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懸劍司。


    薛濤直接下令把整個懸劍司封鎖了起來,所有的藍衣主辦全部召回。


    等他們回來的這個時間。


    薛濤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看著林蕭說道:“說吧,你小子發現了什麽?”


    林蕭把當初在營州齊誌才交代的,他們用懸劍司藍衣主辦的令牌運輸黃金的事說了一遍。


    薛濤聽完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知道,當時我就開始調查了,隻不過事情過了這麽久,再想找到線索隻怕希望太渺茫了!”


    每個藍衣主辦都是自己的分管任務,我也不可能為了這個讓這個懸劍司給停擺了。


    林蕭理解薛濤的做法,畢竟他作為首領肯定要統領全局的。


    懸劍司責任重大,是絕對不能突然停止運作的。


    “你覺的是誰?”


    林蕭簡單的沉思了一會,看著薛濤問道:“薛濤,最初提議扔屍體的是誰?”


    “我....”


    薛濤剛想說自己的時候,突然開始思索回憶了起來。


    “這個人不一定是直接說出來,很可能是引導你做出了這個決定的人,你仔細想想!”


    薛濤認真的把整個過程回憶了一遍。


    好一會,他才說道:“好像是五處的人來驗屍,一直說臭味太大,怕有毒性!”


    “對,就是這個情況,當時驗屍的時候,屍體已經出現了很多的粘液,五處本身就是負責處理這些事的,聽到這裏,我才下令把屍體勘驗完扔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五處的人?”


    聽到“五處”這兩個字,林蕭突然想起來,當年大司農秦嘯被定性為意外溺水身亡的案子,也是五處偵辦的。


    懸劍司五處,定位類似於現代的法醫的角色,但是也會單獨偵辦一些案件。


    但是主要的懸案還是裘龍統領的三處偵辦的。


    “當時帶隊的可有五處主辦,朱恪?”


    薛濤點了點頭。


    根據當時看押的青衣衛表述,當時看押史柏舟進入地牢的時候,他身體太肥胖擠不進去,這個五處主辦朱恪也來幫手推人了。


    加上之前寧州剿滅二龍山也是朱恪帶隊的,他也因此升為藍衣主辦。


    可是後來在林蕭去寧州的時候,發現二龍山當年其實並沒有被徹底剿滅,而是被隱藏了起來。


    經過這一番推斷,這幾件事也都跟史柏舟有關。


    現在林蕭已經確定,這個五處藍衣主辦朱恪就是史柏舟在懸劍司安插的內鬼了。


    “首領,外出的藍衣主辦都回來了!”


    “好!”


    薛濤臉上一凜,推開門大步的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朱恪的真麵目。


    林蕭也跟著走了出去。


    眾人看到薛濤走出來,紛紛挺直了身體,可見薛濤在懸劍司的威信還是很高的。


    薛濤看著手下的幾個藍衣主辦,原本陰沉的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這個笑容在他們看來,比沉臉還可怕。


    他看了一圈後,一字一句的大聲說道:“給你們說個好消息,史柏舟抓到了!”


    裘龍聽到後,第一個興奮的大喊起來,“太好了!”


    之前史柏舟逃走,他們所有人都有責任,這件事也一直是壓在他們心頭的大石頭。


    要是安帝追究下來,不死幾個人是沒辦法交差的。


    薛濤眼神掃視著眾人,頓了頓繼續說道:“不過,根據他的交代,他之所能夠逃出去,就是咱們內部的藍衣主辦幫他假死脫身!”


    “這個人是要把咱們所有人都架在火上拷,用咱們的命來換取他的前途!”


    “你們說,如果找到這個人,該怎麽辦?”


    “殺!”


    聽到薛濤的話,那些藍衣主辦瞬間炸開了鍋,這是拿他們的命不當回事。


    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們紛紛敵視的眼神打量身旁的人,看看到底是誰玩弄他們的生命。


    也就裘龍閉目養神,絲毫沒有慌亂的狀態。


    五處主辦朱恪則是不露聲色的握緊了衣袖裏的拳頭,大腿也在用力控製讓自己的身體不抖。


    “首領,您快說是誰吧,我要將他碎屍萬段!”


    “就是,我壓箱底的絕活,掏心裂肺手一定要用在他身上,讓他心脈俱碎,感受到極致的痛苦而死!”


    “還有我的,我還有一個壓箱底的斷子絕孫指,這次我要點穿他!”


    “還有我.....”


    眾人紛紛開口,展示自己壓箱底的酷刑絕活,擺出了一副不把那人弄的生不如死不罷休的姿態。


    薛濤對著義憤填膺的眾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他看著林蕭說道,“林蕭,史柏舟是你審的,指認這個內鬼的事,交給你了!”


    “好嘞!”


    林蕭笑著走到眾人麵前,這些藍衣主辦看到林蕭都瞪大了眼睛。


    眾人知道林蕭很受安帝重用,但是懸劍司始終等級森嚴,隻要他還是白衣使,那就得聽藍衣主辦的指揮。


    現在薛濤讓他指認,就是幫他在眾人中樹立威信。


    林蕭走到朱恪的身邊,直接伸出手指指著他大聲說道:“朱恪,那個人就是你!”


    “你可知罪?”


    朱恪聽完臉色瞬間慘白,額頭上的冷汗直冒。


    林蕭指著他怒吼道:“朱恪,你身為懸劍司藍衣主辦,懸劍司兄弟們陪你出生入死,助你當上藍衣主辦,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恩將仇報,將十惡不赦的史柏舟放走!”


    “你就是在置懸劍司眾人生命於不顧,現在你可有臉還穿著這身藍衣?”


    “你這麽做,可是要絕門滅族的罪過!”


    裘龍聽到林蕭的指認,也已經悄悄的移動到了朱恪周圍,防止他狗急跳牆傷害到林蕭。


    這個時候,朱恪麵如死灰,依舊沒有開口承認。


    林蕭繼續說道:“看來你還是不服,那我今日就讓你心服口服!”


    “當年就是你,接到史柏舟的命令,把被吳幻害死大司農秦嘯的案件辦成了溺水身亡的!”


    “也是你,利用自己的黑金藍衣令,幫助營州齊誌才運輸黃金給史柏舟!”


    “更是你,名義上幫助推史柏舟進日地牢的機會,把秘藥塞到他手裏,讓他有機會脫掉偽裝,最後引導薛首領下令把變成枯瘦的史柏舟抬出地牢,最後假死脫身的!”


    “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其實,這一切都被史柏舟給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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