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牛棚來人
七零小炮灰的暢遊生活 作者：奉溪華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跟村裏的大嬸們不熟悉，打了招呼，宋悠然閉上眼睛休息。
眼睛休息了，耳朵卻豎起來了。
聽著大嬸們說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好不樂乎。
“你聽說了嗎？咱村牛棚要來人了？”
“要死哦，這是要來什麽人哦？”
“不知道，我娘家村裏去年就來了幾個，都說的什麽臭老九，啥意思呀？”
“就是下放的讀書人，這些人沾不得，你沒有湊上去吧？”
“哪能呀，我也就聽娘家嫂子說了一嘴，我都沒見到人。”
“聽說是來下鄉改造的，這些人碰不得，誰知道是人是鬼？”
“等大隊長的指示吧，他們怎麽說咱們就怎麽做就行了，跟著大隊走，別自己瞎琢磨。”
“我當家的也這麽說。”
“對了，我聽說還有知青要來。”
“我的老天爺呀，你哪來的消息，怎麽又有知青要來呀。”
“我的消息靈著呢，我舅媽娘家侄兒媳婦的大姐夫在縣知青辦，聽那邊說的。”
“喲，看不出來你還有門這樣的親戚呀。”
“啥親戚哦，我有自知之明，能聽到點消息就不錯了。”
“看來是真的啦，真愁人。”
“你愁啥？”
“這城裏來的娃，十個裏麵有一兩個能幹點活的都是好的了，大都是啥也不會做，這來村裏的小年輕活幹的不咋的，還一天到晚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還要分咱們的糧食。”
吹著夏季的熱風，聽著耳邊的幾個大嬸們的熱烈討論，想著下放、下鄉，這年代特有的現象。
想象著下放到村裏牛棚的人裏麵有什麽什麽大佬？
想象著新來的知青又會有什麽樣的故事發生？
不過牛棚大佬是不是真的大佬，這個隻能由自家勞苦功高的幹爹操心了，跟旁人的八百個心眼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社會小白白，還是在旁邊看著就好。
到時候觀察觀察，人不錯就盡自己能力幫一點，如果人不咋地那自己就是看客。
當前的社會情況首先要保護好自己，才能顧及到他人。
至於新來的知青，現在村裏的老知青自己都不怎麽認識，新來的那就看他們的表現了，看了那麽多的年代小文文，知青點那就是一個集合各種故事發生的舞台，自己老老實實當觀眾就好了，生活的瓜，還是挺好吃的。
宋悠然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各種故事情節，自嗨的不行，在這個沒有手機、電腦、電視的時代，小舞台發生的故事，那不就是跟看實景情景劇一樣，嘿嘿，看來以後自己學習之餘，有機會可以吃吃瓜了。
沒想到坐個牛車還給自己找到了娛樂的方向。
回到家，把豬腳跟排骨放到空間倉庫保鮮，拿出半斤瘦肉跟半斤槽子糕，再抓了把水果糖，往幹娘走去。
“幹娘，我來了。”還沒有走進大院，宋悠然直接喊起來。
“姑姑，姑姑”，小虎子聽到宋悠然的聲音，快步跑出來。
看到肉墩墩的虎子，太可愛了，也是幹娘家條件還行，在這樣的環境裏還能給虎子養出小奶膘，也是難得。
揪了揪小奶膘，宋悠然從口袋裏拿出幾顆水果糖給虎子吃。
“謝謝姑姑，我最喜歡你了。”
“哎約喂，今天早上誰吃了我的蒸蛋，說最喜歡奶奶的，這才過久就換人了，”蘭花嬸看到宋悠然來家裏可高興啦。
聽到自家小孫孫的愛的發言，忍不住逗弄起來。
聽到自家奶奶的話，小虎子急了，“我也最喜歡奶奶了。”
“那姑姑呢？”
宋悠然壞心思的也笑著逗弄起虎子。
這把虎子給急壞了，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憋了半天，“奶奶跟姑姑我都喜歡。”
