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子鼠準備上前給他再來一下狠的時候,蕭景凡開口說話了:“別弄死了,他拿話刺激我們,就是為了讓我們給他個痛快。”


    子鼠被蕭景凡的話給驚醒了,看向那個管家的眼神,也漸漸的不善了起來,心中暗暗咒罵道:“這老東西還真是陰險啊,都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想著耍心機。不過,這倒也好,我倒要看看,這家夥到底還有什麽本事。”


    管家緩緩地抬起頭來,仰望著蕭景凡,發現他除了用那冰冷刺骨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或言語。管家無奈地歎息一聲,他心裏明白,自己精心策劃的陰謀已然被對方識破,而眼前的這個人,絕不會輕易放過自己,更不會讓自己死得輕鬆自在。此刻的他,仿佛已經認命般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態。


    蕭景凡見管家不再開口說話,便向一旁的午馬示意,將兩名管家的騎兵帶至麵前。他靜靜地凝視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騎兵們,眼中閃過一絲冷冽。聲音冷冽的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機會,我問你們答,隻要說錯一個問題或是不肯交代的,直接砍掉一個手指。”


    兩名騎兵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看著蕭景凡,不斷的給他磕著頭,並發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景凡對兩個騎兵問道:“你們倆分別叫什麽名字?”


    “回稟大人我叫合穀,他叫達隆!”蕭景凡的話音剛落,左邊的騎兵就大聲的回答起來。


    蕭景凡對著“達隆”方向努了努嘴,辰龍立馬抽出腰間的匕首,完全不顧“達隆”的喊叫,哢嚓一下將他的小手指砍了下來。達隆抱著自己斷去小指的左手,強行忍住手上傳來的痛意,仔細聽著蕭景凡的第二個問題。


    “那個奴隸為什麽會跑到薩普一家的羊圈裏去?”蕭景凡問出了,他一直疑惑的問題。隻見合穀,在蕭景凡話音剛落的時候,立即高聲的回答,完全沒有顧及身邊戰友投來的,想到了他的眼神。


    隻聽合穀認真的回答道:“那個奴隸不是逃跑的,是管家老爺故意讓我們將那個奴隸驅趕到薩普一的羊圈裏去的。”


    蕭景凡看著達隆的第二根手指,隨著他的慘叫聲離開了他的左手,然後冷冷的問出第三個問題:“他為什麽這麽做?”


    合穀剛要開口回答,他的臉上頓時就唉了一下重拳,把他的牙齒都打了下來,合穀晃了晃自己發懵的腦袋,回頭就看到達隆的右手握拳,低著頭看著倒下的自己。他的嘴裏卻還大聲的回答著:“老爺,我知道我來回答。”


    蕭景凡饒有興趣地看著地上,跪著的兩個人,對著地上的達隆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隻聽到達隆,強忍著左手傳遞來的傷痛,一字一句的說道:“管家原本在一年前的集市上看到了薩普一的女兒卓瑪,嘶~於是就找到了薩普一提親,嘶~希望薩普一遇見自己的女兒,嘶~嫁給管家做小。可是薩普一不肯,說自己的女兒太小,還不能出嫁。嘶~於是管家就記恨上了。”


    伴隨著達隆的一句一抽的話語,合穀也在旁邊,被未羊 申猴,兩人強行摁在地上,哢嚓一聲砍去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疼的合穀在地上,來回的打滾。嘴裏還不停的咒罵著自己的同伴。


    蕭景凡不去理會人,在地上打滾的合穀,看著達隆繼續說道:“就是因為薩普一不同意將自己的女兒獻給他做小?他一個小小的管家,有這麽大的權利嗎?”


    隨著蕭景凡的問話逐漸的加深,草原上一副人吃人的景象也在合穀和達隆爭先的搶答下,慢慢展露了身形。


    就像今天這種強搶牧民女兒的事情,在草原上還真不稀奇,每天都在發生,遊牧民族的生活也沒有中原地區想象的那麽美好,在底層掙紮的牧民,隨時隨地都會淪為貴族的奴隸,一旦成了奴隸,那麽,他的一切包括生死就都由貴族說了算了。


    草原上的那些貴族為了加強他們自己的統治,所以發明了各式各樣殘忍的刑法。


    對於逃跑的奴隸,那些貴族會讓他們,穿上燒紅的鐵鞋,然後向前走出20步,才能饒過他們的性命。


    如果犯有偷盜罪的奴隸,貴族們則會將他們的雙手砍去,丟在草原上喂狼。


    被貴族們聽到奴隸背後議論自己的,那等待這些奴隸的刑罰,就是用針線將奴隸的嘴和眼睛都縫起來,每日用米湯水充饑,直到活活餓死為止。


    最殘忍的則是後金族貴族發明的鐵牛刑法,他們將奴隸關進一個巨大的鐵牛肚中,然後在鐵牛的身上架起火堆燒烤,直到將奴隸活活的烤死在裏麵。


    蕭景凡和一眾侍衛目瞪口呆地聽著兩個騎兵的敘述,他們被草原上的,弱肉強食的規則,震驚的目瞪口呆。


    蕭景凡看著地上出氣多進氣少的管家,喃喃的說了一句:“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他暗暗的發誓,將來有一天,他一定會將草原上這些惡心的蛀蟲全部送回地獄中,他實在無法忍受和這樣的生物一起存活在這個世界。


    蕭景凡慢慢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來到了管家的身前,冷冷的對他說道:“原本我還想用,殘忍的酷刑將你折磨致死,但是看到你們草原上,各種殘酷的刑法,我覺得我還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痛快。”


    說完蕭景凡就將佩劍狠狠的刺入了管家的脖頸處,隨著“嗤”的一聲,一條肮髒又醜陋的生命,走完了他最後的旅程。


    送走管家後,蕭景凡回頭看了看那兩個跪在地上,還在祈求著活命的騎兵,他隻是淡淡看了一眼,就走回了馬車,輕輕的一揚馬鞭,駕著馬車,向著卓瑪父親的營地,慢慢的駛去。


    當蕭景凡的所有侍衛全部離開,這一個被付之一炬的營地時,整個營地靜悄悄的,沒有一個活著的生物存在世間!隻有在營帳上不斷跳舞的火焰,在默默的淨化著,這個營地裏肮髒和醜惡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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