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文館內:


    蕭景凡坐在窗邊,手中拿著酒杯,眼神深邃地望著窗外的景色。他身旁坐著袁天罡,兩人正在喝酒聊天,談論著天下局勢和江湖傳聞。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一種默契,仿佛已經相識多年。


    太子宮內:


    太子蕭景宣坐在書桌前,眉頭緊皺,一臉愁容。他麵前擺放著一堆文件和奏折,看起來十分忙碌。一旁的大臣們紛紛獻策獻計,巧立名目,羅織罪名,妄圖一舉鏟除譽王的勢力。


    譽王府內:


    譽王蕭景桓端坐在虎皮椅上,臉色陰沉。他的手輕輕撫摸著下巴,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秦般若站在他身邊,神情嚴肅,不時提出一些建議。他們正在討論如何打擊靖王,並尋找對方的破綻和修補自身計劃的漏洞。


    當各方勢力都在為著自己的利益,謀劃設計之時,我們的梁帝站在自己的禦書房內,麵色凝重地聽取著懸鏡司都指揮使夏江的匯報。


    隻見懸鏡司都指揮使夏江,跪在梁帝的禦桌之前,雙手抱拳,恭敬地對梁帝說道:“啟奏陛下,老陳近期全力追查江南道之事,追查到一些眉目。”


    梁帝坐穩身體,雙手伏案,對著夏江問道:“你仔仔細細的給朕說一說,江南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啟稟陛下,據老臣所查,餘杭知府,確實是譽王門下,當日,譽王在殿前,奏請讓奮進侯前往嶺南道平匪,因太子的告發,導致無疾而終,譽王一係懷恨在心,現因為靖王領兵前往平匪後,餘杭知府便想利用手中糧草補給的權利,為難一下靖王,隻是沒有料到,靖王繞開了他,找到了糧草,並上奏朝廷告了他一狀,這才導致後麵的事情糜爛至此。”


    梁帝聽後勃然大怒:“拍著桌子嘶吼著,混賬東西,軍機大事豈可如此兒戲,私底下利用權力打擊報複,有沒有將朕放在眼裏?那個餘杭知府現在在哪?”


    見到梁帝暴怒,夏江立刻低頭稟報:“老臣已將餘杭知府收押,正在押往京城的路上。”


    梁帝聽後怒氣稍減,然後轉頭吩咐高湛:“在那個知府押解回京後,交大理寺提審,秋後問斬吧。”他用冷冰冰的語氣,輕輕鬆鬆的就剝奪了一條生命。高湛聞言後立刻行禮承諾。


    梁帝回頭看見夏江仍然磕頭行禮,並未有退去的表現,不僅好奇的問道:“還有何事?”


    夏江低著頭,繼續對著梁帝稟報著:“陛下,您可曾記得?靖王殿下雖然沒有得到當地知府的補給,但他仍然得到了充足的糧草供應,當時臣曾向您稟報過,隻供應糧草的人背後,似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


    梁帝疑惑的看著夏江:“嗯,確有此事”


    夏江繼續回稟:“老臣經過多日的,細致調查已經能確認這背後的勢力是誰。”


    梁帝的興趣頓時被他引起,隻見兩地雙手伏案,身子微微前傾,緊盯著,跪在禦書房裏的夏江,眼睛微微眯起,聲音輕柔的問道:“他是誰?”


    夏江抬起頭,與梁帝雙目對視,恭恭敬敬的向梁帝解釋道:“回稟陛下,前朝時期,有一個著名的特務組織,名為不良人,是由前朝開國國師袁天罡所建,在前朝滅亡時,不良人組織並未跟著前朝一起覆滅,而是突然銷聲匿跡了。”


    話說到此,夏江突然頓了一下,仿佛是要給梁帝留下思考的時間。而梁帝眉頭微皺,向左側的身子用不確定的語氣問著夏江:“依你的意思給靖王送糧草的事例就是這個不良人,那靖王和這個不良人之間有什麽聯係沒有?”