“那你娘呢？”
完了，還有娘呢？
虎子暈了，撓頭撓半天，急壞了。
宋悠然看到小小人著急忙慌的轉圈圈，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小幼崽就是可愛，等再大一些明白事了，就不好玩了，這個時期的小孩子最好玩，可可愛愛的。
“哈哈哈……哈哈……”
“虎子你太可愛了。”
蘭花嬸望著自家孫子的傻樣，也很不給麵子的笑了。
“今天怎麽想起過來了？”
想著這幾天宋悠然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點啥，今天卻來家裏了，不是出什麽事了吧？
想到這個問題，蘭花嬸有點擔心，“你沒出什麽事吧？”
“幹娘，沒有出事，我就是想你們了。我不是過兩天就要回學校了嗎？
今天饞肉了，剛去鎮上買了點肉，就來您家蹭頓飯吃。”
“你來就來吧，還帶肉來，拿回去自己吃去。”
“別呀，我饞您的手藝了，就一點肉你看著做吧，讓家裏人一起解解饞，等我回去上學了，以後隻有周末能回來了，一起做了吧。”
宋悠然抱著蘭花嬸的手，不依不饒的撒嬌著。
自己沒有生個女兒，蘭花嬸看到宋悠然的小表情，心裏軟乎乎的。
“行吧，我去摘點白菜，今晚上做餃子吃。”
“喔喔，有餃子吃了，”宋悠然歡呼起來，抱起虎子在院子轉圈圈。
“哈哈……姑姑我飛起來了咯，”虎子被抱著轉圈開心壞了。
蘭花嬸拎著肉進了廚房，回頭就去後院菜園裏砍了顆白菜，在割了把韭菜，打算做一個豬肉白菜餡、一個韭菜雞蛋餡，舀出兩大碗精麵又摻和了一些玉米麵，做成二麵皮包餃子。
宋悠然把籃子裏的槽子糕拿了一塊給虎子，剩下的放到堂屋炕桌上，就走進廚房幫著蘭花嬸一起包餃子。
“你進來幹嘛？跟虎子玩去。”
蘭花嬸想把宋悠然攆出廚房去玩，宋悠然不樂意。
“不嘛，我跟幹娘學一學，以後我也是廚房好手。”
看著宋悠然手腳麻利的洗菜切菜包餃子，蘭花嬸很是窩心，這以前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才多久做起事來也幹脆利落了，真的是長大了。
宋悠然不知道蘭花嬸的想法，原主是沒有做過什麽家務活的，自己就不一樣了，起碼大學住過校，生活自理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己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也是會進廚房跟著視頻做頓好吃的。
“幹娘，我幹爹呢？”
“一大早就去鎮上了，昨天通知要去接什麽人，一早起來就走。”
……
宋奇一早起來，騎著自行車就往鎮上公社趕去。
來到公社，宋奇直接就去敲公社書記王寶林的辦公室大門。
“王書記，我來了，昨天說要我接人？又有人要到我們村嗎？”
“老宋你來了，把門關上，坐一會，我跟你說。”
看到宋奇進門，王寶林書記就喊他坐下，指了指天。
“我跟你說，今天下午要來一對夫妻，唉，也是從上麵送下來了。
一個是弄物理的，一個是教外語的，主要是這個男的，一定要保住，有人傳下話來，活要幹，人也不能出事。
你們村這幾年下來的幾個基本上都是知識分子，身體弱得很，命要保住了。”
聽到書記的要求，宋奇抹了把臉，愁的。
“這是咋啦，又往我們村放，還好村裏的風氣不錯，沒出什麽幺蛾子。
之前的幾個也都是老老實實上工，活都是看著安排的。
這會怎麽又來倆？”
“能來你這的都是上頭有人保的，隻要還活著就行，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弄好了。”
王寶林書記小聲的跟宋奇交待，就怕出意外。
就讓宋奇回村等著了。
宋奇待了不到半小時，隻能又噗呲噗呲地騎著自行車往村裏趕。
