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遠說道:“我說大叔,我不是提醒你了,怎麽還摔倒,我來扶你吧!”


    話落聶遠就拉劉老師起來,聶遠假裝使出吃奶的勁,拉到一半。


    聶遠好像是勁用完了,一下子泄了氣一樣,劉老師再次趴了下去。


    聶遠還順勢扒在了他身上,聶遠趕緊起來,故作關心的說:“怎麽樣,大叔沒摔壞你吧,我太沒用了,扶你都扶不起來。”


    這會劉老師哪裏還顧得回答聶遠的話,他已經鼻歪冒血,嘴裏還一嘴的土。


    有一點倒是幸運,由於是才開學,地麵長時間沒有人踩踏,泥土還是比較鬆軟的。


    要是水泥地那就,聶遠都不敢想下去。


    劉老師自己艱難的爬了起來,一旁的蔣悅都看傻眼了。


    劉老師那雙狹長而銳利的眼睛,猶如毒蛇一般惡狠狠地盯著聶遠,那冰冷刺骨的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他緊抿著嘴唇,臉色陰沉得嚇人,讓人不寒而栗。


    此刻,誰也不知道這位素來以嚴厲著稱的老師心中究竟在盤算些什麽。


    也許是對聶遠剛才舉動感到極度憤怒,又或許是正在醞釀一場暴風雨般的訓斥。


    然而,無論她內心的想法如何,從他那充滿惡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聶遠接下來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劉老師這會盯著聶遠,又看了一眼蔣悅老師。


    也不知是說話不方便,還是因為什麽,總之是一言不發。


    蔣悅老師打破平靜說:“劉老師,你看要不要去衛生所看一看。”


    劉老師沒有理她,轉身騎上自行車走了。


    人走後,聶接還念叨了一句,“真是沒有禮貌。還是老師呢!”


    接著聶遠跟隨在蔣老師身後,緩緩地走進了那間安靜而整潔的辦公室。


    一縷夕陽透過窗戶灑在了辦公桌上,映出一片金黃。


    蔣老師輕輕拉過一張椅子,示意聶遠坐下。


    “來,這位同學,跟老師說說看,今天課堂上講的知識,有哪些地方你還不太理解呀?”


    蔣老師微笑著問道,眼神中透露出關切和耐心。


    然而,讓蔣老師有些意外的是,聶遠竟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老師,我覺得這些都挺簡單的,我沒什麽不會的啊!”


    他的語氣充滿自信,臉上洋溢著驕傲的笑容。


    蔣老師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


    她心想,剛才不還說要問自己的嗎!


    不管為什麽,既然他說什麽都會,那我得考考他。


    於是,蔣老師從抽屜裏拿出一份練習題遞給聶遠。


    溫和地說道:“既然如此,那你來做幾道題目試試吧,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全都掌握了。”


    聶遠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而又略帶調皮的笑容。


    他看著麵前的老師,緩緩地開口說道:“老師啊,您難道到現在都還沒看出來嗎?


    我說有字母不會,要問你,那隻是一個借口而已。


    剛才那種情況,如果不是我挺身而出,巧妙地化解了那尷尬的局麵。


    幫您解了圍,恐怕事情就要變得難以收拾啦!


    所以呢,您就別再費心去琢磨我有什麽別的企圖或者想要問您些什麽問題啦,真的沒有哦!”


    說完,他還輕輕地聳了聳肩,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蔣悅老師總算明白過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剛才你都聽到了啊!”


    聶遠點點頭說:“這種人,你要明確的拒絕才行,不然他會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你的。”


    蔣悅苦笑道:“之前我是明確拒絕了,可他還不死心,我又不能說得太重。


    剛才你聽到了,你應該明白,我現隻是代課老師。


    雖然不是正式編,但也算是不錯的工作了,就算放棄轉正了。


    但我也不想因為得罪他,而失去這份工作。”


    聶遠想想也是,在這個年代當一名代課老師,或是叫民辦老師,還是不錯的。


    總比去種地強很多,何況她還是個女孩子。


    “那老師接下來什麽打算,是認命了,答應他嗎?”


    蔣悅老師微微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地說道:“那個劉老師,恐怕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啊!


    說實話,我對他真沒什麽好感,但又實在不想得罪他呀!”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似乎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


    聶遠拍了拍胸脯,滿不在乎地說:“老師,您別怕。那劉老師要是敢來找麻煩,我自有辦法應對。”


    蔣悅詫異地看著眼前這個學生,不知他哪來的底氣。


    聶遠神秘兮兮地湊近老師,小聲說:“老師,我們家在省裏和市裏都有關係,那小子要是找關係亂來,我來收拾他。


    你看見外麵那輛新車了沒有,那就是我的。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車子就是最好的證明,你該相信了吧!”


    這裏的車子,可不是汽車,在這六十年代的時期,有輛自行車也是件了不起的。


    蔣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大力推開,正是一臉怒容的劉老師。


    原來他是回去清洗一下,越想越氣,這不就又回來找他們算賬來了。


    劉老師剛要發作,聶遠上前一步說:“大叔不要急嗎,有話好說。”


    接著輕輕抬手在他的肩上一拍,一道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劉老師拍得跪了下去。


    聶遠笑眯眯地說:“原來大叔是急著求婚啊,是似跪錯對象了。”


    劉老師驚恐萬分地看著聶遠,嘴巴卻張了幾下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聶遠轉頭看向蔣悅老師,笑著說:“老師,這下您不用擔心了,隻要我在,沒人能欺負您。”


    蔣悅老師驚訝得半天合不上嘴,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會這麽神奇。


    像是變魔術一樣,就把劉老師治得啞口無言。


    而此刻聶遠正輕輕扶起來了劉老師,隻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嚇得劉老師趕快躲開了,他可不想再跪一次,良心說這次聶遠真沒想搞事。


    聶遠看著劉老師說:“我看你還死了這份心吧,跪了也是白跪,收起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有我在想了也沒用。”


    劉老師死死盯著聶遠,可又不敢發作,剛才的那一幕他是真怕了,轉身一言不發卻帶著怨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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