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聽完,頓時一臉的懵逼。


    要不是剛才他口渴難耐,第一杯怕都喝不下。


    “啊,就這?還沒我在教坊司喝的最便宜的茶水味道好....”


    他說到一半,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揭露了一個行業的內幕,並且砸了他們的鍋。


    弄不好還給這些人來了個九族消消樂。


    剛才他還以為這就是通玄老道自己喝的茶水,一個鄉野老道喝這種也正常,他沒多想就直接開噴了。


    想不到竟然是安帝自己親自喝的,這下尷尬了。


    要是安帝真追究下來,不知道內廷司要有多少人腦袋落地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洪公公。


    於是,林蕭急忙解釋道:陛下,應該是臣不懂茶,讓臣再嚐一口!”


    林蕭急忙抓起茶碗喝了一口,努力的裝作品茶的模樣。


    這茶確實苦澀難以下咽,不過他還是努力的咽了下去,臉上擠出笑容說道:“嗯,別說,再品口感確實不錯,不是苦澀,是舌麵上的收斂感!”


    “口感霸道啊!”


    說著林蕭吐了一口嘴裏的茶葉渣,竟然還有一顆熟悉的東西。


    “呸呸呸,奶奶的,誰把花椒摻裏麵了!”


    看著林蕭的表情,安帝的臉更加的陰沉了,“你是說,臣的貢茶並非大安最好的茶?”


    林蕭一臉的無語。


    還最好的,這茶葉苦的都超過燉肉料了。


    說它是茶都有些抬舉它了,還不如地上抓把樹葉泡著口感來的好。


    不過林蕭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陛下,茶葉種類繁多了,百花齊放的,這茶霸道,臣確實不懂!”


    “陛下不也經常去聚賢樓和大將軍府嗎,他們應該也有不同茶葉了!”


    “您覺得口感那個更適合陛下您呢!”


    安帝也聽出林蕭的意思到了,也沒再說什麽。


    畢竟他作為皇帝,東西都是專供的,哪怕他去外麵,也都會帶著皇室專用的貢茶,甚至泡茶的水都帶著。


    即便是他去長孫無敵府上,每次喝的也都是他賞賜的貢茶。


    在他眼裏,像宮外那些茶葉,怎麽可能和最頂級的貢茶相比。


    以前他都沒想過這方麵的。


    現在想來,他確實沒喝過外麵的茶葉。


    安帝對身旁洪公公說道:“通玄這裏應該也有茶葉,你去泡一壺讓朕嚐嚐!”


    “是,奴婢這就去!”


    很快,洪公公端了一壺茶水走了過來。


    這時,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變化了,之前他跟著安帝,也是跟著喝的貢茶,剛才他替安帝試茶的時候,已經喝出了這個和貢茶的區別了。


    安帝接過茶水小口品了上去,那個正常茶水的清甜回甘,凜冽的香氣,沒讓他心平氣靜,反而讓他瞬間怒火上頭。


    這一對比,他都不知道,自己這些年都喝的是什麽!


    他強壓著怒火,麵無表情的林蕭揮了揮手。


    林蕭也懂事的附身一拜,“臣告退了!”


    等林蕭走後,安帝一點點的品嚐著新泡的茶,麵無表情。


    而一旁伺候的洪公公已經開始為內廷司的那些人祈禱了。


    他了解安帝,每次安帝下決定之前,都會如此狀態,而等待平靜過後,往往都是大片的人頭落地。


    “四庠,把顧逢恩給朕找來!”


    洪公公出門,看著林蕭的背影,還有長生殿被押出去的道童,忍不住心中感慨道:“這個林蕭是來給閻王拉業務的吧,走到哪死到哪啊!”


    一枚神丹,導致的這些道童都得死,不過這還能理解!


    現在喝一杯茶水,也能死一批人,簡直了!


    等顧逢恩被叫來之後,安帝臉色陰沉的看著他:“顧逢恩,朕命你現在去徹查內廷司,無論到誰,上不封頂。朕倒要看看,這些年他們到底瞞著朕還做了什麽!”


    “是!”


    這是安帝真的生氣了,這一句上不封頂,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出來。


    又有多少人會人頭落地,抄家滅族了。


    ......


    等林蕭回到懸劍司,薛濤正在親自審訊通玄。


    原本就是豬頭一般的通玄,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什麽好的地方了,一個白衣使正在用銀針給他維持清醒。


    “哼,你小子還知道回來啊!”


    看到林蕭走進來,薛濤沒好氣的把手裏帶血的皮鞭扔在了他腳下,嚇了他一跳。


    一想到林蕭當著安帝的麵說自己吃屎了,他氣就不打一處來。


    林蕭撿起地上的皮鞭,笑嘻嘻的遞了回去說道:“薛頭,你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我那可是在救你啊!”


    薛濤一臉不信的冷哼道,“救我?說我吃屎是為了救我?”


    “不然呢?”


    林蕭一臉嚴肅的說道:“薛頭,你想啊,陛下丹藥裏都摻雜了那些東西,而你和顧首領都看到了那些東西,要是不說你們吃了點,就陛下自己吃了,你覺得陛下會怎麽想?”


    “高大強和李天成確實是真的吃了,還嚼了呢!”


    聽到林蕭的話,薛濤也反應了過來,怪不得審訊通玄的時候,這兩人這麽賣力了。


    不過他依舊滿臉不信的看著林蕭問道,“哼,那你怎麽不說你也吃了啊!”


    “薛頭,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們啊,我說了要幫你們擔責任的,當然要擔當起所有的責任啊!”


    “既然薛頭你用九族來做賭注,我怎麽舍得讓你輸!”


    薛濤瞬間感覺這句話怪怪的,太曖昧了,聽的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頓時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罵道,“滾吧,這件事就算了,別耽誤老子審訊!”


    林蕭走到門口這才轉頭說道:“對了,薛頭,陛下口諭,讓你把所有的手段都到這個通玄身上,不用完不能讓他死,你好好出出氣吧!”


    說完,林蕭離開了懸劍司。


    這個時候,懸劍司的人都在審訊長生殿抓來的人,還有之前抓到在平康大藥坊的嫌犯。


    都在忙,就他沒事。


    正好他現在也沒錢,自己一人偷偷的去了教坊司,不用叫高大強那幾個牲口了。


    現在已經是宵禁的時間了,他身穿懸劍司白衣製服,騎著馬緩緩的向著教坊司走去。


    忙碌了一天,勾心鬥角的心累。


    他還是覺得還是來教坊司找玉墨探討一下人體的奧秘,最為放鬆一。


    勞逸結合嘛。


    林蕭來到教坊司,熟練的把馬交給門口的龜公,自己熟練的走到二樓玉墨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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