看著時間不早了，王寶林帶著人去火車站接人。
火車上下來4個人，其中兩個穿著中山裝，一個寸頭，一個梳著大背頭，走在前麵。
另外兩個人衣服就顯破舊了，互相攙扶著走在後麵。
王寶林上前交涉，確認是下放到紅旗公社青苗大隊的人，就安排車將人送下去。
車子開到村裏，負責送的人將人交給宋奇，就開車走了。
看著車屁股遠遠離去，宋奇隻能歎氣。
“走吧，跟我走，不要說話，到了地方我在跟你們說。”
夫妻倆聽著宋奇話，彼此對望了一下，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奇。
他倆聽話的沒有開口詢問，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走在村裏的小路上，很多坐在自己門口歇涼的人，看到宋奇帶著人過來，很是好奇。
不過之前也有送過來類似的人，村裏有過提醒，所以誰也沒有往前湊過去，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走遠。
走了一小會，來到牛棚。
三間土胚房，外加一個草棚，村裏的老黃牛住在其中一間土胚房裏，另外兩間住著之前下放的兩個人。
宋奇把吳世源跟蘇之舟喊出來，交代了一下新來的人是夫妻，住房讓他們自己安排。
吳世源看到來人，“老淩，怎麽你也……”
淩昊天看到一身補丁，頭發花白的吳世源也是震驚。
“老吳，你在這裏……之前你出事，都以為你已經……”
兩個老友見麵好不唏噓。
宋奇看到他們竟然認識，把人送到就離開了。
四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吳世源青大數學教授，被學生舉報，來到這裏。
牛棚裏的另外一個人蘇之舟家裏世代經商，被人陷害下放到這裏。
淩昊天青大物理教授，在研究院主持項目，因項目資料泄露，被牽連下放。
劉麗琳京大外語教授，因不願意與淩昊天離婚脫離關係，也被下放到此。
“老吳，這裏這平靜……”
淩昊天在達到下放地點的時候也曾想過，自己跟妻子是否也會遭遇批鬥。
懷著忐忑的心情，一路走來，盡然是平靜。
看到好友的疑惑，吳世源先把人帶進屋裏，才跟他們說起。
“這裏不一樣，這裏沒有批鬥，隻要我們安安分分的下地幹活，就會有糧食。
幹的活不會很輕鬆，基本都是村裏人都不太願意做的。
這個村是一個大家族的衍生，全村非常團結，隻要不跟他們有衝突，基本上他們是不會理會我們的。
我們做好自己的活就行了。”
吳世源的解釋讓夫妻倆很驚詫。
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
眼睛休息了，耳朵卻豎起來了。
聽著大嬸們說著東家長西家短的，好不樂乎。
“你聽說了嗎？咱村牛棚要來人了？”
“要死哦，這是要來什麽人哦？”
“不知道，我娘家村裏去年就來了幾個，都說的什麽臭老九，啥意思呀？”
“就是下放的讀書人，這些人沾不得，你沒有湊上去吧？”
“哪能呀，我也就聽娘家嫂子說了一嘴，我都沒見到人。”
“聽說是來下鄉改造的，這些人碰不得，誰知道是人是鬼？”
“等大隊長的指示吧，他們怎麽說咱們就怎麽做就行了，跟著大隊走，別自己瞎琢磨。”
“我當家的也這麽說。”
“對了，我聽說還有知青要來。”
“我的老天爺呀，你哪來的消息，怎麽又有知青要來呀。”
“我的消息靈著呢，我舅媽娘家侄兒媳婦的大姐夫在縣知青辦，聽那邊說的。”
“喲，看不出來你還有門這樣的親戚呀。”
“啥親戚哦，我有自知之明，能聽到點消息就不錯了。”
“看來是真的啦，真愁人。”
“你愁啥？”
“這城裏來的娃，十個裏麵有一兩個能幹點活的都是好的了，大都是啥也不會做，這來村裏的小年輕活幹的不咋的，還一天到晚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還要分咱們的糧食。”
