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輕吟一臉的不相信,高策柔聲說道“恕我冒昧,在比試之前,我便向我好友打聽了姑娘的一些事,姑娘十六歲入煙雲樓,如今已經十九歲了,三年間,姑娘憑借琴藝和舞技謀生,從不接客。能夠扛住世俗的壓力,守住自己幹淨的靈魂,在下敬佩你。”


    楚輕吟看著高策真誠的眼神,內心微微動容,“公子高看奴家了,奴家也隻不過是為了在這煙雲樓求生罷了。”


    高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楚姑娘豔名遠播,因此請你獻藝價錢應該不低,可我觀姑娘的房間雖然雅致,但卻沒有昂貴的器件,就比如剛才喝的茶,雖然味道舒爽,但是卻有一股淡淡的苦澀味,我猜這茶葉放過一段時間,姑娘如此簡樸,應該是為了攢錢贖身。”


    楚輕吟驚訝的看著高策“公子眼光毒辣。”


    高策擺了擺手,誠摯的說道“姑娘這些年既要賺錢謀生,又要應付各種客人的騷擾麻煩,這些年你過的挺辛苦吧。”


    聽完高策的話,楚輕吟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這麽多年,別人都看到了她的風光或是貪圖她的美色,從沒有人真正了解她的難處,更沒有人真心安慰過她。


    楚輕吟的眼中湧出來了淚水,可她不想讓高策看到,於是轉過身,略帶哽咽的說道“沒想到公子夠看透人心。”


    高策察覺到楚輕吟似要哭泣,於是連忙岔開話題“楚姑娘,我的畫既然得到了你的認可,今晚姑娘是不是要聽我的。”


    聞言,楚輕吟收起了自己的情緒,回過身,臉頰微微泛紅,聲音顫抖的說道“公子想要如何?”


    高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楚輕吟,然後一步步向其逼近,楚輕吟一步步地後退,一邊退,一邊呻吟顫抖的說道“公,公子你……。”


    就在楚輕吟即將撞到牆上的時候,高策右手一把攬住她的細腰,兩人身體緊緊靠在一起,高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胸前的兩團柔軟。


    “你也不注意點,撞到頭怎麽辦。”高策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楚輕吟。


    高策的眼睛本就好看,再加上這挑逗的意味,楚輕吟的臉更紅了,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其他原因,她渾身發抖,柔聲說道“公子想幹什麽。”


    高策能感覺到懷中女子顫抖的身體,於是慢慢鬆開手,故作大義凜然的姿態“姑娘放心,在下不喜歡強人所難。”


    高策這一鬆手,楚輕吟懵了,看向高策的眼神中有了幾分幽怨,也讓她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可高策說的話和說話時的表情,讓楚輕吟明白自己是被這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孩調戲捉弄了。


    高策坐到椅子上,示意楚輕吟也坐下。


    兩人坐在一起,高策說道“如此良辰美景,不知道楚姑娘能不能陪我喝一次酒啊。”


    楚輕吟試探的問道“公子隻是讓奴家陪你喝酒?”


    高策點了點頭,說道“不然呢,難道楚姑娘想和在下發生點什麽?”


    楚輕吟臉一紅,說道“公子不要打趣奴家了。”


    楚輕吟的房間裏就有酒,因此她把酒拿出來,放在了案幾上。


    按照高策的要求,楚輕吟給他倒酒。


    “你不喝麽。”高策問道。


    楚輕吟推脫道“奴家不勝酒力。”


    高策笑著說“姑娘答應陪我喝酒,你自己怎麽能不喝呢,這樣吧,早就聽說楚姑娘飽讀詩書,咱們玩飛花令,輸了的喝酒。”


