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蕭的話,眾人這才停下來,不過看著依舊不解氣。


    王建仁吃力的爬起來,滿眼怨恨的看著林蕭他們,“你們...咳咳咳.....你們....”


    他猛的咳出了一灘血,這才把氣給順了起來。


    “你們竟然毆打朝廷命官,以下犯上,這就是謀反.....哎呦,痛痛痛!”


    “本官一定要稟明陛下,嚴懲爾等!”


    他一邊捂住自己的胸口,說話的幅度大了,扯到胸口傳來那陣撕心裂肺的痛,痛的他齜牙咧嘴。


    他還沒說完,林蕭從懷裏掏出了那幾封信件出來。


    看到熟悉的信紙。


    原本滿臉氣憤的王建仁,眼神裏瞬間充滿了驚恐的神色。


    他和西戎私下傳遞的密信都是用特殊材質的信紙書寫的,也算是他們之間一種辨別的方式。


    那幾封信一出來,王健仁已經認出來了。


    林蕭走到他麵前,拿著興奮拍打在他腫脹的臉上,冷聲問道:“王監軍,這些信你熟悉吧!”


    王健仁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


    不知是害怕了,還是被嚇尿了。


    他努力的穩住自己的情緒,裝作淡定的看著林蕭問道:“幾封書信而已,什麽熟悉不熟悉的?”


    “哪個文人不寫點書信?”


    林蕭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怎麽,自己寫給西戎左賢王的密信你不認識了?”


    王建仁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憤怒的看著林蕭說道:“一派胡言,你休想給本官硬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我不認!”


    聽到王建仁裝糊塗的樣子,楚天雄被氣的渾身顫抖,他對著王建仁怒吼道。


    “畜生,你個敗類!”


    “王建仁,你身為大安官員,卻私下和西戎蠻夷勾結,暗害我大安將領,讓大安將士送死,你枉稱為人!”


    “哼,這就是汙蔑,拿幾張紙就說我通敵,你們真是欺人太甚了,即便是到陛下麵前,我也會狀告你們誣陷我的!”


    楚天雄怒吼道:“王建仁,想不到你還是個硬骨頭,可惜你是死鴨子嘴硬!”


    “這些信是林蕭帶人偷襲了西戎左都王庭行軍大帳搜出來的,如今西戎已經被我們打敗,城外留下了兩萬具屍體,剩下的殘兵也遁逃了幾百裏了,你的依仗早就沒了!”


    “左賢王已經被抓進了拒北城,人證物證都在,看你還如何狡辯!”


    王健仁聽完整個人直接僵住了,眼神呆滯。


    他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喃喃的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怎麽能打敗西戎人呢!”


    “你們絕對是在欺詐我,騙我的,對.....就是騙我的!”


    “本官是不會上當的!”


    “除非.....”


    林蕭知道他的意思,這典型的不到黃河心不死。


    他對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手,一個馬車拉著囚籠走了過來,囚籠裏裝的就是被看押的左賢王。


    王建仁沒看清楚是不是左賢王,但是當這個西戎王族服侍的人出現在他的麵前,還是讓他心頭一顫。


    王健仁臉上瞬間變的慘白,充滿了死氣。


    就在林蕭準備讓人把王建仁給拿下的時候,他身後一直不被人注意的管家突然暴起,從他靴子裏拔出匕首,對著王建仁的後心捅了過去。


    “不好!”


    “啪!”


    一旁的裘龍眼疾手快的甩出一柄匕首,直接釘在離開管家的肩膀之上,吃痛的他手裏的匕首直接跌落在地。


    一旁的高大強和李天成急忙上把管家給控製在地上。


    等林蕭走到管家麵前的時候,那個管家已經口吐黑血死了。


    明顯是咬破了嘴裏的毒牙,服毒自盡了。


    “這個管家也是左相給你的吧,你看看,你要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一個管家就能結果了你!”


    林蕭滿眼恥笑的看著王建仁,他整個人已經一臉死氣的,毫無反應。


    “來人,將這個人形畜生給我拿下,查抄整個監軍府,相關人員全部羈押!”


    “押送回京.....等待陛下的發落!”


    林蕭扭頭對著裘龍說道:“裘頭,抄家是咱們懸劍司的專業,交給高大強他們了!”


    “你要幫我盯好這個王建仁,這人很重要,一定不能讓他死了!”


    裘龍點了點頭。


    高大強和李天成兩人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倆隻勾鉤的盯著林蕭。


    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看著他問道:“林蕭,你小子不地道啊!”


    “我幹什麽了?”


    林蕭一臉的懵,自己最近風餐露宿的,可沒私下花天酒地的,這兩頭牲口怎麽會這個姿態。


    李天成看著林蕭嗷嗷直叫,“你小子去偷襲西戎左都王庭行軍大帳,竟然不帶我們倆,是不是太不把我們當兄弟了!”


    “為什麽不帶我我們倆.....為什麽!”


    高大強也是原地蹦的老高,跟一個受委屈的怨婦似的。


    “這麽天大的功勞你竟然把我們倆給落下來,虧我們不遠萬裏跟你過來這裏,你就是這麽對兄弟的?”


    林蕭明白他們二人的意思。


    他看著一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李天成說道:“我們這次可是在雪窩子裏爬了十天,西戎腹地可比這冷了好幾倍,冰天雪地的,你忍得了?”


    李天成聽到林蕭的描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不再說什麽了。


    在拒北城內,他還被凍的穿了好幾層,要是再冷點,他能凍死。


    “還有你,後麵幾天我們可是生吃野兔度日的,你看我瘦成啥了,你忍不住?”


    高大強也是臉色一紅,上次他過來吃軍隊補給還給弄了個便秘,再要風餐露宿一番,估計他也受不了。


    看到兩人不再說話,林蕭對著兩人笑著說:“放心吧,你們在這看守王建仁可是最重要的環節,沒有你們,要是他把消息傳出去,我非得死在西戎腹地不可!”


    “你們功勞很大,算得上頭功!”


    “這次論功行賞少不了你們了,跟哥好好幹,這破天富貴少不了你們的!”


    兩人點頭跟小雞啄米一般。


    隨即林蕭對著高大強和李天成低聲耳語了幾句,他們兩人滿臉興奮的開始了查抄監軍府府工作。


    安頓好這一切,林蕭跟著楚天雄回到了將軍府內。


    這次可以說大捷,一戰給北境換來了五年的安穩。


    楚天雄也是滿臉的興奮。


    他看著林蕭說道:“林蕭,這次你的頭功當仁不讓,你這次的行動,堪比當年的冠軍侯,必然名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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