吹著夏季的熱風，聽著耳邊的幾個大嬸們的熱烈討論，想著下放、下鄉，這年代特有的現象。
想象著下放到村裏牛棚的人裏麵有什麽什麽大佬？
想象著新來的知青又會有什麽樣的故事發生？
不過牛棚大佬是不是真的大佬，這個隻能由自家勞苦功高的幹爹操心了，跟旁人的八百個心眼比起來，自己就是一個社會小白白，還是在旁邊看著就好。
到時候觀察觀察，人不錯就盡自己能力幫一點，如果人不咋地那自己就是看客。
當前的社會情況首先要保護好自己，才能顧及到他人。
至於新來的知青，現在村裏的老知青自己都不怎麽認識，新來的那就看他們的表現了，看了那麽多的年代小文文，知青點那就是一個集合各種故事發生的舞台，自己老老實實當觀眾就好了，生活的瓜，還是挺好吃的。
宋悠然腦子裏胡思亂想著各種故事情節，自嗨的不行，在這個沒有手機、電腦、電視的時代，小舞台發生的故事，那不就是跟看實景情景劇一樣，嘿嘿，看來以後自己學習之餘，有機會可以吃吃瓜了。
沒想到坐個牛車還給自己找到了娛樂的方向。
回到家，把豬腳跟排骨放到空間倉庫保鮮，拿出半斤瘦肉跟半斤槽子糕，再抓了把水果糖，往幹娘走去。
“幹娘，我來了。”還沒有走進大院，宋悠然直接喊起來。
“姑姑，姑姑”，小虎子聽到宋悠然的聲音，快步跑出來。
看到肉墩墩的虎子，太可愛了，也是幹娘家條件還行，在這樣的環境裏還能給虎子養出小奶膘，也是難得。
揪了揪小奶膘，宋悠然從口袋裏拿出幾顆水果糖給虎子吃。
“謝謝姑姑，我最喜歡你了。”
“哎約喂，今天早上誰吃了我的蒸蛋，說最喜歡奶奶的，這才過久就換人了，”蘭花嬸看到宋悠然來家裏可高興啦。
聽到自家小孫孫的愛的發言，忍不住逗弄起來。
聽到自家奶奶的話，小虎子急了，“我也最喜歡奶奶了。”
“那姑姑呢？”
宋悠然壞心思的也笑著逗弄起虎子。
這把虎子給急壞了，不知道怎麽回答了，憋了半天，“奶奶跟姑姑我都喜歡。”
“那你娘呢？”
完了，還有娘呢？
虎子暈了，撓頭撓半天，急壞了。
宋悠然看到小小人著急忙慌的轉圈圈，很不給麵子的笑了，小幼崽就是可愛，等再大一些明白事了，就不好玩了，這個時期的小孩子最好玩，可可愛愛的。
“哈哈哈……哈哈……”
“虎子你太可愛了。”
蘭花嬸望著自家孫子的傻樣，也很不給麵子的笑了。
“今天怎麽想起過來了？”
想著這幾天宋悠然忙忙碌碌的，也不知道在忙點啥，今天卻來家裏了，不是出什麽事了吧？
想到這個問題，蘭花嬸有點擔心，“你沒出什麽事吧？”
“幹娘，沒有出事，我就是想你們了。我不是過兩天就要回學校了嗎？
今天饞肉了，剛去鎮上買了點肉，就來您家蹭頓飯吃。”
“你來就來吧，還帶肉來，拿回去自己吃去。”
“別呀，我饞您的手藝了，就一點肉你看著做吧，讓家裏人一起解解饞，等我回去上學了，以後隻有周末能回來了，一起做了吧。”
宋悠然抱著蘭花嬸的手，不依不饒的撒嬌著。
自己沒有生個女兒，蘭花嬸看到宋悠然的小表情，心裏軟乎乎的。
“行吧，我去摘點白菜，今晚上做餃子吃。”
“喔喔，有餃子吃了，”宋悠然歡呼起來，抱起虎子在院子轉圈圈。
“哈哈……姑姑我飛起來了咯，”虎子被抱著轉圈開心壞了。
蘭花嬸拎著肉進了廚房，回頭就去後院菜園裏砍了顆白菜，在割了把韭菜，打算做一個豬肉白菜餡、一個韭菜雞蛋餡，舀出兩大碗精麵又摻和了一些玉米麵，做成二麵皮包餃子。
宋悠然把籃子裏的槽子糕拿了一塊給虎子，剩下的放到堂屋炕桌上，就走進廚房幫著蘭花嬸一起包餃子。
“你進來幹嘛？跟虎子玩去。”
蘭花嬸想把宋悠然攆出廚房去玩，宋悠然不樂意。
“不嘛，我跟幹娘學一學，以後我也是廚房好手。”
看著宋悠然手腳麻利的洗菜切菜包餃子，蘭花嬸很是窩心，這以前就是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現在才多久做起事來也幹脆利落了，真的是長大了。
