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城門封閉的瞬間,林蕭策馬衝了出去。


    林蕭簡單的辨別了一下方向,繞開了官道,向著西北渭州的方向逃去。


    渭州,靠近北境,地廣人稀的,很適合他隱藏行蹤。


    .......


    皇宮,乾清宮。


    顧逢恩著急忙慌的走了過來求見。


    這時,安帝正在審批奏折,洪公公侍奉在左右。


    他看到顧逢恩過來,邁著小碎步,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


    “顧大人,陛下正在批奏折的,你可有什麽急事?”


    “洪公公,事關林蕭,求見陛下!”


    說到事關林蕭,洪公公臉色一變。


    雖然他不喜歡這個林蕭,但是他知道安帝對林蕭有多麽的喜愛和上心。


    這件事他也不敢絲毫的耽擱。


    “好,跟咱家進來!”


    顧逢恩跟著洪公公走了進來,直接跪在安帝麵前說道:“啟稟陛下,林蕭跑了?”


    安帝一臉的錯愕,他放下手裏批注的奏折盯著顧逢恩:“跑了?跑哪了?”


    “陛下,臣的人一直在暗中跟著林蕭,保護他的安全。今天他突然騎馬衝出了城門,我們的人沒有跟上,到現在也沒看到他回來!”


    聽完顧逢恩簡要的回報,滿臉迷惑的問道:“好好的,他為何突然離開皇都?”


    顧逢恩這才接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了一遍。


    包括林蕭說道每句話,還有寧王世子的囂張情況,一字一句原封不動的傳給了安帝。


    由於他手下人的任務是暗中保護林蕭的安全,林蕭一直沒有受到威脅,所以也沒有出手相助。


    他們一直跟著林蕭走到城門口,看著林蕭下馬後,還把戰馬找人送回了大將軍府,都以為林蕭會繞一圈後,會回大將軍府躲避。


    沒想到林蕭突然在城門封閉之前衝了出去,顧逢恩的手下跟出去時被兵馬司的人給攔截了,等他們追出去,林蕭已經沒了身影。


    聽著顧逢恩的話,安帝的臉色逐漸的陰沉了下來。


    “鬧市縱馬,撞人打人,搶奪財物,欺壓百姓!”


    “還敢調動兵馬司的人封堵城門,哼,好,真的很好!”


    “這大安到底是朕的天下,還是寧王的!”


    安帝把手裏的奏折狠狠的摔打在了台案上,“看來朕的縱容讓他覺得是退讓啊!”


    看著暴怒的安帝,洪公公和顧逢恩都不敢喘氣。


    他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兵馬司的趙凱完了!囂張跋扈的寧王世子闖大禍了!”


    安帝平複下來之後,冷眼看著顧逢恩問道,“林蕭離開多久了?你的人追上了沒?”


    顧逢恩頓時冷汗直流,“陛下,事情已經發生一個時辰了。由於事發突然,臣的手下被兵馬司的人攔了半個時辰,等他們追出去,已經失去是林蕭的蹤跡,不過根據他們的探查,林蕭應該去了渭州方向!”


    聽到這裏,安帝的臉越發的難看了。


    “哼,去渭州的官道寬闊,一個時辰足夠讓他跑出去很遠了!”


    “你是不是要等到他徹底消失後才會告訴朕?”


    顧逢恩嚇的直接跪在了地上,“臣有罪,求陛下開恩啊!”


    “臣願親自去追他回來!”


    安帝看著跪地求饒的顧逢恩,心裏也明白,事發突然,這確實不怪他。


    一個時辰的時間能摸清來龍去脈,找到林蕭的行蹤後過來匯報,已經算是神速了。


    “哼,等追回林蕭後,朕再找你算賬了,兵馬司的事你去處理,朕要一個交代!!”


    聽到這裏,顧逢恩暗自鬆了一口氣,這算是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臣叩謝陛下天恩!”


    安帝看著洪公公說道:“四庠,傳朕旨意,讓懸劍司的薛濤親自帶人去追,找到人後,帶回來,切記,不許傷害他分毫!”


    “同時,告訴去渭州沿途的驛站和府衙,發現林蕭行蹤及時上報,務必保護他的安全,親自送回來者,官升三級!”


    “奴才遵旨!”


    洪公公一改之前的小碎步,和顧逢恩一起,幾乎飛奔一般,飛快的離開了乾清宮。


    懸劍司,是安帝專門設置的監察百官的機構,目的就是成為懸在百官頭頂的利劍。


    裏麵都是各類高手和能人,隻有安帝一人掌握。


    離開皇宮的顧逢恩和洪公公兩人,一刻也不敢停留,分別去了兵馬司和懸劍司。


    等他們兩人出去後,安帝眼神陰狠的看著一份奏折說道:“朕念及舊情,可是你卻一步步的得寸進尺,就別怪朕無情了!”


    “這個林蕭,才情過人,有膽識,有謀略,回來就用寧王試試他的能力,希望他不要辜負朕對他的期待才是!”


    安帝說完,閉目養神起來。


    林蕭買的駑馬比長孫無敵的戰馬差上了太多。


    不過還是給他省下了很多的腳力。


    一路上他刻意的避開官道,山路崎嶇,但他還是逃出了一百多裏的距離。


    等到天色開始暗了下來。


    林蕭走進樹林裏,在一處河道旁邊停了下來休息。


    不是他累了,而是他騎的馬已經到了極限。


    停在這裏,不僅僅是為了馬匹能喝水休息。


    更重要是,森林才是他的主場。


    林蕭把馬拴在小溪邊,讓它在附近吃一些水草補充體力。


    自己就開始布置一些陷阱,準備抓捕一些野味來補充體力。


    初春還寒冷,很多動物還沒出現。


    折騰半天,也隻是抓來了一些老鼠充饑。


    林蕭生完火,把老鼠簡單的處理下就開始烤了起來。


    一口老鼠肉下肚,忍不住的感慨起來:“還真是有種回到當年教官把我們丟到熱帶雨林求生的感覺了!”


    “那個時候,可是吃的蛇肉充饑,蛇比這難抓多了!”


    剛吃沒幾口,森林遠處傳來了一陣的猛獸嘶鳴之聲,嚇的一旁的馬匹焦躁不安。


    “我草,這裏生態這麽好啊!”


    看著遠處草叢裏,一片片的灌木被推倒,就知道過來的猛獸體型並不小。


    林蕭趕忙把篝火熄滅,鬆開拴馬繩讓它自己逃命去了。


    他自己則是嘴裏咬著烤熟的老鼠肉,爬到一旁樹冠上躲了起來。


    “我去,竟然是一頭老虎,幸虧自己警惕性還沒丟啊!”


    林蕭看著樹下體型巨大的老虎,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說是現在的他了,就是重生之前的他,就憑他這個小匕首,也不見得能夠全身而退。


    逃出去的馬在樹林裏引起了一陣的聲響,瞬間把樹下老虎給吸引了過去。


    就這樣,林蕭躺在樹冠上迷迷糊糊到了天亮。


    一夜沒下樹,看著下方的平靜。


    林蕭準備下來去河邊喝點水,一陣嘈雜之聲讓他停止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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