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小橙子把吊墜直接拿了下來遞了過去。


    這個吊墜通體黝黑,看上去毫無特色,除了一些暗紅色的花紋刻在周身之外,從外麵看上去跟一塊煤炭一般。


    就是直接在上頭打孔穿線而過,整體就是平平無奇的黑石頭。


    安帝激動的摸著著黑色的石頭,聲音都有些顫抖的問道:“這...這個東西是哪裏來的?”


    “回陛下,這是小人母親留給我的!”


    “母親?”


    “她在哪?”


    安帝突然走到小橙子,用力的握住他的雙臂激動的問道,這嚇的小橙子有些不知所措。


    感覺到自己失態了,安帝這才鬆開了手。


    眼睛死死的盯著小橙子,等待他的回答。


    “娘親,她...她死了?”


    “很早就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安帝就像被重擊了一般,後退了幾步直接坐在了椅子上。


    感覺到自己剛才的異常,安帝猛的喝了一口茶水,示意洪公公給小橙子披了一件衣服,示意坐在了自己跟前。


    安帝這才繼續問道:“你還記得你娘的樣子嗎?”


    “不太記得了,就知道她手臂上有一大道刀疤,眼角有一顆紅色的痣!”


    “具體長啥樣子都不清楚了!”


    聽到這裏,安帝整個人都繃緊了,好一會才放鬆了下來。


    “好,好孩子,你先去換衣服吧,別著涼了!”


    等小橙子離開之後,長孫無敵也是一臉震驚的表情,聲音顫抖的說道:“陛下,難道是十二年前雍州的那件事?”


    安帝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隨即緩緩起身帶著洪公公,向著門外的龍輦走去。


    出門時,安帝看了小橙子房間的方向,嚴肅的說道:“老將軍,替朕照顧好他!”


    “臣,遵旨!”


    ......


    這時,林蕭已經跑出了五公裏,走出了兩個街坊。


    經過這段路程的適應,現在他體內真氣在穴位之間的流轉也是越來越順暢了。


    “看來司空摘星那小子說的真沒錯,要是這個功法大成,還真有可能會讓人飛簷走壁了!”


    林蕭忍不住趕了起來,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最熱鬧的街道。


    路上熙熙攘攘,行人多了起來,他跑步的速度也下降了很多。


    “讓來,快讓開!”


    “給我站住!”


    “別跑!”


    伴隨著人群中的一聲呼喊,街道瞬間雞飛狗跳了起來。


    隻見三個衣衫襤褸之人拚了命的撥開人群,麵露驚恐的神色,向著林蕭的方向逃了過來。


    身後一個群官差衙役在追趕他們。


    林蕭停下看著向自己逃過去的三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模樣。


    一個跑在後麵的男子一直扭頭看著追捕的人。


    這些人衣著是大安的衙役的官服,但是樣式卻不是皇都衙役的模樣形製,款式上有不小的區別。


    最後那人拚命逃跑,結果前麵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被這個陣仗給嚇傻了。


    呆呆的愣在原地不敢動彈,眼看就要被逃跑那人給撞上了。


    關鍵時刻,那人一個側身摔了下去,把那個婦人給躲了過去。


    也正是他這個動作,讓原本距離都不算遠的衙役直接追了上來,把他給按在了地上。


    “別管我,快跑啊!去皇宮告狀!”


    林蕭原本並不想管他們,當他聽到皇宮兩個字的時候,瞬間停下了腳步。


    剩下兩人看到同伴被擒,也不再逃跑。


    而是雙拳擺出防禦架勢,準備給數倍自己的衙役搏殺。


    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精神,讓林蕭都有些動容。


    “無關人等讓開,這些人都是窮凶極惡的匪徒,不要被傷了!”


    後麵的人把這幾人拔出了腰刀,把這幾人給團團圍住。


    被圍住的兩人滿臉的憤怒,拳頭緊握的盯著麵前的衙役,大聲吼道:“也不知道到底誰是匪徒,一路上你們追殺我們,不論青紅皂白見人就砍,那我們的腦袋當你們的晉升狀,誰才是窮凶極惡!”


    “我們村的人不偷不搶,隻是想活命,我們有什麽錯?”


    林蕭聽的眉頭一皺,感覺到這並不是普通的官差緝盜。


    被壓在地上的男子掙脫嘴上的束縛,對著眾人大聲喊道:“我們是來告狀,是唔....告.....唔....!”


    不過他話沒說完,就被身後的衙役給捂住了嘴。


    一個體型雄壯的衙役臉色一沉,對著手下怒斥道:“廢物,抓緊把人拿下,把他們的嘴給堵上!”


    說著就要招呼手下去拿人。


    林蕭看這一幕臉色一變,對著幾人大聲嗬斥道:“都給我住手!”


    那個衙役看到林蕭大步上前,並沒有穿官服,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是何人,官差辦案,閑雜人等拖後,否則別管爺爺我賞你一頓殺威棍!”


    剩下兩人看到林蕭開口幫他,急忙走到他身旁。


    就在林蕭開口的時候,一個差役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對著最近的男子衝了過去,顯然是想直接把他拿下。


    不過看的出手力度,那個瘦弱的男子被他來這一下,骨頭怕得斷幾根。


    “好膽!”


    林蕭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一個閃身對著那人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退了十幾步才穩住身形。


    “看清楚這個再說話!”


    “我是懸劍司的人!”


    林蕭把腰牌拿在手裏晃了晃,剛還準備上前的幾人,停下了幾步。


    “懸劍司,那是什麽東西?”


    一個衙役隨口問道,瞬間看的周圍鴉雀無聲。


    滿眼同情的看著這個人,心道:還真有傻逼挑釁懸劍司啊!


    感覺到氣氛的異常,被林蕭擊退的衙役趕忙恭敬的上前說道:“大人,這幾人都是我們追捕很久的匪徒,窮凶極惡,別傷著大人了!”


    “滾開!”


    林蕭並沒有搭理那人,走到兩個乞丐麵前看了看兩人,年紀都不大。


    兩人骨瘦如柴,一看就是常年吃不飽飯餓的,說他們窮凶極餓才對,餓死的餓。


    “大人,我們寧州刁光鬥刁大人已經和京兆尹打好招呼了,這是京都衙門的案子,還請...”


    不等他說完,林蕭直接打斷他的話說道:“怎麽,京都衙門人都不露麵,輪到你一個小小差役跟我說話了?”


    “你算什麽東西!”


    那人被林蕭懟的滿臉通紅,這時,一個肥胖的官員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當他聽到手下的回報之後,滿麵堆笑的看著林蕭拱手說道:“卑職京都衙門主簿範建,見過大人!”


    “大人,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範建拿出手巾擦拭著自己滿頭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道。


    懸劍司,這些外地的莽夫不怕,他可是怕的要死。


    他這肥碩的身軀進去,不榨出幾斤油,怕是出不來了。


    “誤會?那你告訴這些人,懸劍司是什麽地方,能不能管?”


    這下範建更加緊張了,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來什麽話。


    林蕭看到這個場麵,直接麵無表情的說道:“你不說,拿我來告訴你,京都衙門破不了的案,我懸劍司來破。京都衙門不敢管的事,我懸劍司管。”


    “一句話,京都衙門管得了的我要管,京都衙門管不了的我更要管,先斬後奏,皇權特許,這就是懸劍司,夠不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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