    聞言,楚輕吟也不好在推脫,況且她對自己也很有信心,於是答應了高策的提議。


    可是事情的發展遠出楚輕吟的預料,前幾次,或許是高策故意讓著她的緣故,兩個人互有輸贏。


    可是到了後麵,高策認真起來,楚輕吟發現自己的詩詞底蘊根本比不上高策,偏偏楚輕吟性子倔,不服輸,結果是罰酒一杯接著一杯。


    “公子,我們再來,我還能再喝。”楚輕吟眼神迷了,臉頰紅撲撲的,再加上柔軟的身段和絕色容顏,讓高策都有些動容。


    楚輕吟剛上一杯酒,正準備再來,結果一下子趴在了案幾上。


    見狀,高策笑著搖了搖頭,他抱起醉醺醺的楚輕吟,往床上走去。


    此在閑雲閣門口,青檀倚著門框等候。


    話說,謝飆帶著兩個侍衛渾身濕漉漉的回到文清伯府,剛到庭院內,便被其父母撞見了。


    “你又到哪鬼混去了。”謝玄黑著臉說道。


    謝飆的母親是王氏一族的人,名叫王萱,說起來她與宮裏的賢妃娘娘算是堂姐妹。


    王萱心疼的看著兒子,“是誰欺負你了!”


    謝玄和王萱非常溺愛謝飆,於是謝飆添油加醋的把在煙雲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父母。


    王萱皺著眉頭說道“這皇孫也太過分了,當年把飆兒打得頭破血流,現在讓咱們兒子去遊蘇定河,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謝玄眼神冰冷,他雖然寵愛謝飆,但他沒有喪失理智,他知道自己兒子的話不能全信,於是說道“皇孫當年打他是因為這小子鞭打宮女。”


    說完,謝玄看向謝彪身邊的兩個侍衛,“你們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敢說假話,我饒不了你們。”


    兩個侍衛被嚇的跪了下來,其中一個人站了出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謝玄,並且把青檀對謝飆說的話也告訴了他。


    謝玄聽完氣的扇了謝飆一耳光,“我怎麽有你這樣一個草包兒子。


    謝飆捂著臉哭,王萱護著自己的兒子,說道“那皇孫就沒錯麽,他身為皇家子孫,夜逛青樓,如果把他交給宗正府,他也要受罰。”


    謝玄氣的咬了咬牙,大聲喊道“哪有宗正府,如今皇帝隻有四個皇子和一個皇孫,而且宋王和淮王不可插手朝政,宗正府形同虛設,萬事皆由陛下一言而定。”


    王萱哭著說道“那咱兒子受的罪就白受了!”


    “此事本就是飆兒有錯在先。皇孫讓侍女傳的話有兩層意思,一是警告飆兒以後不要仗勢欺人,二是警告我們,不要拿他夜逛青樓的事情找他麻煩,那樣隻會自找麻煩。”謝玄說道。


    王萱還想再說些什麽,謝玄攔住了她,說道“如今春闈在即,這才是最重要的事,不要因為一些小事落人口實。”


    謝玄把手搭在謝飆的肩膀上,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要懂得忍耐。”


    謝玄的教導謝飆根本聽不到心裏去,他一下子甩開謝玄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臉怨恨的跑走了。


    王萱心疼兒子,於是說道“就算我們兒子有錯,也不該受此屈辱。”


    謝玄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看向王萱解釋道“我也心疼兒子,可如今春闈在即,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


    臨近子時,大多數人已經進入夢鄉,可燕帝高毅還在承明殿批閱奏折。


    一個身穿玄衣的人把兩個信封交給站在殿門口等待的鄭植公公,然後對他耳語說了些什麽。


    鄭植聽完後,讓那人先離開了。


    之後,鄭植公公趕忙走進殿中,拿出兩張信封交給高毅。


    高毅抬起頭,疑惑的看著鄭植。


    鄭植立刻會意,說道“一封是關於皇孫的。另一封,另一封是關於宋王殿下的。”


    在提到宋王那個信封時,鄭植的話有明顯的停頓。


    “宋王那邊出什麽事了?”高毅嚴肅的問道。


    “還請陛下親自看吧。”鄭植語氣有些顫抖。


    高毅先把關於宋王的信封拆開了,看著信封裏的內容,高毅麵色晦暗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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