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手下立馬出門探查,找了一圈,最後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他接過手下解下來的信,除了上麵寫著:“左相親啟”四個大字,沒有任何其他的信息了。


    劉管家不死心,他讓手下在整個房間裏仔細的搜尋了一遍,除了一些暗格的金銀之外,再也找不到有用的東西了。


    他看著手裏的信,無奈的握了握拳頭,隻得把那封信帶了回去。


    “相爺,屬下無能,讓那個吳幻逃了!”


    “逃了?”


    左相也有些意外,他在得到營州消息之前,對這個吳幻沒有任何的殺意,甚至還有繼續重用的想法。


    他不清楚這個吳幻為何要逃。


    皇都之內,離開他左相的庇護,他可不認吳幻能夠躲開懸劍司的追捕。


    一旦被懸劍司抓到,他就是必死的結局,甚至還要遭受無盡的痛苦。


    他實在想不通,吳幻為何會如此。


    “是不是他知道營州的事,就在屬下趕到之前,他殺了屬下派去監視的人逃走了!”


    “隻不過現場留下了一封信件!”


    “信?”


    左相接過信件,直接打開看了起來。


    等他看到信上的內容,頓時胸膛起伏不定,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神色。


    “混賬,到底是誰?”


    劉管家接過左相扔過來的信件看了起來,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隻見上麵簡簡單單幾句話,卻滿滿都是威脅。


    “吳幻在我手上,若林蕭北境安全歸來,吳幻銷聲匿跡;若林蕭北境出事,吳幻出現在陛下麵前,左相全族陪葬!”


    吳幻這麽些年給左相幹的肮髒事太多了,知道的也太多。


    隻要撬開他的嘴,信上的話確實有可能發生,也有這個風險。


    信件最後沒有落款,字跡都是剪下來拚湊的,明顯不是一個人的字跡。


    也查不出是誰的筆跡。


    左相臉上陰沉的看著麵前的劉管家,因為這件事確實知道的人不多。


    劉管家就是其中之一。


    他注意到了左相滿懷殺意的眼神,嚇的膝蓋一軟,直接跪在了他麵前:相爺,不是我幹的啊!我母親是您親姑姑,全族也包含我們全家啊!”


    好一會,左相眼中的殺意才緩緩退去。


    他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管家說道:“起來吧!”


    劉管家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腿腳還是忍不住的發軟。


    “你覺的這件事是誰幹的?”


    劉管家思索了一會,怯生生的問道:“相爺,會不會是懸劍司,薛濤的人?”


    “畢竟吳幻怎麽也是個江湖高手,沒有一定的功夫,是拿不下他的!”


    左相搖了搖頭,“不可能是懸劍司的人,要真是他們,吳幻怕早就送給陛下了,他們可不會寫信威脅我的!”


    劉管家聽完左相的分析,確實如此。


    懸劍司可不是林蕭的懸劍司,而是安帝的懸劍司。


    沒人敢瞞著安帝私下跟他達成交易的。


    左相臉上陰沉的說道:“既然信上字字句句離不開林蕭,絕對是他親密之人!”


    “親密之人?”


    回憶當時他帶人進入吳幻小院的場景,還有桌上的酒菜明顯是兩個相熟的人在推杯換盞。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糾結了很久,還是沒出聲。


    左相也發現了他的異常,他沉聲說道:“有什麽發現就說,現在這個時候了,每一個線索,說不定能夠救咱們一命!”


    劉管家猶豫了一下,這才試探的說道:“相爺,屬下想到了一個人!”


    “誰?”


    “林侍郎!”


    左相猛的直起身體看著劉管家:“林存孝?”


    “你為何會懷疑他?”


    畢竟林存孝是左相的女婿,俗話說一個女婿半個兒,可比他一個“老表”親多了。


    他看著左相並沒有發火,這才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相爺,林侍郎這些年一直給相爺辦事,這個吳幻和他也是相熟的。更重要的是,這個林蕭是他兒子,他有這麽做的理由!”


    左相聽完冷笑一聲。


    “懷疑誰都合理,就是他不合理!”


    “他就是一個貪戀權勢,喜好吹捧的小人,他生性涼薄,為人懦弱,說他會用吳幻威脅本相,借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的!”


    “並且,他也知道自己就是本相安插在戶部的棋子,本相完了,他也就完了!”


    “這種事,他是不會做的!”


    想了很久,劉管家搖了搖頭,“相爺,屬下愚鈍,屬下確實想不到了!”


    左相臉上陰沉的看著劉管家,盯著那封書信咬牙切齒的說道:“無論是誰,都必須揪出來!”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一個個查,寧殺錯,不放過!”


    “是!”


    劉管家聽出了左相心裏的殺意,他躬身附和道。


    “那林蕭在北境,還要不要出手?”


    提起林蕭,左相忍不住冷哼一聲。


    “這個野種必須死,一封書信就想讓我束手束腳,這也太小瞧我了!”


    “即便是這個吳幻出現在禦前,本相自然有林存孝這個幕前傀儡擋著,這種事傷害不了本相分毫的,做這種事的人,還真是幼稚!”


    左相隨即坐在台案之間,拿出一份密信交給劉管家說道,“這封信你出城之後,用紅色密信方式傳給拒北城,讓他告訴西戎左賢王!”


    “要想本相幫他,就看他自己的誠意了!”


    “是!”


    劉管家聽完暗自鬆了一口氣,讓他去聯係西戎這麽隱秘的事,看來左相還是信任他的。


    等他離開相府。


    坐上馬車向著皇都外走去,一直走到了十裏長亭才停下了馬車。


    一隻信鴿從他的馬車轎廂裏飛了出去。


    隻不過,他不知道,一路上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就在他們回去後,一個黑衣人沿著鴿子飛去的方向追去。


    ......


    營州府衙內。


    安頓好一切之後,林蕭讓手下短暫的進行了休整。


    虎嘯幫對外號稱幫眾千餘,實際上也就四五百人,但是剿滅這群人還是費了不少的功夫。


    也有十幾個將士在這個過程中受傷,不過傷勢都不算嚴重。


    林蕭坐在椅子上看著北境傳回來的軍報,西戎人的動靜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他思索了很久,還是沒看出西戎人的目的。


    現在他還沒到北境,也隻能等他到了,看到具體情況再進行分析了。


    隻不過這個時候。


    他還不清楚,自己計劃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他原計劃是,給薛濤傳回密信,讓他親自監視吳幻的行動。


    隻要左相不滅口,就不行動。


    拿到他們兩人交往的證據後再抓人。


    可惜的是,薛濤拿到密信之後立刻就行動了,結果他跟左相一樣,都是撲了空。


    吳幻已經消失不見了。


    他給懸劍司傳遞信息已經足夠及時了,想不到,有人比他得到的信息更加早。


    “林蕭,我們忙活了這麽久,總要放鬆一下吧!”


    高大強走到林蕭麵前,賤兮兮的說道:“勞逸結合身體好,這可是你說的!”


    看見高大強的模樣,林蕭就知道他沒憋什麽好屁。


    “說吧,你先幹啥?”


    “呃......聽說那個套四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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