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你還好吧!”


    跟在一旁的士兵看到林蕭這個模樣,忍不住開口問道。


    林蕭有氣無力的,頭都抬不起來,“不好!”


    “吐了一夜,現在一陣風吹來,那叫一個天旋地轉的!”


    “我隻想找個能躺的地方睡覺!”


    隻是可惜,他們一行人除了兩個囚車和拉戰利品箱子的馬車,剩下的都是騎兵,一個能躺的馬車都沒有。


    說到睡覺,林蕭努力的轉了轉頭,當他看到後麵的囚車時,眼睛都亮了。


    “全軍停下!”


    他用盡全力的把隊伍喊停。


    眾人一臉的懵,以為林蕭發現有人埋伏他們了,紛紛把手按在腰間的長刀上,警惕的看著周圍。


    林蕭在身旁那個將士的攙扶下了戰馬,緩緩的走到了囚車麵前。


    整個隊伍隻有兩個囚車。


    一個關押著西戎的左賢王。


    另外一個則是關押的著王建仁。


    如今左賢王盤腿坐在囚車裏閉目養神,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也算是認命了。


    不過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和地位,他自信大安皇帝應該不會殺了他。


    畢竟活著的他,比一具屍體更有作用。


    一旦他死了,他所在的河西部將會和大安形成不死不休的死仇,隻要他們恢複一點實力,他們就會想盡辦法的進攻大安。


    相比之下,另外一個囚車的王建仁則是麵如死灰的。


    原本他還期望林蕭是騙他的,他不相信林蕭敢奇襲西戎王庭,並且還能俘虜了西戎左賢王。


    他堅信,之前見到的左賢王都是林蕭找人假扮的。


    在他眼裏,這都是騙他招供的手段。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如果他咬牙切齒的不承認,雖然最後他也是必死,但是他相信左相為了讓他閉嘴,還是會保證他家人的安全的。


    可是今天當他近距離的看到隔壁囚車的左賢王時,他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他整個人麻木的坐在囚車裏,腦子裏不停盤算著林蕭的話。


    他要不要指認左相,博一下給老王家留下一個種子。


    看到林蕭過來,他還在糾結要不要說的時候。


    林蕭直接把囚車的大門給打開。


    不等他開口,林蕭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拽了出來。


    “林將軍,您現在是要審問他嗎?”


    看著王建仁被揪出來拽到地上的,他身後的士兵們頭的問號。


    林蕭沒回答,這個時候他的眼裏都是囚車地下那個平坦的木板。


    他立馬鑽了進去,蜷縮的躺在了裏麵。


    舒坦!!!


    林蕭指了指還在淩亂的王健仁,有氣無力的說道:“給我看好他,讓他跟著走!”


    “繼續前進吧!”


    “沒我的命令,誰都別打擾我,讓我休息會!”


    說完,林蕭欠了欠屁股,轉過身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態,閉上了眼睛。


    眾人一臉的懵逼,這個林將軍還真是.....不拘小節啊!


    囚車可不是什麽吉利的事,別的當官的都恨不得躲著走避免晦氣。


    他倒好,直接在裏麵睡覺!


    林蕭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對著前麵駕駛馬車的士兵說道:“挑好點的路走,要是讓我知道你故意顛我,我一定揍你!”


    那個士兵嚇的急忙點頭。


    大軍繼續前行,林蕭則是躺在囚車裏呼呼大睡,呼嚕聲聽得一旁的左賢王眼神複雜的看著他。


    這等妖孽人物,還如此年輕,出現在大安,絕對他們西戎的災難。


    大軍一直行走了天色暗沉下來,林蕭才幽幽的睡醒。


    他接過身旁士兵遞過來的水袋,猛灌了幾口。


    這個時候,他總算舒服很多了,精力也恢複了很多。


    他坐在囚車上緩著剛睡醒的麻木雙腿,王健仁被士兵帶到林蕭麵前。


    “林將軍,這個囚犯說有事要給你稟報!”


    “哦?”


    林蕭沒想到王健仁還是找他說什麽,他饒有興趣對著王建仁揮了揮手,示意他來跟前。


    王健仁一瘸一拐的走到林蕭麵前。


    “你腿怎麽了?”


    林蕭記得當時揍他的時候,沒有對他的腿出手,出發的時候他腿也是好好的,現在怎麽瘸了。


    “呃.....我.....我沒走過這麽多的路,磨的了!”


    王建仁有些尷尬的說道,他一個文官,啥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別人騎馬趕路,他自己帶著鐐銬跟著,鞋底子都磨薄了很多。


    林蕭“哦”了一句,他可不會同情這個健仁的。


    他對這個通敵賣國的漢奸,痛恨到了骨子裏了。


    “你想說什麽?”


    王健仁張了張嘴,糾結了很久。


    最後他才低聲問道:“如果我指認左相,你能能答應我一件事嗎?”


    林蕭看著眼睛布滿血絲的王建仁,低聲說道:“你通敵賣國,謀害大安將士,死肯定是死的,誰都保不了你,我想你應該清楚的!”


    “我知道!”


    “我也知道不僅我活不了,我王家九族怕也沒人活的了!”


    聽到王建仁的話,林蕭有些意外,他不清楚既然都知道必死,他還有什麽好求林蕭的。


    “那你想要什麽?”


    王建仁看著林蕭低聲說道:“我知道抄家滅門都是你們懸劍司幹的差事!隻要你答應我,放過我府上廚房一個叫做春桃的侍女,我就指認左相!”


    “一個侍女?”


    “對,就是第一個侍女,我幹的事她什麽都不知道,隻要你放過她,我願意指認左相交代的所有事!”


    “哦?具體說來聽聽!”


    聽到有瓜吃,林蕭頓時來了興趣。


    他盤腿坐在囚車上,準備看著王建仁的這個瓜保熟不。


    懸劍司雖然暗中掌握百官的情況,但是個人問題隻要不威脅到大安的社稷安危,他們也不會在意。


    畢竟精力有限,這種事探查的難度也大。


    “好,我對天發誓,春桃她絕對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很快,經過王建仁的複述,林蕭就了解了整個故事的來龍去脈。


    王建仁這個老東西的妻子也是一個門閥世家的女子,妻族強勢,他妻子自然對他管理的也極其嚴格。


    以至於到他這個年紀,還是沒有一房小妾。


    夫妻兩厭,以至於兩人也一直沒有子嗣。


    無意間,醉酒後王建仁強上了廚房幫廚的侍女春桃。


    原本他也就是發泄一把,沒想不到他寶刀不老,一發中地。


    春桃也有了他的孩子。


    並且,他找大夫看過。


    聽脈象相,是個男孩子!


    他老王家,有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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