搖頭,說道“貧道是出家人,沒銀子。”


    對於袁玄機的話,高策倒是信的,這些年,高毅多次賞賜袁玄機金銀財寶,他都沒有收,他唯一收下來的,也隻有這個道觀。


    見袁玄機掏不出銀子,高策趁他不注意,把他手上戴著的念珠奪了過來,“這個就當是您給我的壓歲錢了。”


    袁玄機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念珠可不一般,是用上等的沉香木打磨成十八粒珠,手串通體雕刻精美,散發著異香,有驅邪、清淨,凝神之效。


    高策也早就惦記上這串念珠了,但是一直沒有好機會得手,這次終於是得償所願了。


    “你給我回來!”袁玄機喊道。


    高策回身拱手,“謝謝師傅。”


    說完,高策就往道觀外跑去。


    見狀,袁玄機笑了笑,搖著頭說道“這個臭小子。”


    法詡和龐牧見到此幕也都笑著搖頭。


    高策離開道觀,坐上了馬車回東京城。


    在馬車上,高策斜坐著,手上盤著剛剛得來的念珠,來這一趟,現在他心裏已經有底了。


    到了深夜,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趁著夜色走到了文清伯府,此人走到後門輕輕叩門,門便被打開了。


    開門的老仆說道“王爺快請進,主君已經等候多時了。”


    黑袍男子跟著老仆來到了一間密室,打開密室的門,謝玄正坐在裏麵閉目養神。


    黑袍男人進去後,老仆識趣的離開了,密室裏隻有謝玄和黑袍男人兩個人。


    黑袍男人將兜帽褪下,露出自己的麵貌,衝著謝玄動情的喊道“舅舅。”


    謝玄睜開眼,連忙起身行禮“拜見宋王殿下。


    這個黑袍男子正是宋王高侃。


    高侃扶起謝玄,恭敬的說道“舅舅不必如此多禮,外甥此次前來是有事相求啊。”


    謝玄說道“殿下,先請坐吧。”


    謝玄和高侃於密室之中相對而坐。


    “舅舅,除夕夜宮裏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謝玄點了點頭,說道“消息早就傳遍東京城了,沒想到陛下居然讓皇孫擔任此次春闈的主考官。”


    高侃咬著牙說道“我真不知道老爺子怎麽想的,居然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當主考官,他是鐵了心保著太子上位了。”


    謝玄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件壞事,本來我還以為陛下會讓太子擔任主考官,太子精幹明達,我們不好動手腳,可現在陛下讓皇孫當主考官,我們做事反而安全了。”


    高侃擔憂的問道“可是舅舅,父皇他隻是說了讓高策擔任主考官,並沒有公開其他考官的人選啊。”


    謝玄捋了捋胡子,說道“這個殿下放心,曆來吏部尚書都會擔任春闈主考官,而且有人給我傳了消息,陛下與內閣的人商談考官人選時,曾欽點我為主考官之一。”


    “如此一來可太好了。”高侃說道。


    “殿下,我想問一下,皇孫品行如何,有什麽興趣和愛好,我也好有個應對。謝玄問道。


    高侃不屑的說道“這小子性格頑劣,到處惹事,當年他剛入宮學不久,就打謝飆,他不愛學習,文不成武不就,是一個妥妥的膏粱豎子。”


    “既如此就好辦了。”謝玄喃喃道。


    “舅舅打算如何行事?”


    “這便是我的事了,殿下無需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向殿下保證,此次會試考中進士的人,都將會是殿下奪嫡路上助力。”


    高侃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如此我就仰仗舅舅了,還是那句話,若有一日我能登上大位,高與謝共天下。”


    聞言,謝玄連忙下跪,“我謝氏一族必以舉族之力助殿下上位。”


    高侃扶起謝玄,握住他的手,說道“好好。”


    殊不知,密室之外的一雙耳朵已經聽到了裏麵二人談論的一切。


    到了正月初四,武狩十七年的第一次早朝正式召開,高毅宣布此次春闈在二月初一舉行,並且公布了會試了兩位主考官和八位同考官。


    不出所料,兩位主考官,高策是其中之一,另一位便是吏部尚書謝玄。


    詔令按照程序頒布天下。


    大燕境內的讀書人都往東京城奔赴而來,一些離東京城比較遠的地方的舉子,在詔令頒布之前,便已經提前趕往東京城。


    另一邊,高毅特意派鄭植前往東宮宣讀讓高策三人會試主考官的聖旨。


    太子一家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待鄭植宣讀完聖旨之後,高策領旨謝恩。


    高策起身笑著說道“鄭伯伯,進屋裏喝口茶吧。”


    鄭植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可不敢浪費時間,陛下專門吩咐奴才,讓您領完聖旨後,入宮一趟,他要見您。”


    高策看的自己高晟一眼,然後問道“什麽時候入宮。”


    鄭植說道“就現在,您跟著奴才一起回宮。”


    高策看了一眼自己老爹,高晟微微點了點頭。


    高策說道“好,咱們這就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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