    夏江跪直身子向梁帝一抱拳:“根據老城的調查,給靖王送糧草的組織確係為不良人,而且老陳已經讓夏冬和夏秋鎖定了一處不良人的據點,準備在近日實施抓捕。但抓到不良人後,陛下的疑惑,或許可以解開。”


    “至於靖王和不良人組織是否有橫向的聯係,老臣目前並無確鑿證據,無法切實判斷。”


    梁帝聽到夏江的稟報之後,立刻心生疑慮,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夏江深知梁帝生性多疑,若是直接惡意中傷靖王,反而可能引起梁帝對自己動機的懷疑。因此,他選擇了一種更為巧妙的方式——旁敲側擊地影射。這種方法能讓梁帝在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進而通過自我想象和猜測來堅信不疑。


    果然,正如夏江所料,梁帝並沒有直接相信他的話,但也沒有完全否定。他開始自行腦補,懷疑靖王與不良人的關係,並堅信其中必有陰謀。


    梁帝隨即嚴厲命令夏江,務必盡快將不良人擒獲,並對其進行嚴刑拷打,以查明不良人與何人勾結,以及他們的真正意圖。


    夏江領命而去,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他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隻需按照計劃行事,便可達成目標。


    對於被夏江發現的不良人成員來說,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配合,都難以逃脫夏江精心設計的陷阱。在各種酷刑的折磨下,他們最終必定會被迫交出一份符合夏江期望的口供。


    就在夏江離開皇宮的那一刻,禦書房外值班的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向禦膳間跑去,隻見他神情焦急,一邊急速的奔走,一邊不住的回頭看向身後,像是生怕有什麽人在追他一樣,轉過一個彎,剛看見禦膳間的大門,卻不幸撞在了另一個身穿華服的大太監身上。


    “哎呦喂,是哪個兔崽子這麽不長眼呐?可撞死灑家了”華服大太監被撞倒後,他身後扶持他的小太監與宮女,迅速的將大太監扶起,跟在身後來不及表現的小太監也急急忙忙的衝到前麵,將撞倒大太監的元凶碼肩頭攏二背的摁在了地上。


    被撞的太監不是別人,正是越貴妃身邊,最得寵的桂公公,隻見這桂公公滿臉的怒氣,用手指指著地上的小太監,聲嘶力竭的罵著:“不知死活的東西,在宮裏橫衝直撞,端是沒得規矩,連灑家都敢衝撞,今天一定要好好的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知道宮裏的規矩。”


    說完就指著手底下的小太監,將壓在地上的元凶拖到一邊,準備上刑,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的響起,阻止了準備上刑的眾人。


    “哎呦喂,桂公公,這是怎麽了?何人如此大膽?竟敢衝撞了桂公公,來人呐,還不將那個衝撞桂公公的小畜牲給灑家抓進去,還留在這礙眼嗎?”


    聲音由遠及近,桂公公轉頭一看,原來是禦膳間的掌監曹正淳。


    曹正淳走到桂公公麵前,連忙雙手扶住桂公公的身體,一邊關心的幫他輕輕拍打的灰塵,一邊微笑著對桂公公討饒道:“桂公公息怒,那個小畜牲啊,是灑家的本家,剛剛入宮不到半年,宮裏的規矩還不是很熟,灑家想請桂公公高抬貴手,饒他一條性命。”


    桂公公看見曹正淳如此做派,心中頓時不爽,開口諷刺道:“曹公公,大家同為宮中當差,難道灑家被他衝撞了?就這樣隨隨便便算了嗎?那灑家的臉麵……”


    曹正淳看見桂公公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了然,順著幫桂公公整理衣服的時候,偷偷的將手中的銀票塞入了桂公公的手中,和顏悅色的說道:“怎敢如此,曹某不過想跟桂公公討個麵子,饒了這小畜牲一命,某家這就命人重打他50大板,給桂公公出氣,桂公公看可好?”


    銀子到手,桂公公頓時那張老臉如盛開的菊花那般,燦爛無比。隻見他露出了那口黃牙,笑眯眯的對著曹正淳說道:“到底還是曹公公做事敞亮,行吧,今天就看在曹公公的麵上,饒了他一命。”


    曹正淳聞言後,對桂公公施了一禮:“曹某在這兒就多謝桂公公了。”然後恭恭敬敬的將桂公公送出了禦膳間的範圍。


    待桂公公走後,曹正淳背著雙手,走到那個被壓在地上的小太監麵前,望著那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太監,“行了,起來吧,毛毛躁躁,隨我來。”


    言畢曹正淳就帶著那個小太監進入了自己的書房。


    進入房間,曹正淳坐回自己的書桌旁,眼睛看向那個闖禍的太監:“說吧,什麽事情弄得這麽慌張?差點把你的命都給丟了。”


    小太監聞言後,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瞧了瞧四下無人後,悄悄的趴在曹正淳的耳邊,耳語了幾句。而曹正淳,聽完小太監的敘述,眼睛不由得眯了起來,身上的殺氣也不自覺的向外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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