宋悠然不知道蘭花嬸的想法，原主是沒有做過什麽家務活的，自己就不一樣了，起碼大學住過校，生活自理還是沒有問題的，自己獨自一人生活的時候，也是會進廚房跟著視頻做頓好吃的。
“幹娘，我幹爹呢？”
“一大早就去鎮上了，昨天通知要去接什麽人，一早起來就走。”
……
宋奇一早起來，騎著自行車就往鎮上公社趕去。
來到公社，宋奇直接就去敲公社書記王寶林的辦公室大門。
“王書記，我來了，昨天說要我接人？又有人要到我們村嗎？”
“老宋你來了，把門關上，坐一會，我跟你說。”
看到宋奇進門，王寶林書記就喊他坐下，指了指天。
“我跟你說，今天下午要來一對夫妻，唉，也是從上麵送下來了。
一個是弄物理的，一個是教外語的，主要是這個男的，一定要保住，有人傳下話來，活要幹，人也不能出事。
你們村這幾年下來的幾個基本上都是知識分子，身體弱得很，命要保住了。”
聽到書記的要求，宋奇抹了把臉，愁的。
“這是咋啦，又往我們村放，還好村裏的風氣不錯，沒出什麽幺蛾子。
之前的幾個也都是老老實實上工，活都是看著安排的。
這會怎麽又來倆？”
“能來你這的都是上頭有人保的，隻要還活著就行，這事我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弄好了。”
王寶林書記小聲的跟宋奇交待，就怕出意外。
就讓宋奇回村等著了。
宋奇待了不到半小時，隻能又噗呲噗呲地騎著自行車往村裏趕。
看著時間不早了，王寶林帶著人去火車站接人。
火車上下來4個人，其中兩個穿著中山裝，一個寸頭，一個梳著大背頭，走在前麵。
另外兩個人衣服就顯破舊了，互相攙扶著走在後麵。
王寶林上前交涉，確認是下放到紅旗公社青苗大隊的人，就安排車將人送下去。
車子開到村裏，負責送的人將人交給宋奇，就開車走了。
看著車屁股遠遠離去，宋奇隻能歎氣。
“走吧，跟我走，不要說話，到了地方我在跟你們說。”
夫妻倆聽著宋奇話，彼此對望了一下，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驚奇。
他倆聽話的沒有開口詢問，默默地跟在他後麵。
走在村裏的小路上，很多坐在自己門口歇涼的人，看到宋奇帶著人過來，很是好奇。
不過之前也有送過來類似的人，村裏有過提醒，所以誰也沒有往前湊過去，隻是默默地看著他們走遠。
走了一小會，來到牛棚。
三間土胚房，外加一個草棚，村裏的老黃牛住在其中一間土胚房裏，另外兩間住著之前下放的兩個人。
宋奇把吳世源跟蘇之舟喊出來，交代了一下新來的人是夫妻，住房讓他們自己安排。
吳世源看到來人，“老淩，怎麽你也……”
淩昊天看到一身補丁，頭發花白的吳世源也是震驚。
“老吳，你在這裏……之前你出事，都以為你已經……”
兩個老友見麵好不唏噓。
宋奇看到他們竟然認識，把人送到就離開了。
四人互相介紹了一下。
吳世源青大數學教授，被學生舉報，來到這裏。
牛棚裏的另外一個人蘇之舟家裏世代經商，被人陷害下放到這裏。
淩昊天青大物理教授，在研究院主持項目，因項目資料泄露，被牽連下放。
劉麗琳京大外語教授，因不願意與淩昊天離婚脫離關係，也被下放到此。
“老吳，這裏這平靜……”
淩昊天在達到下放地點的時候也曾想過，自己跟妻子是否也會遭遇批鬥。
懷著忐忑的心情，一路走來，盡然是平靜。
看到好友的疑惑，吳世源先把人帶進屋裏，才跟他們說起。
“這裏不一樣，這裏沒有批鬥，隻要我們安安分分的下地幹活，就會有糧食。
幹的活不會很輕鬆，基本都是村裏人都不太願意做的。
這個村是一個大家族的衍生，全村非常團結，隻要不跟他們有衝突，基本上他們是不會理會我們的。
我們做好自己的活就行了。”
吳世源的解釋讓夫妻倆很驚詫。
同時，也為自己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